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16日

Witch Hutners:Those Things We Left Behind(1)

電影Hansel and Gretel:Witch Hunters同人文。
主要角色Hansel / Gretel兄妹。純糧食清水走向,主要只是想描妹控兼吐槽。
短篇集。




大概是一個月以前寫的東西。
現在試著放出來看我會不會把它寫完……(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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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自尊留在樹的那一邊


狩獵怪物這件事永遠都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帥氣。


雖然Hansel在選擇武器和裝備的標準,往往以「看起來是不是最帥氣」為第一優先考量。「虛張聲勢是很重要的,氣勢,」他對他的妹妹Gretel這麼說,比了個手勢,特意強調「氣勢」兩個字,「你知道,讓敵人看了就會怕我們,可以少費一點工夫……。」


「啊哼。」在一旁端詳最角落那把十字弓的Gretel顯然根本沒打算聽進去,她拿起十字弓描準,試著扣動機關,確定她滿意之後才再轉過頭來看她的哥哥。


「……那把槍很重,Hansel。」


Hansel盡力用最帥氣的方式把槍扛上肩,拿起來,轉個一圈--中途沒有撞到他的手,很好--再擺出瞄準攻擊的架勢:「不重,對我一點都不是問題。」


「你之前要的那堆裝備已經快超重了,你那組可以從腰帶上拔出繩子的裝備,加上你隨身的藥劑注射組,然後你還打算扛著那把比平常重了兩倍的槍,真的?你確定?」


「就跟你說它對我而言一點也不重,一,點,也,不。」


Gretel瞪視他兩分鐘,她哥哥死死抓住那把槍的樣子彷彿正在悍衛他的糧食。


「那把槍,很貴。」


「你要是敢做出任何拖慢速度的事情,害賞金飛了;Hansel,……」


「我知道。」不管她要說什麼,Hansel都不打算讓她說完:「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事實是,那把槍真的很重。


於是相較於練出更優良的臂力,Hansel發展出另一種新的戰鬥方式:用自身重量加重女巫的負擔,以減少她們的脫逃機會。具體實行方式呢,比如在女巫想騎掃帚飛天逃跑的時候跳上去抓住掃帚尾端--這樣通常她們會飛不動,還能飛也支撐不了太久。


時間多一點的話,他可以用繫在腰間的繩子像牛仔套馬一樣甩上去(不過練習套中目標也要花很多工夫,他的準確率目前還無法在各種地形發揮到百分百),套中掃帚一端,限制女巫的前進。他想盡辦法讓重量變成優勢,以防哪天Gretel以「太沒效率」為由變賣他那把槍。


他逐漸習慣這樣的戰鬥方式,他以他帥氣的槍為榮。


不過,這次。這次他在黑夜裡一躍而上抓住的掃帚主人似乎法力比較強大,那女巫拖著他撞了一堆樹枝,一路歪歪斜斜還拖得頗遠。而就在他認為她快撐不住打算落地,而他終於可以好好痛扁女巫一頓的時候,迎面擦過他的樹枝勾掉了他的槍。


「嗚啊!」


他的本能反應就是鬆手去撿槍,這下可好……一鬆手,女巫得到自由,他……頭下腳上隨著風聲咻咻擦過耳邊墜落……


碰。一路撞了很多樹枝,是不是女巫用巫法的報復他來不及分辨;他一頭撞上的樹枝主幹就讓他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頭下腳上,顛倒過來的森林。他的皮衣外套拍打著他的後腦,天空在他腳下晃動,或說他自己在晃動,頭,好暈。


槍呢,他的槍……


晃啊晃啊晃,他繼續昏過去。



02. 睡眠留到床底下


黑暗的森林之於Hansel,其實並不是太陌生的場景。從十五年前他跟妹妹被丟在森林的第一個夜晚開始,他就開始學習怎麼在重重黑影和此起彼落的怪聲之間睡著的方式。


怎麼同時擁有充足的睡眠,但又可以隨時感應到危機而醒來。


一開始他做得還不錯,秉持著「我是哥哥應該要保護妹妹」這樣的觀念,努力撐過好多個夜晚,然後在清晨打瞌睡,走路喪失方向感,時不時對著無生物或是錯誤的方向說話。這倒大大造成Gretel的困擾,而在他被診斷出「那他媽該死的五顏六色糖果」讓他生了病之後,醫生建議他最好還是維持正常的睡眠。


