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9日

Grimm: Just The Way You Are(11/50)


嘗試練習在任何狀態下都可以寫東西
版面長度和字數估計都等待練習(默)


我自動把本季大概的劇情腦補完了(靠)
對我而言就是……Cap和Nick修成正果(什麼),然後沒有了。

有的時候想問自己同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為何要莫名奇妙的幫劇組填什麼坑啊啊啊啊,靠,杯。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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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三枚金幣之零二 / Just The Way You 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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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枚金幣的代表是獅子,權力和財富的守護者。
被放大到極致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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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辦公室門被重重甩上,他的手下--跟了他近五年的警探Hank非常生氣,門碰地的重重撞上門框又稍微彈開;綠眼睛的Grimm--是的,同時也是他的手下,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把門重新關好。



順道看了他一眼,但他沒理會,他的視線盯著桌上証物袋裡的金幣,刻意忽略Grimm眼中的擔憂。Grimm把門關上,從後頭追上怒氣沖沖的Hank,他猜想Grimm會試圖安撫Hank,在剛剛他和Hank起爭執時,Grimm也努力想打圓場;那小子就是那樣的人,善良,和漂亮的綠眼睛一樣純淨的天真。



Sean Renard嘆口氣,手指隔著透明的証物袋撫過金幣,天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光是靠近就能感受到當中的古老魔力,維森世界裡的規定:越是古老、越無法理解的事物,越是強大。他從小到大聽過不少關於金幣的故事,但對眼前這三枚除了"危險"沒有太多想法。



這是那種應該被深深封印起來,埋起來的力量。當中寄託的意念太純粹,力量太強大,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拖著走……Sean Renard基於王的本能想命令自己立刻放手,然後盡自己所能在上頭加個五道十道封印,但他很快想到艾黛琳。



--Grimm和Hank同時接觸了金幣,但受影響的只有Hank。艾黛琳實現了她的承諾。這代表他也得拿出什麼來回報。


Sean Renard對著空氣做出一個不甘不願的表情,服從某人的期望這件事實在很彆扭,巫女的強項是預知和占卜,艾黛琳一定預見了這樣的情形。他打開証物袋,倒出金幣,然後順手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枚。



古老的力量纏上指尖,金幣的表面刻了個粗糙的圖騰。微妙的觸感。他一反手,把金幣收入掌心。這下的感受更清楚了,巨大的力量,和因為得到力量而變得敏銳的視野。他想起深紅色地毯一路延伸到盡頭,高高在上的純白王座。想起站上王座時的俯瞰視角。



歡呼,擁戴,掌聲,和敬畏。



--受傷之後,他很久沒有再體會到這種絕對強大的感覺。而這甚至更加強大。



他讓金幣在指間轉動,從食指中指間轉到中指無名指間,再來是無名指小指,再一翻轉一圈回到食指中指間,晃動的金色耀眼,帶著絕對的吸引魔力。



「我討厭被掌控。」他默默對自己說,拿起桌前的話筒,「真的,很討厭。」



但視線不知道為什麼離不開指間的燦金,Sean Renard按下長老們的號碼,等待電話接通,有那麼幾秒鐘他有股衝動想就這樣掛斷電話,但他最後制止了自己,綠眼睛的Grimm欲言又止的表情閃過心中。



天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但是天真會讓人想去守護。


Damn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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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 Burkhardt自認自己很少會被激怒,不過這並不包括見到殺死血親的仇人打扮得光鮮亮麗,站在他面前排隊買咖啡。



他發現原來控制怒意很困難,讓握緊的拳頭不顫抖也很困難;他的仇人態若自然,好端端的、自在的生活著,就像在他眼前活生生播放一次姑媽的死亡過程。她死了,從他身邊被奪走,而奪走她的人好整以暇的在他跟前跟老板要一杯卡布奇諾。



