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大提琴還是彈鋼琴哪個好,我想了一下。
但是我不會拉大提琴所以可能寫得很沒實感……
MS.Renard是因為Sasha在推上跟FANS玩過RenardMarragieONRock
真的很不擅長.....為他們偷一天週末。
我的資料庫不在身邊所以k開頭的歌只是隨手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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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Kind of Magic / 大提琴
清晨的冰冷和沉重的頭。Sean Renard的人生經驗裡,很少有像這樣醒來之後立即希望自己再回到失去意識的睡眠中的時候,徘徊在腦中的痛楚燒灼,像有人拿錐子刺穿他的太陽穴。他試圖移動但只發出微弱的呻吟,手和腳都不是自己的,使不上力。
頭好重。
Sean Renard擅長忍耐,也習慣痛楚。但像這樣完全對身體失去控制倒是第一次,好像他已經把身體剩下來的力量燃燒到極限,而他再也動彈不得。他模模糊糊睜開眼,視界晃動扭曲。
好冷。他不自主的顫抖。他能認出他在自己的公寓裡,然後……
然後是嗆咳,喉頭的乾渴疼痛,他的思考全被身體的疼痛佔據。
頭好重。
一隻手輕柔覆上前額,手指的冰涼觸感舒緩了腦袋裡燒灼的痛楚:「噓,你在發燒。」
聲音聽起來遙遠而不像真的,但聽起來很熟悉,某個他認識的人。但Sean Renard不記得有誰用如此溫柔的語調對他說話過。他閉上眼睛再張開,努力想讓自己清醒好認清周遭的環境,這樣太危險了,很危險……
「沒關係的。」溫柔的語調繼續:「我在這裡,沒關係的。」
聲音耐心的持續著,不輕不重的力量撫平他的掙扎,疼痛將知覺放大了數倍。他能清楚感受到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聲音中的溫柔讓他慢慢鬆懈下來,頭實在太重。而對這種無法掌控任何情形的狀況他打從心底恐懼。
「我會在這裡。沒事的。」
但是那道氣息,那個聲音,如此熟悉又如此溫暖。他身邊有個身影,但他沒能看清楚是誰,只覺得似乎渴求了很久很久。
希望那個影子,留在自己身邊。想抓住那個影子,好久以前就希望……
他在疼痛織就的暈眩中伸出手去,而這次不再只握到空無,有誰回應了他,輕輕回握他的手。掌心回傳的實感讓Sean Renard安下心來,仍然能聽到那個溫柔的聲音,他閉上雙眼。
他再度沉入睡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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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 Burkhardt 在打開門前都不確定自己在做什麼。他在沙發旁窩了一夜,睡得腰酸背痛,醒來面對顯然是正在發燒中的Sean Renard,又是一陣忙亂。他痛恨見到Sean Renard虛弱的樣子,雖然那看起來像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但看著生命力和活力從這男人身上被抽空,還是讓他覺得不祥。
……說什麼我蠢到想凍死自己,結果生病的人是你。
讓他意外的是Sean Renard流露出對他的依戀,高燒下意識模糊的男人像個孩子一樣縮起身子靠向他,尋求某種依賴或是某種溫暖。Nick有種錯覺那個賴著自己,握住自己的手的身影,其實並不是Sean Renard,而是一名小男孩或一頭受傷的幼獸。
奇特的情緒流過他心裡。被這個平素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男人依賴,不知所措同時心中也升起小小的滿足感。
然後門鈴響起。管理員的聲音。「MR. Renard有訪客。」
「一位女士,她自稱MS. Renard。帶了東西要給您,MR. Renard。」
Nick Burkhardt 被那個稱呼炸得一片空白:Renard夫人?誰?應門嗎?不應門嗎?自己又要用什麼樣的身分去見客,然後又怎麼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講機螢幕上顯示出來訪者的身影,一頭長捲髮的年輕女士,打扮入時。她的美貌即使透過黑白的螢幕也讓Nick驚豔。Nick不確定她看不看得到自己,但她對著螢幕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離婚……不對,離婚不會還冠夫姓,所以呃……分居的妻子?
