2012年6月11日

Grimm: Someday (21/50)


Someday--Nickelback
一團我很喜歡的團,主唱的聲音很特別。
一聽過你就不會忘記的那種。

Someday, Somehow, gonna make it alright, but not right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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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Someday //  總有一天,但不是現在



艾爾黛琳「死去」的那一天,Sean Renard睜開了眼睛。



在感應到她的死亡之前,或說在意識到她的消失之前,他斑駁而殘破不堪的夢裡,其實只有黑暗。



黑暗,痛楚,和回憶。



當他還是王的時候,他最多的回憶是成為王之前的,那些訓練他成為王的種種尖銳,而現在他不再待在王位上,甚至也不在他的行宮裡,佔據他心神最多的,反而和他的領地無關,而是他在人類世界的回憶。


他遇過的人類們,他的手下們,他每天每天面對的人類罪行,人類自相殘殺的殘忍,他的工作……以及他鍾愛的那個特別的人類:Nick Burkhardt。



最常見到的那幕是質問。



Nick在他的辦公桌前,桌前是案件現場照片,照片裡頭的屍體是他的熟人,槍殺,乾淨俐落的手法,兩人都一槍斃命。他知道兇手是誰,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事,一清二楚。



Nick在他跟前,大膽而無畏的年輕警探,正對他重現他經歷過的事實:這是個推測,長官,但我覺得應該還有第三個人在場。第三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他殺了這兩個人,然後再把現場佈置成像這兩個人自相殘殺的樣子。



大膽無畏的眼神,對他尋求肯定的眼神。



被喚起殺人的回憶,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是什麼愉快的經驗。但Sean Renard除了覺得不舒服外還有別的感覺,詭異的壓迫感,他覺得自己彷彿被看穿了。雖然他知道他沒有遺漏任何細節,Nick也絕不可能發現真正的兇手,但那眼神還是直直壓過來。


如果可以,Sean Renard有股衝動想回應年輕警探的疑問,把真相告訴他,真相和真相背後的糾葛,所有一切。



他覺得自己很難,他總是很難在Nick Burkhardt的注視下維持表面的偽裝,那是那麼直接、單純,澄澈一塵不染的單純。彷彿他不回應些什麼不給個答案,就會傷害那份單純一樣。



Nick Burkhardt什麼都不知道。對維森世界的規矩一無所知。



正因為一無所知,所以他雖然以GRIMM的身分踏了進來,但卻不受任何規矩束縛;這跟Sean Renard是完全的對比。他被綁在層層疊疊的規矩後頭,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他考慮,而這名年輕、無所畏懼的人類,連自己的力量都不會用的GRIMM,擁有他一輩子無緣的自由。


有的時候他不確定自己究竟是迷戀那雙眼睛的美麗色澤,還是單純羨慕那份能不把那一切當一回事的特權。他想保護GRIMM,大概也是因為想維護那份自由。



維森世界紛亂混雜的色彩裡,他是唯一的純淨潔白。背後沒有任何勢力,也不可能沾染任何色彩。


他的家族質問他的行動,他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情知自己越是保護這個GRIMM,動作越明顯,越引起懷疑和他們對他的興趣,但他就是,沒辦法放著不管。



--只要他能夠,安全的活著,自由的,以他自己的方式生活著就好。



他被教導過,想要處理好一件事,就不能牽扯太多個人情感。而顯然他陷入得太深,他的夢裡滿滿全是GRIMM對他的質問,逼近他,對他要求真相。



他沒有給他真相的勇氣。沒辦法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親口說出,是的,就是我。我就是那個兇手。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再騙他。可以回應他冀求的真實。



他在黑暗中多多少少能感受到GRIMM的行動,GRIMM來到他身邊,GRIMM離開,但因為太多的痛楚,他總沒聽清楚GRIMM說了什麼。



他聽見GRIMM深深的思念,溫暖,但他不敢伸手去碰觸。



就像他不敢回應一樣。Sean Renard很早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他最常拿出去當籌碼的就是自己的生命,所以皇室總覺得他是個瘋子,照理來說他應該不會害怕什麼的。