他正要發作的時候對方先發現了他,異種生物,巫女艾黛琳,拿著咖啡轉過頭來,對他笑靨如花。「輪到你了。Nick Burkhardt警探。」



這提醒了他自己本來打算買咖啡,攤販老板在等他的決定,問他今天喝點什麼?
Nick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跟前美豔的金髮女人代替他回答。



「大杯拿鐵,加牛奶就好,不要糖。」



那的確是Nick想點的咖啡,這種被讀心的錯覺讓他愣了一下,憤怒以外,又提醒他纏繞在她背後的那堆神祕難解的謎。艾黛琳看向他,對他示意等著收錢的攤販老板:「你得自己付錢,警探。」



Nick深呼吸,打開皮夾,隨便抽出一張紙鈔遞過去:「你想做什麼?」



「放輕鬆,警探。你想在大街上殺了我嗎?」艾黛琳對他微笑,她這次看來不再那麼緊張,也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他:「我不是來開戰的。」



「你還有些問題沒回答我。」



「我不會回答我不能回答的事情。」她保持笑容:「你要像之前一樣審問我嗎?把我銬上手銬,帶我去警局?」



Nick冷冷注視她,情緒激動到某個點反而讓他冷靜。「你知道我不會這樣就算了,我一定會……。」



「你的咖啡好了。」她打斷他,Nick不得不轉過頭去接咖啡,面對攤販老板笑容可掬的臉時,也不得不擠出一個笑容回應--這一打斷,氣勢就弱了。他拿了咖啡發現她已經走遠,他三步併做兩步追上。


艾黛琳似乎知道他會追過來,順手把一個袋子塞到他手上。



「……這是幹麻?」袋子比預期的沉重,Nick差點把整個袋子摔下去。他不得不放緩腳步,調整重心,艾黛琳帶著看好戲的神情欣賞他的困窘,並搶在他抗議之前開口。



「為女士拿東西,你不介意吧?」她微笑:「既然你都跟過來了。」



於是他一手袋子,另一手咖啡,默默試圖跟上這穿高跟鞋,黑色套裝,光鮮亮麗的女人,整整五秒鐘Nick Burkhardt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幹麻。她對我施了什麼咒嗎?艾黛琳在街角拐彎,他們來到他第一次見到她的那棟辦公大樓,Nick突然想到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他見到的第一個異種生物,再接下來,就是拿著鐮刀的Reaper。



她停下來等紅綠燈,走向離辦公大樓不遠的公園。袋子的重量勒得Nick的手疼痛,踏入公園的時候他注意到路旁石磚被白粉筆畫了符號,像是古文字又像是隨手塗鴉。


那給他一種詭異感,但再定睛看去時又消失了。
這個時間的公園人並不多,很安靜,Nick留神注意是否還有哪裡不對勁,但除了朦朧模糊的感覺,其他他也說不上來。



艾黛琳選了一張長椅,坐下。「你可以把袋子放在那裡。」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恩……暗算你。迷昏你。對你下咒。」她對他挑眉:「你喜歡哪個答案?Burkhardt警探。」



「我沒有和仇人開玩笑的心情。」Nick的憤怒對上她的好整以暇:「告訴我你背後的策謀者是誰?」



「看,有求於人的是你。」



「告訴我。」



這場景似曾相識,他堅持逼問,和她堅持閉嘴。不過這次她沒有生命威脅,也沒有迷戀她的第三人阻止Nick的逼問。他的憤怒持續,強烈的情緒自動引出體內的力量,彷彿他之前不小心打開了開關,然後就不知道怎麼重新關起來。他意識到艾黛琳一僵,閃過一絲害怕的神情。她害怕那股力量,Nick想,比她害怕Grimm還要更加強烈。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她深呼吸,語調變了:「另外,是的沒錯,你可以隨時用你得到的新力量殺了我。」