--妻妻妻妻……妻子?真的?
「她會在大廳的會客室等您。」
電話斷了。Nick心中千百種念頭轉來轉去最後全化為一片空白,好奇心最後戰勝一切,十分鐘後他來到大廳會客室門前,再次不確定自己在做什麼,心跳咚咚作響。
他一咬牙推開門,長捲髮的美麗女人轉過頭來看他,深栗色的髮,棕褐色的眼睛,和Renard近似的,充滿異國風情的深刻輪廓。她既美麗又高雅--完全符合王室夫人的形象。
他打招呼,報上名字。還在想怎麼解釋清楚的時候,MS. Renard先開了口。
「喔,你就是那個GRIMM。」她說話聲音很好聽,柔柔的,又是一個甜甜的微笑:「你本人比傳說中的可愛多了。」
Nick告訴自己他並不想知道"傳說中"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完全,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們對視幾秒,她觀察他,而Nick想不出什麼話好說。然後她主動打了圓場。
彷彿察覺到他的緊張,MS. Renard並沒有問任何問題,「我帶東西來給Sean,過幾天的晚宴請他準時出席,我們都很期待他的演奏。」
「演奏?」
「大提琴。」美麗的女人朝牆邊的黑色琴盒一指:「你沒聽過他的演奏嗎?」
「……很難想像他會樂器。我是指,他不像是會樂器的類型。」
「喔,當然。他當然不像。Sean一直都很害羞。」她噗哧一笑,朝他眨眨眼:「你該叫他演奏給你聽的,這是他最喜歡的一把琴。」
她完全沒有任何惡意,給人的感覺也親切舒服,她幾近完美的具備在幾分鐘內讓人喜歡上她的條件。於是Nick覺得心中梗著的那份不切實感越發強烈。
他瞪著牆角的黑色琴盒。
大提琴?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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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n Renard再度醒來的時候,視線一片漆黑。落地窗的窗簾拉著,沒有光,天色想必已經暗下來了。
他的頭不那麼重了,而他覺得很餓。他覺得自己彷彿睡了很久,而他對自己睡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並沒有太多記憶。他翻身坐起,還有點勉強,但已經能找回四肢的掌控權。
廚房的方向有燈光,他聽見廚房裡有人。
他在走進自己廚房的第一分鐘怔住,並不是因為驚訝在家裡見到Nick--他記得自己讓Nick進入公寓。而是因為他從沒見過這樣的Nick Burkhardt。
穿著打扮上沒什麼變,隨意的襯衫休閒服配上牛仔褲(襯衫還是他的,顯得有點過大),他見到的是Nick的背影,站在他的爐子前,用他的廚房煮東西。
他沒見過煮東西的Nick,雖然他打從見到這個綠眼睛男孩的第一眼就斷定他是居家好男人的那型,但他從沒真的見過,這個想法,變成真實擺在眼前。
--果然很適合。
他注視著那個熟練在鍋子和鍋子間忙碌的背影,奇特而陌生的感覺帶著熱度泛上心頭,他的公寓從不曾出現這樣的場景:第二個人。一直以來,Sean Renard都覺得「孤獨」對他不是個問題,當然將來也不會是。只是。
只是沒有想過當身邊的空白被填滿時,會是這樣的心情。
--會如此溫暖。
他走入廚房,Nick太過專心而沒有發現他,他走到Nick身後,雙手環上這名綠眼睛大男孩的腰,將那個身影擁入懷裡,體溫,氣息,柔軟的褐髮。所有一切關於這個人的是如此美好,暈眩感仍在他的腦袋徘徊,他覺得自己有點不像自己,這不是他會做出的舉動。
但他的下一個動作是收緊雙手,讓擁抱更深。
「你……!」Nick倒抽一口氣,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反應是關火,這動作逗笑他,他把下巴輕輕靠上那頭柔軟的髮。
