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瞥到的114感想:
1. Nick你的衣服真好脫,開一個扣子等於開一排扣子的襯衫哪裡買的?
2. 看到狼叔和茱麗葉姊姊在雨中見面相互握手的時候莫名覺得那幕很感傷……雖然狼叔從來沒讓我萌到寫出一篇文來,但突然打到我了。
3. 我快要把DG本人代入Nick了。
4. GRIMM up, Nick。
本來排的中文題目記事本被我留在家裡,所以題目的堅持什麼的我已經放棄了(喂)
挑的音樂是本命樂團Linkin Park的歌,一直都覺得他們歌名和歌詞好棒。
所以中文就直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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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Little Things Give You Away / 那些一點一滴吃掉你的東西
一件事持續個五次以上就會開始變成習慣,習慣個十次以上,就會成為自然。
Nick Burkhardt將手中的武器刺穿攻擊他的第五隻異種生物的胸腔,退一步讓開噴湧而出的血,然後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很習慣。
這次他應該不會再陷入清洗血跡洗到累死,最後還是發現那件襯衫得報銷的悲慘境遇。
他開始明白為什麼說GRIMM是可怕的獵人,看穿本質就像摸清對方的底。而除了對方的原形以外,似乎他也能夠開始"憑著直覺"知道怎麼樣能制住對方,攻擊哪個部位,弱點在哪裡,手臂,肩頭,側腹。那些留下筆記們的祖先們大概就是靠這樣戰鬥的。
-- 一眼看穿你的弱點的敵人。
他天生就具相當的體能優勢,警校也受過一定的戰鬥訓練,只是這些屬於"人類"的戰鬥技巧在異種生物面前不大具威脅性。所以之前才一直處於挨打的狀態。以人類的身份和異種生物戰鬥,第一條原則大概是先學會逃跑。
逃跑,伺機而動,每一場戰鬥都是極高風險的賭命。
瑪莉姑媽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就是為了習慣這樣「天生不平等」的戰鬥而付出的代價。
但當用上王室的力量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Nick 在原地站了好一陣子,等待胸口的劇烈起伏平息下來。他把武器收好,甩乾刃上的血再收回刀鞘,然後用右手拔下套在左手食指上的銀戒指。
回復到"人類"狀態,不大習慣使用那麼大力量的手臂肌肉開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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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不在乎,不過二天前有個GRIMM被砍了頭。」
那是幾個禮拜以前他聽到的消息。
其實他不真的在乎,或說他還來不及消化事情的嚴重性,但是Sean Renard顯然非常在乎。
男人並沒有真的表達出來,但Nick感覺得到。
從看向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增加和他接觸的機會,最明顯的一件事就是他見到Sean Renard的次數變多了。而他能感受到男人的緊張。
「你不應該花這麼多心思在擔心我。好好休息才是正經。」後來他忍不住抗議:「你就不能多相信我一點嗎?好歹我也是個GRIMM。」
「……正因為你是個GRIMM。」
他尖刻的頂回去:「好吧。就算我真的有危險,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做什麼?」
Sean Renard沒回話,但充滿不服氣。他沒展露出來的情緒,現在Nick也學會判別了,他或許看不清這男人的真實樣貌,但是他慢慢摸清這男人會怎麼想,那些強烈的自尊和那些偽裝的外殼,喔,他高傲的王。
「我不想要再看到你為我受傷。」他重覆一次,加重語氣:「我寧願被殺了也不要看到。」
他得表現出他真的很生氣,否則絕對沒辦法壓過這男人的固執。
那大概算是吵架。後來他想,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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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 Burkhardt曾經的願望是能擁有平凡的幸福。
雙親驟然離世給他的傷痛,和從那傷痛中爬出來的感想,就是讓他的夢想變得簡單而實際:把那些失去的東西拼回來就好。他的家被摔碎了,而他想要重新構築一個自己的家,就這樣。
穩定的工作,上班、下班,結婚,生子。老去。
仔細思考這件事,就會發現其中有很大的矛盾,只是當時他自己也沒發現:如果想要平凡的生活,為什麼他最終還是選擇當個警察,而且還是兇殺重案組的警探?