「但是Sean Renard同時也會死掉。」



Nick心一緊,艾黛琳並沒看漏那個反應。



「你想復仇。我們殺了你的血親,但你也殺了不少我們的血親。好比Reaper的兄弟,我想你已經不記得了?」



「你是個Grimm,你看得見我們的本質。殺戮求生存是我們的本性,警探,你會覺得對不起你殺死的異種生物的親人嗎?或是你覺得反正他們不是人類,所以沒關係?」



Nick一愣,打從心底愣住。「……他們攻擊我,我只能試著不要被殺掉。」



「我們也是這樣。」艾黛琳說:「試著不要被你的血親殺掉。」



「這改變不了什麼。」Nick想拒絕掉這個想法:「這並不會讓我不想殺你。你們依舊是從我身邊奪走她的人。」



艾黛琳對他的反應並不意外:「是改變不了什麼。打從一開始我們的世界和你們的世界就是這樣殺來殺去,復仇來復仇去的……」



她做了個手勢:「直到某個笨蛋夢想改變這一切為止。」



她說那句話的時候露出遙遠而哀傷的表情,有那麼幾秒Nick暫時忘記面前這女人是異種生物,忘記她從他身邊奪走重要的親人,她展露出強烈的哀傷,但在他眼中,她並沒有變形。還是那張漂亮精緻的人類臉龐。



「你曾經可以讓蜂后殺掉我。Burkhardt警探。」她轉過頭來看他:「但是你最後對蜂后開槍,為什麼?」




「如果我算是你的仇人的話,為什麼救你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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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起的時候Sean Renard正在嘔吐。



他剛剛從夢裡醒來,而和之前不一樣,並不是那種醒過來就會遺忘或只剩下模糊片段的夢,這個夢非常清晰,不但清晰,而且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夢裡他站在高台上接受眾人的歡呼和掌聲,夢裡長老們對他恭恭敬敬,夢裡的王室恢復往日的威權,不再因為貧窮而遭受嘲笑,夢裡……夢裡所有他希望的一切都真實發生了。



在他筆記上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計算數字現在可以一筆勾銷了,桌上那一份又一份的計畫也可以不用修改了,行事曆上排得滿滿的會議也可以取消掉。王室不再需要公關,他不再需要強奪力量的咒文和封印,不再需要和幫派和組織周旋。



很久以前,關於那個在數名王儲中,最不被看好,總是滿身是傷的少年的記憶,也可以伸手一揮大力抹除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不真實感,為了某件事物努力了非常非常久,幾乎耗盡一切,生活、希望、毅力、耐心……然後某天醒來它莫名奇妙成真了。Sean Renard覺得自己應該要感到高興和欣慰,但其實他並不高興。



他只覺得反胃噁心。他的感官知覺告訴他這一切是真的,你成功了,而他的內心告訴他這一切是假的。你怎麼可能做得到?



「你怎麼可能做得到?就憑你?」這句話幾乎佔據那個少年王儲所有的成長記憶。而一直到現在,Sean Renard仍舊記得那些輕視的目光在胃裡引發的不適感,當年他強迫自己記著那些感覺,拿來當做撐過每一次責罵,每一場刑罰的動力。



而現在他的夢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曾存在過,他已經是王者了。從一開始就是。並且完全如他想像的那樣,完成了他希冀見到的王國。



歡呼,擁戴,掌聲,和敬畏。



Sean Renard 抬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其實你一敗塗地。



他打開水龍頭潄口,吐掉嘴裡的酸澀。金幣在他睡袍右邊的口袋裡,沉澱澱的重量;他的夢告訴他好好梳洗打理,穿上最好的衣服。



讓人民晉見他們的王。



他走出浴室,從衣櫃裡拿出只有在重要集會場合他才需要穿上的制服,沒有接那通電話,也沒有看來電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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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就這樣放手沉下去會比較簡單,當對自己感到徹底厭惡,對周遭一切也徹底疲憊的時候。他並不會承認這是一種自暴自棄,那在「王」這個身份是不被允許的。