「你不會燒掉我家的。」
Nick長長嘆口氣,放鬆下來,稍稍移動在他懷裡找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你還不應該爬起來。」
「我沒事了。而且我很餓。」
「沒事才怪。」Nick一口反駁:「你簡直把我嚇死了。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你可以回家。」
「恩哼。你冰箱裡的存糧比我家的高級多了,我正打算做頓大餐,餵飽自己再走。」
「介意也分我一些嗎?」
「be my guest.」 聽著Nick用主人的口吻說話讓他笑了,他注視盤子裡剛煮好的義大利麵,真的覺得自己餓了。他放開Nick,打開碗櫃尋找盤子和餐具。
暈眩感揮之不去,他慢了幾拍才發現到Nick神情裡的不對勁,Nick努力在掩飾,但那股欲言又止和明顯"我有祕密"的表情他並沒看漏。
「怎麼了?」
綠眼睛的男孩搖頭,「沒事。」
「沒事才怪。」他丟出幾個猜想:「你見到了誰?聽到了什麼?」
「沒……。」
「Nick。」
他們對視幾秒,Nick先投降了,要是再多僵持個幾秒,他可能會再把Nick一把拉到懷裡,然後用他的方法逼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見到了你的訪客。」Nick剛開始有點猶豫,而開始說下去之後就變得有點語無倫次:「MS. Renard。是她照顧你的,我不知道怎麼辦,她本來只是拿東西來給你,後來……恩,她帶了藥過來,然後她告訴我你會喜歡吃什麼……她說你太累了,好幾年沒看到你這樣子……」
一開始的時候Sean Renard聽不懂,連Nick在說誰都搞不清楚,「Nick,等等,說慢點。」
「……啊對她要我提醒你記得參加晚宴,你最喜歡的那把琴她已經幫你從老家帶來了。」
Sean Renard差點嗆到,這次他似乎聽懂了但腦筋還是轉不過來:「什麼?!」
一口氣把所有的話吐出來的Nick停下來,深呼吸:「她很漂亮。」
完全不看他,Nick自顧自的接下去:「也是個好人。她很讓人喜歡。」
「她是很漂亮。我很高興你喜歡她。」他現在明白過來Nick在說誰了,但還是完全不知道那語調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是一段不算短的沉默,Sean Renard等待Nick繼續,而Nick的問題完全出乎他意料外:「……你們分開很久了嗎?」
他皺眉,這是什麼問題,而Nick就像被刺了一刀似的迅速退縮:「呃,我很抱歉,如果這個問題太私人的話,我……。」
花了Sean Renard足足一分鐘才從暈眩感裡把所有可能的經過拼起來,這段時間的Nick坐立不安,像隻緊張到背上的毛全豎起來的貓。
「Nick,我們從來就沒住在一起過。」
「啊?她不是……」
「我妻子?不是,她是我母親。」
「母親?!」
老實說,看著Nick Burkhardt難得的,完全被嚇傻的驚訝表情也滿有趣的,「正確的說,繼母。在那之前是我的表姊。」
「你們……戴著一模一樣的戒指。」
「王室成員的証明。」
他站起身,一把將手足無措的Nick拉入懷裡。Nick把臉埋入他肩頭,不讓他看到表情,他伸手撫摸那頭褐髮,盡情享受手指回傳的柔軟順滑。就連這樣的小小插曲也讓他覺得滿足,知道自己被在乎,被這個人在乎。
可惜的這份滿足感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在Nick的下一句話中消逝。
「……她說你會演奏給我聽。」
「什麼?」
「大提琴。」他懷中的綠眼睛大男孩一臉興奮,也帶著幾分狡黠的報復神情:「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會樂器。」
「……因為我從來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Sean Renard說,但Nick根本沒聽進去。