但他無法忍受見到GRIMM受傷的樣子,哪怕只是一個失落的表情。



他聽見柔和的低喃,聽見思念,但也聽見那聲音當中的心碎。



他在黑暗中睜開眼,稍稍恢復神智之後做的第一個動作是伸出手去,空氣中還殘留Nick Burkhardt來訪過的痕跡,加上一點想像力,他可以在心中描繪出Nick是怎麼待在他身畔的,什麼樣的坐姿,什麼樣的神情。



他好想伸手撫摸他的髮,儘可能的,以最溫柔的動作,撫慰那個心碎的孤單身影。



「Sean。」



他定了定神,轉過頭去,他的姊妹站在門邊;她瘦了一些,憔悴了一點。



「你在那裡多久了?」



她帶著得意的神情欣賞他的尷尬,她總是能看出他的尷尬。「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溫柔的表情。」



「……你不應該說點『歡迎回來』之類的話嗎?」



「我可以把那部分留給你的GRIMM。」



他沉默。撐起身子嘗試下床,他的姊妹來到他身邊,一如以往照顧受傷的他的模式,扶住他的身子。



他想問GRIMM過得好嗎。但他做的只是收緊拳頭再鬆開,確定擁有身體的掌控權。



「將近五個月。」他的姊妹說。



「什麼?」



「你昏睡的這段期間,將近五個月。」她說:「我想你會想知道這個。」



「GRIMM做了很好的工作。讓他繼承你的力量真是很聰明的主意,七大家族裡頭除了長老那邊,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他們完全沒發現你不在。」



他聽得出來她後頭還有某些事情沒有說,他想起心中那股空蕩的感覺。某個很熟悉的東西突然消失,缺了一塊的詭異感。



他開口問起艾爾黛琳。只得到悲傷的微笑。



「喔那個,那個你也最好去問你的GRIMM。」



「……不用了。」



「為什麼我覺得你聽起來一點也不想見到他?」



他的姊妹為他更衣,他的頭髮長了,他伸手撥開垂到前額的瀏海,得剪個頭髮。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鏡子裡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他每天都會來這裡,每一天。」她強調後頭那個字:「我都要被他感動了。」



「他和艾爾黛琳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嘆口氣:「Sean。」



「我知道。」他很快截斷她的話,「只是……」



「……先不要告訴他。」



她給他一個不以為然的瞪視,「他能感覺得到。你知道的。」



他微笑,一部分的他深深渴望Nick現在能出現在他跟前,而一部分的他,又希望自己能夠再也不要見到他。「……不是現在。」



現在他沒有力氣構築任何偽裝。沒有辦法隱藏任何情緒。他該怎麼平靜以對,這五個月以來,為了他奔波、戰鬥、代他參與長老們的權力遊戲……被艱苦折磨的GRIMM。



回憶中,曾經,曾經一度他聽過Nick Burkhardt求婚被拒絕的故事。一開始只知道他過了情緒低落的幾個禮拜,後來Nick的說法是,她沒辦法接受他的世界的生活。



沒辦法把她帶到他的世界裡來,她根本不相信有那個世界存在。



Nick Burkhardt本身,本來也,一點都不想來到這個世界裡的。



『或許有一天,她會理解的。』



當時他那樣說,只是句簡單的安慰。而現在他自己想到這句話,倒是不確定Nick能不能理解。



胸口深處傳來緊揪的疼痛,心上像被抽了一鞭,他展露出的痛楚嚇了他的姊妹一跳。那不是他的情緒,Nick發現了,Nick知道他醒來了。他收緊的拳頭在顫抖。原來單單是思念,就也可以如此強烈。



他深深吸口氣,站起身來。



「帶我回行宮去。」他對他的姊妹說:「我想你準備好了餐點給我?」



「你不留下來等他嗎?他快下班了。」



「或許,哪天吧。」



他的姊妹沒有再表達反對,只是深深,深深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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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寫Sherlock嗎?

小夏絕對不可能這麼溫柔,至少我確定這一點(靠)
多多少少還是會被原劇情拖著走。時間軸什麼的讓它混亂吧~(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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