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8日

GRIMM: Just Stand There and Watch Me Cry(10/50)


手機的麻煩就是你會誤以為自己打了很多字,但其實沒有。

想把這一串接文END掉了,所以索性把題目改掉。
反正我是個無論如何都一定會被原作影響到的人……
不如早點END掉也早死早超生。再拖下去,劇組再爆個雷什麼來給我的
反正我不要寫長篇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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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三枚金幣之零一  / Just Stand There and Watch Me Cry



Nick Burkhardt人生中最尷尬不知所措也最高高在上的情形只維持了幾分鐘,直到房間另一頭的門被打開為止。事實上他也不確定再多僵持幾秒他會怎麼做,對整間跪了一地的人喊:眾卿平身?


拯救他的是一名高瘦的,神父打扮的男子。邊線燙出整整齊齊的摺痕,板得直挺挺的背,給人一種很難親近的感覺;男子掃了一眼他的困境後皺起眉頭。


假如眼神能夠解釋一切,Nick Burkhardt無疑盡了最大的努力試圖用眼神說明。


男子的脣緊抿成一直線,Nick分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到底傳達成功了沒,但男子的下一個動作是躬身對他行禮,一面以手勢示意他走到門邊。


Nick照做。


「這邊請,」男子帶他走出門外,進入長長的走廊。那是句未完的語句,略去了差點說出口的"殿下"稱謂,Nick可以明顯感受到男子對他的敵意。


敵意,冰冷,或比那更加複雜的情緒。


「我不是……你們認為的那個人。」他試圖解釋。


「我知道你不是。」那股敵意又出現了,但這次好好的控制著。男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帶情緒。「但是你分去了一半他的生命。那些視力不好的生物會錯認也難免。」


「我分去了一半他的生命?」


「或許沒有那麼多,但也將近一半了。」


男子轉過來面對他的時候,Nick試圖看清楚他是什麼樣的異種生物,異種生物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容易展現原本的樣貌。男子顯然很不高興,但他只看到抿緊的唇和嚴肅冷漠的表情。


某種強大的力量。黑暗的,強大的。再集中精神一點探究,Nick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體內也被拉起相對的力量——他從來沒感受過的,敏銳,強大,血液的流動,心跳的聲音。繼承Grimm的身份後,他慢慢理解自己看到的不僅僅是他們的真實樣貌,那同時也是他們的力量模式。他看過無數次力量顯現在"他們"身上,而現在,力量在他自己身上顯現。


——好像他自己也變成了"他們"的一員一樣。


「停下來。」男子冷冷的聲音嚇了他一跳,思緒一斷,原本感覺到那股力量也消失無蹤。


「你會害死他的。」


幾個字說的平靜,也沒有特別加重語氣。但卻讓Nick心一緊。


「什麼?」


「我說,你會害死他的。」男子定定重覆。


力量在血液裡流動的感覺仍舊迴盪,陌生感和熟悉感同時並行,Nick想著自己或許認識那份力量:「他對我做了什麼?」


「用他的生命交換你的死亡。」


有點難懂,但又似乎揭露了很多東西。男子冰冷的態度和毫不掩飾的敵意令Nick不自在,但這樣的直接了當也不讓他完全反感。


只是他不大想表現出自己一無所知的樣子,好像就輸了什麼。於是他沒有回答。


「換句話說。你分擔著他一部分的生命。」而男子自動接下去了:「某方面來說,你和他一起共同承擔著這個城市的重量,你隨隨便便動用力量,他會垮掉的。」



他們來到走廊盡頭,停在一扇小小的木門前,男子從身上拿出鑰匙打開門,退後一步,恭恭敬敬躬身,等待Nick踏入房間。



奇特的厭惡和奇特的恭敬態度。Nick沒有移動,他思考著那些句子,思考他所得到的一切資訊。警探的本能讓他想把碎片拼起來,他原地不動的那幾分鐘,男子靜靜俯首等待,維持那個恭敬有禮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Nick Burkhardt有種想把某樣東西一把拉來狠狠砸碎的衝動。好吧,來吧,第一步是訊問然後設法挑出正確的資訊,當然這當中不能帶感情,摻與感情是做不好事情的。



他開始第一個問題。



「你不是真的是個神父,是吧?」



「不是。」



「你討厭我。」



「你代表他而來,分擔他一部分的生命,能運用他一部分的力量。依照規定我應該要尊敬你。當做你就是他。」



「Sean Renard到底該死的是什麼人?」



「王。」



這個答案其實他在不久之前面對那跪了一圈的人們時就掠過他心中,但再度確定時Nick還是感到震驚。



「你們的……異種生物的王?」



「城市的王。」



Nick Burkhardt在那句回答中聽出一絲情感。貼近於強硬的執著。




——


Sean Renard反手把門關上,背脊貼上門板,他用陰影隱藏自己,但此時已無暇分神確認周遭是否有任何人跟來。


他的視界一片黑暗,毫無預警的黑下來,他不確定只是視覺的問題,還是因為瞬間被揪緊的心臟無法確實傳送血液,這已經超出他的意志力。和意志力無關,這是直接的,從內裡挖走他的支撐力量。


深,呼,吸。他試圖握緊拳頭但他顫抖得太厲害,眼前黑得太厲害,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會昏過去,但在最後一秒那些支撐力量還了回來,他重新得到呼吸的自由。



Nick。



腦中浮現的是綠眼睛的Grimm的名字,他沒由來開始想自己什麼時候注意到名字的。
他並不應該注意到名字因為那就代表他們之間不再只是「統治者和Grimm」,而是「Sean Renard和Nick」,他開始想當初自己毅然決然把生命丟出去當籌碼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思考自己在做什麼。



