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這次的題目找好久。最後很久沒聽的Within Temptation翻出來當BGM。
混雜110感想,題目配合Captain的台詞。
(問我110感想是什麼?還是狼叔NICK你們根本就已經結婚了吧......
一、辦公室,二、大衣;三,手傷→包紮梗)
頭痛,所以寫得混亂了一點。
我現在的專注力也只適合短篇。
請讓我在對王的美好幻想破滅之前好好廚一下他。
是說看了訪談其實Sean Renard這名字他們說得滿順的,但是在劇中都沒人叫啊!!!=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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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在陽光下 / Deceiver Of Fools
深褐色長木桌,桌上黑色的鋼筆架在金色的筆座上,19吋大螢幕,漆黑鍵盤,紫水晶筆鎮,散落交疊的書本,幾本是古老的,磨損了邊的封皮;書桌再延展過去是漆成深紅的原木書櫃,交錯排著一本一本燙金書背的書,有些文字他認得,有些文字神祕扭曲就像咒文。
再延展過去的盡頭是落地大窗,窗外是下午的陽光,滿滿整個透明玻璃的金黃。
金黃灑在窗邊的柚木衣帽架上,掛在那裡的米褐色長大衣彷彿被刷淡了一層色,這個書房中唯一感覺起來不那麼厚重嚴謹的存在。這裡處處是古老的色彩,神祕而嚴肅的深色,一切被收得整整齊齊,依某種規律井然有序的排列。
Nick想起還在警官學校受訓的時候,曾經修過的基礎心理學課程。那是每名警校學生的必修基礎,他們多多少少要學會分析現場、了解怎麼和嫌犯過招,他的成績並不算好,但他對相關的知識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興趣。
比如,怎麼由這些擺設,看出書房主人的個性。
古老,歷史悠久,大家族,大房子,自律,自制力強,嚴謹,簡單(連多餘的筆也不放一隻)……他繞著書房走了一圈,任思緒胡思亂想做出猜測。他瞥過書桌上攤開凌亂的書,但上頭文字長得像拉丁文還是希伯來文,一堆圈圈圖騰,他看不懂。瞥過那隻看上去很高級的鋼筆,他活到這麼大,還沒擁有過一隻高級鋼筆,不敢碰。
他仰望延伸到天花板的好幾層書櫃,覺得隨便掉下一本書都可能把人砸破腦袋。
最後他繞來繞去在落地窗前的金黃駐足,伸手撫摸那件大衣。
衣服的主人一定很高。他想,抗拒在腦袋裡徘徊了很久的結論:他認得這個人。這樣的嚴謹,簡潔,一絲不苟,還有桌上排列東西的順序。他認識這種感覺。
他把那個念頭甩開。大衣的質料很好,指間的觸感滑順。
衣服有著淡淡的木頭香,是被保存在木頭衣櫃裡的關係?他想著那個在黑暗中擁抱自己的身影,也似乎有這樣的氣息。
Nick 閉上眼睛。雖然在意識到自己的Grimm身份後,他逐漸接受各式各樣的奇幻魔幻玄幻稀奇古怪,也逐漸覺得再來什麼奇特的事情也嚇不倒他……但是這個,這個……生物?人?太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他還不大搞得清楚怎麼回事,有種事情發生太快,跑馬燈一樣從身邊飛逝,自己雖然身在其中,卻怎樣也跟不上腳步。
他的擁抱沒有得到回應,他正以為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一時太激動太不經思考。對方動也不動定在那裡,他們之間有著好幾分鐘的沉默。
然後,就在他要鬆手的時候,對方突然動作了,他的手臂被抓住,他被重新拉入溫暖的懷抱裡。對方像是要把他和什麼隔開來似的,用身體護住他,動作之快力道之猛讓他嚇了一跳,他本能反應就想尖叫。
他的尖叫沒有出口。正確一點說,在出口前就被壓回喉頭。
對方吻了他。
溫熱的唇,炙熱的吐息,那以外他還聞到對方大衣上淡淡的木頭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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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其實遵照的守則很簡單,兩個字,力量。再進階一點則是:假裝你擁有力量。
Sean Renard 用自己的氣息掩蓋Grimm的存在,他不想回答敵人「為什麼你的行宮會出現Grimm」這個問題,這個地方太靠近邊界(他本來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開Grimm的感應天線),而他專注於Grimm擁抱的溫暖,太過大意。
落單的,被削弱力量的王。
做點什麼讓敵人困擾可以成功轉移焦點,敵人看到的會是王在邊界私會某個祕密情人,然後嗤笑不屑,他們已經見到Grimm擁抱他,那麼順水推舟更好。而如果他能撐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或許還能多欺瞞他的敵人們一陣子:王其實並沒有受傷,不然他怎麼敢隻身帶著情人在邊界出現?
