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6日

MI4:Good Liar (Ethan/Brandt) I

Jeremy Renner
滿想寫他的還是動手了,第一個注意到他的角色。



——


Good cops are good liars.


高明的警察都是高明的騙子。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所有的罪犯都是騙子,要對付他們,首先你得成為更高明的騙子。


而比警察更進一步,William Brandt是個探員。IMF的探員,把命和人格一起賣給國家的那種。除了欺騙他還得演戲。任務要他演什麼角色,他就是什麼角色。


William Brandt是個好探員,這同時代表他也是個好演員。


所以當他請辭外勤,帶著自己的文件箱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來改當個每天敲敲鍵盤的文書人員時,並沒有太多角色轉換障礙。


他並不想念握槍的觸感,不會再有大顯身手的衝動。把這件事當工作就非常簡單:徹底掩埋那個過去的自己。


不再有那個任務失敗的探員Brandt。


不再有那個傷心欲絕的丈夫,不成人形的妻子屍體,和呆立原地,無法制止手腕顫抖,說不出任何一個字的Brandt。不再有睡不著也醒不過來,望入鏡子會被滿溢的自責刺穿胸口的Brandt。


雖然他們仍舊時刻在他的夢裡。鬼魅一般如影隨行。他稍稍從工作間回個頭就能看到,總是殺不死的愧疚,總是殺不死的自己。


他殺了那個William Brandt。選擇William Brandt一輩子也不會想到的方式重新生活,他甚至開始背誦罪犯資料庫。不為什麼只是為了分心。天知道William Brandt多討厭文書工作。


只是那些影子想盡辦法折磨他,而他想盡辦法折磨自己。他毀了某人的幸福,血泊,腫脹的臉,青紫的瘀青,刺穿皮肉的骨頭,被拔去的指甲,那個男人的表情。


當場破碎的表情。


他殺了他,兇手是他自己。William Brandt在那個當下也跟著一起死了。徹底的。


他以為如此。


再次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如此以為,知道男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探員時如此以為,把手伸給那男人,再遞給男人一隻筆讓他在手心畫個人像速寫時這麼以為,和男人一起掉入河裡,在冰冷的河水中躲子彈時也這麼以為。


Ethan Hunt,原來這是他不在那些面具下的名字。他認得他了,但對方並不認得自己。這是他的優勢也是他的夢魘。


那張臉,俊俏完美的輪廓,不再是那個破碎的,殺死他的表情。William Brandt很高興可以看見Ethan Hunt活的好好的,霸氣十足指揮人的樣子。但同時也不斷想起那個傷心欲絕的破碎表情。


傷口被切開,他殺死的那個探員Brandt正慢慢侵蝕回來。


Ethan Hunt拉回來的鬼魅。


「信任問題,你想談談信任問題嗎?Brandt。」


似笑非笑的扯扯嘴角,然後刷一下槍口指向他,帶著俐落的動作帶著速度造成的壓迫,眯起的綠色眼睛殺氣十足。William Brandt被嚇到了,有那麼幾秒他的腦袋只剩下那個眼神那份尖刻的壓力:會被殺死。他想殺了你,Will。


那繃斷了傷口的最後一道縫線。William Brandt的自我禁錮被恐懼吃了,本能佔了上風,伸手,槍柄的冰冷,搶過槍的力道,他用力而Ethan順勢放手,槍再他手中轉了一圈,他的手指觸上扳機,槍口指向他對面的男人。


久違的殺意。久違的手感。William也沒想過自己能做出這麼迅速的反應。差那麼一點點他就真的扣下扳機。他的手這次沒有顫抖。


Ethan Hunt看著他,尖銳的殺意收起來了,取代的是好奇。


和諷嘲。


「為什麼,一個像你這樣身手的探員,會去做文書工作?」


Who the hell are you. 盯著他的眼神如此說,懷疑,等待他的回應,試圖扒開他的面具。


William Brandt放下槍,別開視線拒絕男人的質問。能回答你那個問題的傢伙已經死了,對不起,讓他那樣埋在秘密裡吧。秘密在IMF從來不是什麼新鮮事,不是嗎?


現在的William Brandt只是個參謀。更正,上司剛死不久的參謀。




——車上寫到睡著。
背景音樂是鋼兵的嘶吼。
下一段寫他的耳環和搖滾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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