--我希望我能擁有統治這個城市的資格。我希望,我能,好好統治這個城市。



--他不能死。



--我不在乎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這樣做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可是,他,就是,不能死。



--你考慮過這兩種念頭是完全相反的嗎?Sean Renard。



……似乎,沒有。根據慣例,這是會為他招來一巴掌的,屬於弱者的回答。



「晚上好,王子殿下。」


他向聲音來處望去,模糊的視野先見到的是細黑的高跟鞋跟,艾黛琳,王室的巫女站在他跟前,其實不用特別確認他也知道的,所有效忠王室的巫女裡,就只有艾黛琳還會叫他「王子殿下」,帶著不屑帶著戲謔。她向來就對最後的繼位者是他這件事,明顯表達不滿。



這次,多了點新的東西:憤怒。



「我相信像你這樣一位尊貴的人物,一定知道突然離席把爛攤子留給淑女收拾是非常失禮的事。」



他還是看不清楚,或許因為太痛了。不過他還是能靠想像自動將那些模模糊糊的色塊補上完整的輪廓,生氣的艾黛琳,當她的巫女姊妹被蜂后殺死時,她也是用這樣的氣勢把怒氣狠狠往他身上丟。



「你對我承諾過什麼,去你的,我可是相信你才……不,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再相信你一次,你從來就沒有做到任何一個承諾過,我們為你效力,你給了我們什麼?你們這些王室的混帳就只知道算計和利用,根本不給予我們任何尊重,你!」



她停下來。如同Sean Renard預期的那樣,她停下來因為她發現了他的異狀。艾黛琳一直都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他聽到她咒罵,語氣中的憤怒轉成驚愕,再轉成更進一步的驚訝。「那他媽的是什麼?」她喃喃自語,當髒話從她口中脫口而出的時候,敬稱也跟著消失了:「Sean Renard,你他媽的對自己做了什麼。」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似乎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記憶讓Sean Renard感傷,他有那麼一點點懷念當時唯一一個無視階級,總脫口而出喊他全名的那個金髮女孩。



他聽到她念誦咒語,視線慢慢穩定下來;模糊的色塊轉化為清晰的畫面,艾黛琳的藍色眼睛冷冷瞪視他,現在她注視他的眼神裡只有仇恨和刺人的冷漠。



「我需要你的幫忙,艾黛琳。」



「不。我絕對不會再幫你了。」她斷然拒絕,「我現在做這些,只是不想在倒楣的一天後再看你死在我眼前。」



「我不會這樣就死掉。」



「真是令人難過的消息。」



他的視線對上她的,但還沒開口就被她先一步打斷:「不,我再也不想為你做任何事了,你知道裡頭那些人剛剛怎麼對我嗎?你想知道我怎麼脫身的嗎?我實在不懂,為什麼你就偏偏要做這什麼維持兩邊勢力和平無意義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人類並不會因為你保護他們而多感謝你一些……殺戮本來就是維森的本性。數百年來下來都一直是這樣,你做這些除了吃力不討好,又能得到什麼?」



「幫你,只是讓我也陷入跟你一樣的情形裡,兩邊都得罪。我可沒有王室這個擋箭牌,也不如你的強大,記得我可憐的姊妹死得多慘嗎?王子殿下。」



她難得說得這麼認真,但現在Sean Renard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回應。



「……和王沒有關係。」他花了一點時間集中力氣說話:「最後一次了。這次和王室,和所有你不喜歡的東西都沒有任何關係。」



從她的停頓,他可以感受出她提起了興趣,但仍在猶疑,她等著他繼續。
接下來這句話他確定可以打動她,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此生他可能也只會說這麼一次。



「我以Sean Renard的身份拜託你。」



艾黛琳一愣,之後是冷笑,但在聽完他的請求之後她露出他從來沒見過的陌生神情,混合著哀傷,他選擇把它當做是某種憐憫或同情,不然他可能會把它歸於「感動」。這個形容太不適合艾黛琳。



「你知道,從以前我就覺得你是個混帳。現在我覺得你不只是混帳,還笨拙的可以。」她一挑眉:「我不答應。」



她成功騙過他,一秒。



「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艾黛琳的笑容無比燦爛,她伸出兩根指頭:「一、你說這是最後一次了,此後我再也不欠你任何人情。」


他雙手一攤表示同意。


「二、你說你用Sean Renard的身份拜託我,那麼在我完成這件事期間,你也只能維持Sean Renard的身分,普通人的那個,和王族無關,和力量無關,就只是個普通人。」



這不但麻煩而且莫名奇妙,他皺眉:「……為什麼?」



「我高興。」她微笑,對於能佔上風感到非常得意:「附加條件,你做弊或是用任何方式打混過去,我們的交易就拉倒;你的表現不讓我滿意,我們的交易也拉倒。」



「長老們……」



「我剛剛也幫你把他們全得罪光了。你怕什麼?」



他沒有除了答應以外的選擇。而對於他的答應,艾黛琳又露出那個哀傷的陌生表情。這次她主動為他加上祈福咒文,她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做。她塗上紫紅色指甲油的美麗手指覆蓋在他被死亡吞噬的左手上,看起來夢幻而不真實。



Sean Renard的確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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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幣的第一枚是鴉,靈魂棲息地的守護者。
代表所有一切已逝的過去;代表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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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爆了三千字的開場,寫一寫覺得巫女還滿帥(囧)
金幣什麼的網速不好做功課,資料也不在身邊....
...亂掰的,完全為了順題目,請隨便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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