回顧起來,或許他只是誤以為,自己能夠擁有平凡的幸福。
他從血液裡是個GRIMM,而最初的GRIMM,是周遊世界,過著發現怪物,打倒怪物,記錄怪物生活,尋求刺激的冒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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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需要好好注意他,再讓他亂來是不行的喔。」
長捲髮的美麗女人將手撫過Sean Renard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睡顏,而當時Nick只是怔怔盯著她手上的戒指,對她的展現的好意不知所措。她轉過頭來對他微笑。
「你其實能夠感覺到的,對吧?」
飄過Nick心中的是交疊的黑線和死亡的記憶。
心中一緊,他走到男人身側,伸手覆上Sean Renard的手。他知道現在已經沒事了,但空蕩蕩的不安感仍舊徘徊。
「我不是指那一部分,恩,你可能還沒發現,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一些的。GRIMM天生就有很強的感應能力,那是你們的優勢。」
「他分了一部分的生命給你,你應該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他的生命狀態,情緒、痛苦……」她停下來,Nick意識到她不自然的沉默而把視線轉向她時,女人的表情當中有好奇也有驚訝。
「你看過你自己看他的樣子嗎?」
「怎麼了嗎?」
「……沒什麼。」她緩緩收起那份驚訝,「只是,恩,你知道的,一直以來,GRIMM都選擇當我們的敵人,雖然我沒什麼意見,但對Sean為你做的那些,我也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選擇一個GRIMM。」
「而現在我明白了。」
她對他微笑:「你要好好照顧他,Nick。」
「……我從來不覺得他會聽我的。」
「他會的,」她眨眨眼:「試試看用你剛剛那樣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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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吵架"過後才想起這段回憶,感覺特別愚蠢。
他叫Sean Renard"不要管他",而男人似乎真的那麼做了。雖然他依舊能夠在早上上班時發現桌上已經擺著替他買好的咖啡,也依舊注意到男人會在自己離開辦公室之後再離開,但也就這樣,不多跟他說一句話,也不多看他一眼。
像個賭氣的小孩。
回家的時候,也不再感受到男人曾經來過的氣息。
他試圖解釋但不知道怎麼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傷害你的自尊?這可能會造成更多的反效果。而重點是,Nick並不真的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他並不想要靠著誰的保護過活。他討厭自己是個累贅的感覺。
也在同一個時間點開始,異種生物對他的攻擊開始變多,Nick覺得自己大概被放上了什麼高價懸賞名單,提著GRIMM的人頭來的能賺個幾千塊,活捉更好。他開始被丟入一個接一個非自願的戰鬥裡。
--「你是個狡猾又讓人嫉妒的存在,Burkhardt警探。仗著你有人保護,你可以輕輕鬆鬆逃避掉你的GRIMM身份,繼續過你本來的生活。」
--「你從來就不想真正當個GRIMM。你不選邊站,不追殺我們,指責我們對你的侵犯,但不做任何進一步的努力,根本忽視你已經踏進這個世界裡來這件事情。」
--「知道為什麼你總是挨打嗎?因為你從來沒有認真戰鬥過。」
那天晚上他再度在自家門口遇襲,猝不及防被挌倒在地,對方的力氣奇大,他的肩膀重重撞上地面,死亡的回憶和艾黛琳輕蔑不屑的語氣同時在腦中播放。
他倒在地上注視對他揮砍過來的刀尖,逼過來的死亡和身體回傳的疼痛交織成煩躁的情緒,夠了,煩死了,這一切。翻身躲開之後,他扯下被他當成項鍊掛在頸上的那枚銀戒指。
他知道他關於人類的夢從那一刻開始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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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的手因用力過度而發熱,手臂酸疼,又熱又痛,手中的武器突然變得加倍沉重。Nick索性鬆手讓武器落地,環視周遭異種生物的屍體。殺戮總是帶來狼藉。而冬天的深夜很冷。
他想睡覺,好累。
他並沒有聽到刀柄觸地的叮噹響聲,有人在武器落地之前先一步接住了它。Nick熟悉這股力量,而在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息之後再度感受到它,Nick意識到自己其實非常、非常想念。
他的王從影子中出現,靜靜站在他身前。
「我說了我可以保護自己。」他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透出疲憊:「我說過我可以做到。」
Sean Renard不再看起來像是生氣的樣子了,但仍維持冰冷冷的嚴肅。他的王靜靜審視手中的刀,眼神掃過周遭的屍體,掃過他,再回到刀上。
「我知道你可以。」
那聲音裡聽不出冷熱情緒,他擠出一個笑容,Sean Renard倒轉刀柄,將刀遞還給他。他順著男人的動作回應,伸手接過,再度感到手臂的酸疼,手指的顫抖,同時也有種奇妙的不祥感受。
--彷彿他們是敵對的,他握著刀,而他的戰鬥對象是Sean Renard。
這個念頭讓Nick打從心底發寒,他用力將之抹去。而他緊張的時候話就開始變多。「一次對付五個比我想像中的難,這就是為什麼你想要保護我的原因嗎?跟這些傢伙戰鬥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困難?」
Sean Renard沒有接話,只是靜靜注視他,這沉默太不尋常,Nick一度以為自己臉上是不是沾了什麼東西,或是他拿刀的樣子實在太不搭調。他感到不安。他想轉身離開,收好武器然後回家狠狠睡上一覺。把這股不安狠狠拋到腦後。
他退後一步,而男人的聲音接著響起。
「……我沒有想過要保護你。」
「那你想要做什麼?」
「阻止你踏入這個世界。捲入這一團亂七八糟裡。我看了你很久,我知道你並不想要這個世界的生活。」男人牽起嘴角:「只是我沒想到,最後把你拖進來的,是我自己。」
Nick怔住,他聽出Sean Renard話裡的無奈,這男人在講述他親手丟棄的夢,而聽起來比他自己還要哀傷。
以及深深的歉疚。「Nick,我……。」
他搶在那句話之前開口:「不,不要說你很抱歉什麼的。記得你說王絕對不會跟任何人低頭道歉嗎?」
他特別加強"絕對不會"幾個字,模仿他們吵架的時候Sean Renard的語調,男人如他預期中僵住,被了刺一刀似的,困惑,迷茫而帶著些許不服的怒意;他走近Sean Renard,從口袋裡拿出那枚戒指,放入男人掌心。
「做為另一個選擇,你可以跪下來,問我願不願意和你結婚。」
他用燦爛的笑容注視男人被貓咬住了舌頭的樣子。
-------- 3/13 清晨六點十四分的公車兼寒風冷雨讓我睡到死掉……斷在這裡好像最好?
快收尾了,給我幾天讓我想一下B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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