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沒梗了。不過這個更新速度我自己也嚇一跳。
有梗沒有梗果然差很多,有畫面沒畫面感覺差好多。
趁著有時間多寫一點好了,想想五十題其實……也靠杯多的。我神經病嗎(掩面)
可不可以辭職專職寫文章XDDD
黑手黨好男人。
這篇大家都說我寫得很溫柔,我在想會溫柔可能因為我最近選的背景音樂很溫柔的關係。
all I think about is you,一個聲音好溫柔的主唱。
我想這樣隨手寫寫,搞不好才能真的寫出我自己也會想反覆讀的東西。
事實是這樣故事的調性比較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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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崩塌 / Can't Pull Me Down
天花板,真的掉下來了。
卡啦卡啦卡啦,落塵碎石,木頭嘰嗄作響的哀鳴,塵土飛揚弄得視野一片模糊不明,Nick往旁跳閃開砸下來的碎石,撞上身邊的Hank。
「嘿,小心點。」Hank扶了他一把:「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嗎?Nick,真不懂為什麼你堅持要進來這棟什麼都沒有的破屋子,這屋子已經快倒了、已經是危樓了、三天後就要被拆除你沒看到門口的公告嗎,喂!」
Nick回頭,Hank伸手拉住他,讓他不得不回頭。「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不能再前進了,你想被活埋在這破屋子裡嗎?」
「但是,我。」
Nick的話被打斷,他試著掙開,但Hank沒放開他的手:「那裡頭要是真的有什麼,被埋起來也沒有用,你拿不到的。別這樣,兄弟,你到底想在該死的、有一百年以上歷史、他媽陰森鬼氣的空屋裡找什麼?」
Nick轉頭看向在飛揚的塵埃掩蓋下若隱若現的那扇門,「我……只是有個感覺。」
「感覺?什麼見鬼的感覺,我只感覺這地方見鬼的讓人發毛。我們走吧,離開這裡。」
Hank很害怕。Nick能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來,事實上,Nick自己也有點害怕,這棟房子無處不充滿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純粹而巨大的力量,彷彿房子自己本身自成一個世界,從他們踏進來的第一步開始,就已經和原本的現實隔絕。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某人,或者說,某股力量正靜靜注視他們。
「Nick?」
他認得那股力量。那個晚上之後,他幾近瘋狂的開始追尋任何蛛絲馬跡,漫無目地開著車在城裡晃蕩,搜尋每一個角落,就為了能再度接觸到它;滿腦子徘徊對方虛弱低啞的嗓音,和手腕上冰涼的觸感。他開始不回家,或在回家後又偷偷溜出去,坐在車裡看初昇的太陽,算著還有幾個小時上班,不知道怎麼應付心裡無限脹大的情緒。
「Nick,我們還在值班。你至少也從局裡叫個支援……。」
Nick靜靜盯著門。就在那扇門後頭,他知道,清清楚楚再度感覺到。但同時也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力量環繞這棟房子,但它被束縛著,被壓制,還有另一股讓他不舒服的力量也存在,抵制著原本的力量。
--他(不管那是什麼生物),在掙扎。痛苦的掙扎。
卡啦卡啦卡啦,房子再度搖晃,更多的碎石粉塵掉落,他們的腳下也在崩塌。
Nick一咬牙,甩開Hank的手,朝那扇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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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rimm來了。
現在Sean Renard知道"能看穿一切"是什麼樣的麻煩了,在自己的領地裡隱藏行蹤對王而言不是難事,但當這個法術對某人無效,那個人又拼了命想找到你的時候,一切就突然變得,無比困擾。
「Sean,他追到家裡來了。他在門口。」
「……不要讓他進來。」
「我已經放他進來了。」他的姊妹格格嬌笑:「他很喜歡你呢,好特別的Grimm。」
Sean Renard想生氣,但又覺得這種感覺不太像生氣,他很累,他很困擾,他的反噬狀況越來越嚴重,疼痛讓他的思考分心。而他對自己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感到好奇。
他不想要,讓那個Grimm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和「王的形象」並沒有關係,和王沒有關係,而是他自己,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面對那雙綠眼睛。
尤其在這幾天不斷在身後聽到呼喊,看著對方瘋狂滿城尋找自己之後。
「……讓他出去。」
「啟動結界的防衛,他會受傷喔,沒關係嗎?」