「為我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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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想起來那幾個小時就像被施過魔法的夢。
隔絕外頭的世界,也順道隔絕他們原本的身分。
Nick覺得對他自己而言,身份的改變並沒有太多差別;但對Sean Renard而言就完全是另一回事,而他在那幾個小時裡從王國裡搶走了王。讓Sean Renard只專屬他一人。
專屬於他的笑容,專屬於他的神情,只對他一人展現的樣貌。
尤其,他對自己能說服Sean Renard演奏大提琴這件事充滿成就感。
拿起琴弓的男人完全變了個樣子,前一秒還是病中帶點虛弱的憔悴,但從拿起提琴的那一刻,專注帶回Sean Renard一貫的強大威勢,並不是攻擊性的,尖銳的殺意,相反的無近溫柔。Sean Renard對待提琴的方式就像對待情人般溫柔,Nick第一次發現原來那雙淺色眼眸能有如此溫和的眼神。
男人從琴箱拿出琴,將琴身靠著自己架好,動作流暢而溫柔無限,彷彿他不是拿出一把提琴,而是從中抱出一名美女或什麼易碎的珍寶。在架起弓之前他用半無奈的神情瞥了一眼Nick。
「我不習慣穿得這麼隨便演奏。」
「如果你想換衣服的話。我可以等你。」他微笑。換來的是Sean Renard無奈的瞪視。
事實上當第一個音從琴弦上低吟出時,服裝那些細節就再也不重要了。旋律的優雅補足了一切,一開始的節奏慢慢的,一個音延續到快完結時,再接遞另一個音,大提琴的音色低沉,像輕輕的呢喃,如同吟誦古老詩歌或某個他不知曉的咒文;他注視男人壓弦的修長手指,看著持琴弓的手架起完美的曲線。
看起來那麼輕鬆自然的動作,但優雅。
起音過後一轉,隨著悠揚的旋律一點一滴開展,他也一點一滴被拉入旋律裡。仍盯著男人專注的身影,節奏的速度加快,加入的音符變多,壓弦的手指的移動也加快;不像他印象中的提琴音色鮮明尖銳,大提琴的聲音一直都維持悠揚低沉,不會立即被拉入旋律中,但凝神細聽就會深深著迷。
強大,但毫無壓迫感。
或許是太習慣Sean Renard認真嚴肅的樣子,下意識總覺得他認真的時候帶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而現在興許是旋律柔和掉了那些銳角,又或者是他的動作中的優雅流暢掩蓋了嚴肅的感覺。Nick想到去掉尖牙利爪的猛獸,不,是收起爪子的猛獸。不,也不太對。
把那份尖銳感往內收,反而轉化為另一種神祕的魅力。乍看優雅,高貴,溫和而毫無攻擊性。
或許,正確一點的形容應該是:不是「王」的Sean Renard。沒有生在王室,從來沒有成為王的那個男人。選擇了另一條道路,或許真的成為醫生(因為那是個和警局隊長反差太大的職業,Nick印象深刻)的Sean Renard。
「早一點知道你是這樣的,我或許會早一點愛上你。」
他說,但沒有說出口。
那不是應該對「王」說出口的話,他多多少少也學到了。
他把手伸入褲子口袋,那裡有個東西是MS. Renard給他的,她用甜甜的笑容跟他說:既然你們同居了,我想這個也應該給你了。(造成他深深誤會的來源) 他還沒有跟Sean Renard說,不大確定怎麼說。
那是個戒指。
------3/11 居家模式。(靠)
真的不應該接長篇的,寫完覺得好微妙。=______=+
有種介於OOC自表和非OOC之間的微妙感。跳TONE啊啊啊啊啊。
希望這只是天氣太冷我神經接錯線的結果。
但是我自己好喜歡那個從背後抱住的場景,我覺得那樣,很幸福。(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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