那個吻只是演戲。
只是輕柔的,蜻蜓點水式的將自己的唇壓上對方的唇。他已經很久沒有吻過誰,幾乎快忘記親吻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驚慌的Grimm倒抽一口氣,他拉過那對他來說相形嬌小的身軀,手指撫過Grimm柔軟的髮,讓Grimm更靠近自己,Grimm不知所措,但在他的安撫下漸漸順服。
讓Sean Renard驚訝的是靜下來的Grimm開始回應,順著他的牽引力量靠近,更加深他們的吻,Grimm的唇柔軟,炙熱,當中溢出的低吟若有似無,挑動他的神經。
Sean Renard花了比預期多二十秒的時間,才讓自己放開Grimm。
那個吻只是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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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做什麼?」
女子的聲音讓落地窗旁的Nick嚇了一跳,他慌慌張張放開大衣,倒退一步拉開距離。假裝自己和那個衣帽架剛剛沒有半點交集。
「我……呃,我拿了鑰匙,打開了門,就……到這裡來了。 」他有些尷尬的舉起手中的鑰匙,那個人輕輕放入他手心,手覆蓋他的手讓他握緊的鑰匙,冰冷的手指沒有溫度,但動作卻一直都那麼溫和輕柔。
女子雙手環胸,用饒富興味的眼神審視他,偏了偏頭。「所以Sean讓你進來他的書房。」
「我……呃。我想是的。」
她走到他身前,披在肩上的長髮被玻璃窗透進來的午後陽光裝飾得閃亮耀眼,她穿著輕便,但氣質完全符合這間書房給他的感覺:古老、華貴。她伸手拿過他手中的鑰匙,在手中轉了幾圈,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卡噹,她交還給他的鑰匙成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樣子。
「你可以從那裡出去。」她指指衣帽架後頭的門,那個門之前似乎從沒存在過,還是因為在暗處所以Nick之前沒發現,他不確定。
「鑰匙,你再自己還給Sean吧。」
那是送客的語調,Nick愣愣聽從。乖乖走向門,拿出鑰匙,開門,離開。
他走出門的時候有點沮喪有點心不在焉,所以慢了幾秒才抬頭看自己走到哪裡去。他本來以為會是街道或是荒郊野外,但他眼前又是一張長桌,鍵盤,電腦,資料夾,鋼筆,筆座,簡潔嚴謹,他熟悉的,好奇過無數次的排序規律。
他熟悉的壁紙色調,熟悉的擺設裝潢,調到局裡三年來時不時就造訪這個地方。
他在Captain的辦公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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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n Renard站在自己書房的落地窗前,重複一遍他姊妹的話:「你送他走了?」
「我幫他開了門。他會好好的回去的,你放心。」
「你讓他用我的鑰匙開門。」
「不是你給他的嗎?」
Sean Renard想了想,決定不解釋"開門之後會通往什麼地方"這個部分。他默默在內心嘆息。視線剛好轉到窗邊的衣帽架。
「……你動過我的衣服嗎?」
「不,」他的姊妹舉起雙手:「我怎麼敢動你的東西。」
Sean Renard再度沉默,然後靜靜伸手順平布料上某人碰觸過的痕跡,把大衣重新整理好。他的姊妹注視他,欲言又止。
最後她還是開口了,小心翼翼的語調:「……你在想念他嗎?Sean。」
他沒有回答。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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