Sean Renard沉默幾秒,有點無奈的把自己從座位裡撐起來。「……我送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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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砰一聲狠狠把自己撞在門上,門被他撞開,但門後是空的,完全的空白漆黑。他幾乎是用跌的跌進門內,然後腳踩上地板的剎那地板就崩塌成碎片,他連叫喊都來不及就往下掉,跟著卡啦卡啦的碎石一起。風呼嘯過耳邊,這下頭可能是個大坑。
Nick緊閉雙眼,做好心理準備,被狠狠摔到地板上的尖銳疼痛。他撞上了什麼,但並不是堅硬冰冷的地板,而是柔軟的肌膚和體溫,溫和、穩定、輕柔的力道阻止他的墜落,環住他。他跌入了某人的懷裡。
清醒的,這次。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但他可以感受到那人的氣息,那人的溫度,環著他的肩,支撐他的手臂。情緒衝上來,Nick覺得胸口發熱,他追著這個身影追了好久好久,這幾個禮拜以來那些快把他逼瘋的空蕩,現在,被撫平了。
不是幻影了,他伸出手去,無法克制手臂的顫抖,讓指尖感受那人的存在。切切實實存在,沒有消失,沒有,沒有消失。
「你是真的。」
Nick聽見自己的聲音也因過份激動而顫抖,而他的手指撫到一道細長,粗糙的觸感,幾秒後他意識到那是新結的疤,那人受了傷,在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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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燃燒,十七歲的Sean Renard站在瓦礫前,顫抖著,覺得自己無法呼吸。
「你不能讓自己的心受影響。你可以同情,可以慈悲,可以難過,但你不能被拖進去,你必需一直維持王的高度。」
「知道為什麼王座要在最高的地方嗎?那是為了讓你可以看到整座城市,你的目光不能只鎖定一小角,或是幾個特定的人,你必需看到所有的人。」
「不要被拉進去。不要讓他們影響你。如果任何人,或是任何事,讓你失去王的角度,那麼你在被拖進去的同時也會被拖下王座。」
十七歲的Sean Renard還在顫抖。他慢了一秒,巨大的力道立即揪緊他,心臟被壓迫的劇烈痛楚逼迫他抬起頭來正視火焰。
「回話,Sean。」
他順服,分不清楚是眼前的景像讓他痛楚,還是懲戒的力量讓他痛楚:「我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把我拖下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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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延伸無限的想像,在頸側的傷口,Nick想著曾經有把刀抵住這個人的頸子,有把刀劃過這個人的頸側,再深個幾公分就可能切斷頸動脈,想著那會是多麼兇險的戰鬥。
同時他也再次感受到了,看不清楚但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那感覺是如此清晰。這個人受了很重的傷,虛弱,呼吸不大平順,並且可能發著燒。
「找到他了」和「好痛」在胸口交錯撞擊,情緒爆炸,Nick做了一件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那樣做的事。他甚至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是異種生物、是人類,還是什麼特別的存在,當時,那些對他而言都無足輕重。
他只是很想很想很想這樣做。
在對方輕輕把他放下,讓他落地站穩之後,他回轉身,在對方離開他之前,先一步再度撲回那溫暖平和的氣息裡,他伸出雙手,緊緊擁抱對方。
好像透過這個擁抱,就可以傳達所有他盤繞在心中的,那些說不出來,又強烈到無以復加的情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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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n Renard僵住,他很少有腦袋一片空白的時候,因為王不應該腦袋一片空白。
他想起了誓言,想起焚燒的大火,想著被他接住的Grimm那雙漂亮的綠眼睛中閃動的感情,那樣純粹的欣喜,Grimm是那麼開心,又那麼單純的為他受傷而難過。
Sean Renard已經很久沒有把"自己"放到第一順位考慮。他受傷會帶來的麻煩是城市的守護力量會跟著虛弱,他不存在會帶來的麻煩是新的繼位者尚未出現,他的考量裡沒有Sean。
Grimm的擁抱好溫暖,也好用力,碰痛了他的傷口。Sean Renard閉上眼睛,任那強勁又溫暖的力道淹沒自己。
他覺得自己被往下拖,往下墜落,他掉入那雙綠眼睛的美麗與單純裡,這樣的心情,他從來沒有感受過。他閉上眼睛保留這個感覺的記憶,讓它鎖在身體裡。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過再度把Grimm擁入懷,回應對方的擁抱。但他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動作。
--又是,我覺得可以Fin也可以TBC(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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