但對Sean Renard來說,沒有什麼是不被允許的。


除去「王儲」這個頭銜,當年那名削瘦的少年,擁有的就只剩下叛逆、倔強,和強裝出來的高傲。



大部分的時候他是清醒的,隔著遠遠的地方看著自己,陌生,熟悉,有點想笑又覺得笑不出來。金幣上古老的力量渾厚,掩蓋住他體內交換來的死亡咒縛帶來的疼痛,其實讓他覺得好過許多,而就這樣看著他自己做出那些他曾經想過--真的曾經想過,用最直接愚蠢的方式贏得這個城市--但總是沒真正實行的事,某方面來說,也頗具娛樂性。



他甚至讓自己被一拳打倒,手指骨節撞上頰骨,牙齒劃開血肉肌里,自己的血嚐起來總有鐵鏽的味道。金幣的力量已經滲透他,當金幣從他身上被奪走時,啪啦啪啦碎裂的夢境和即將逼回來的現實帶來恐懼。



--不,我不想失去。



像是被逼著殺死夢裡的自己好讓現實的自己醒來,真正要雙手握刀刺入心臟的時候,死亡的恐懼還是無比巨大。Sean Renard差一點尖叫出聲,少了身份的禁制,他對情緒的控管也變得笨拙。壓制咒印的力量撤走,反噬回來的疼痛幾近撕心裂肺。



他下意識伸出手去抓住第一個靠近他的那個人。他不知道那個人什麼時候開始待在那裡的,也不確定那個人是誰。只覺得那個人帶給他的感覺熟悉而溫暖。



單純,直接。澄澈的天真。



Sean Renard從一開始就不曾擁有的那些東西。



他晃動的視界停止了,Nick Burkhardt 漂亮的綠眼睛映入眼簾,他的手抓著Nick的領子,他的聲音在說話。




「Nick。」



他聽見自己喊了Grimm的名字。不是Grimm也不是警探,和身分無關,去掉那些頭銜只單單純純是Nick。他發現不管面前這個一臉擔憂注視自己的男人是什麼身分,其實他都並不是那麼在意。



這個人這個存在早就已經深深住在他心裡,不管他嘗試用什麼樣的身分來阻止自己,最終他還是忍不住會伸手去碰觸。


damn it.



他放開手。Nick起身追向逃跑的犯人,他聽著腳步聲遠去。盯著什麼也沒有的前方空地好幾分鐘,才慢慢把自己撐起來,吐掉嘴裡的碎血。



站起來的時候有點暈,他用手背理平大衣衣角被弄亂的摺痕。然後他才發現角落的修長身影,並不讓他意外。



「滿意嗎?」他問走向他的艾黛琳。



「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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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n Renard並沒有直接回家,即使疲倦感快把他一口吃下去。他也不是會去酒吧的性格,推開門走向吧檯來幾杯威士忌或許是不錯的想法,但有鑑於幾小時前他用這張臉做了個媒體發表會,再這樣一身狼狽的走入酒吧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於是他只是在城裡閒晃。利用陰影從這個街頭晃過那個街頭,在這種情況下還使用法術很愚蠢。但反正蠢事他都做盡了,也不差這一個。


他單純想看看這個城市。他的城市。不是從王座的高點俯瞰角度,而是就這樣漫無目地的把大大小小街道晃過一遍,看著深夜的靜寂,看著來往的行人來往的車。他想著這個城市或許可以很單純的屬於他,他或許可以換一種,不需要那麼辛苦的統治方法。


然後隨即在內心狠狠甩自己一巴掌,為什麼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念頭?


他這樣晃到將近三、四點,腦袋快空了才回到自家公寓前,他一邊走上前門階梯,一面伸手入口袋摸索磁卡鑰匙,然後他的動作定格。



Nick Burkhardt坐在階梯頂端,抬起頭來看他。



Sean Renard手中的鑰匙啪一聲掉到了地上,但他沒有去管它;現在他全世界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那雙綠眼睛。





------3/8  有的時候想,為什麼我要這樣寫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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