「Hansel從小時候就是只要沾床就怎麼樣也叫不醒的,除非把他踢下床。」


在醫生跟前的Gretel誠實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不管Hansel怎麼對她打手勢都沒用,想踩她又被她巧妙的避過。Hansel踩空的鞋跟咚一聲敲到地板上,留著長長白鬍子的老醫生瞪了他一眼,他轉頭瞪Gretel;Gretel,他美麗的妹妹對他露出大大的微笑。


「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我的戰鬥技巧一點不輸你。」


她笑得更甜的樣子,對他一眨眼。


「我們可以輪流守夜的。」


「不要。」Hansel堅決表達抗議:「不行,不可以。」


他的堅決因為老醫生啪一聲果斷刺入他大腿上的注射針而結束在「哇啊」的痛呼裡,Hansel咬牙切齒把那聲痛呼吞下去:「……大不了我不睡床嘛!」


Gretel淡淡一挑眉:「不睡床你要睡哪?」


「地板。」


地板其實沒有改善多少他一倒下躺平就睡的睡眠習慣,但至少讓他變得比較好叫醒。Gretel一開始會抗議他會絆倒比較早起的她,但後來她似乎直接把踩他一腳當做叫他起床的模式。


Hansel在頭下腳上倒吊的情況下被森林的夜風冷醒,他看著漆黑的森林覺得很像注視著床底漆黑的塵土,他想著Gretel前一晚搖醒他,朦朧模糊之間似乎說了什麼跟「父親母親」相關的事情。


「我夢到他們了……。」


「我們不談論這個。」


父親母親對Hansel而言就像森林裡的黑影,模糊不明,即使現在他換了個倒過來的視界,結果還是差不了多少。黑影還是黑影,在森林裡丟棄他們還是丟棄。


他開始覺得頭上大概腫了個像小山一樣高的腫包,開始擔心Gretel(他們分頭行動不是第一次,但很少會分開到一夜這麼久;一夜不歸,她回去可是會直接給他一拳的…)倒吊著的狀態要入眠還是一樣實在很困難,但這點他體內天生異於常人的睡眠細胞倒是幫了不少忙。


三分鐘以後他重新睡著,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金髮,美麗的小鎮女孩站在陽光下,喊著他的名字,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Hansel,你還好嗎?」


全世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以一點也談不上帥氣的姿勢在美女跟前倒掛。除此之外,他很好。「我、我很好。」他回答。


金髮女孩微笑著接受他的答案,微笑著注視他狼狽的掙扎--在毫無支力點的情況下做仰臥起坐,徒勞伸長手去碰觸卡住靴子的樹枝--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再微笑著注視他碰一聲重重摔落,迎面撞入落葉堆裡,滿臉塵土。


如果掉下來能直接撞出一個地洞,讓他直接消失就好了。


Hansel在心中無奈嘆息,本能式的四處打量周遭的環境:樹木、樹木、樹木,跟他過去幾個小時看到的沒什麼差別,倒是終於轉正了順眼一些。金髮美女……他不想跟她對上視線,飛快別開頭,然後……


……沒有他那把槍,沒有武器。


沒有Gretel。


某方面他其實希望第一個找到自己的會是Gretel,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她。


一直以來她都會找到他。



03. 武器供應商在山的另一頭



如果真的要計算的話;Gretel 幫他撿回槍的次數,加上這次算是第三次。


Hansel不知道他美麗的妹妹怎麼辦到這件事的,彷彿他的槍(雖然出錢的是她)被她綁了一條無形的線,一頭纏在她手上,她只要拉拉線就能找出正確的搜尋方向。事實上,他們所有的貴重財物,Gretel都能有本事確保「就算丟了也能再找回來」。


「事不過三,再一次讓我覺得你沒有保管好自己東西的能力,我就沒收這把槍。」


上一次Gretel這麼對他說:「你不能總憑帥氣來戰鬥,Hansel。換把正常尺寸的槍,你可以多帶一組隨身的注射藥劑……我們現在離補給站距離不近,來回會耗很多時間,很麻煩的。」


「誰說我的第一考量是帥氣的?你也看到它威猛的火力造成的攻擊效果……」


「是,但是特製的子彈一發要二十磅,算起來還是不合成本效益。」


「……那幾個字,你是去哪裡學的?」


回應他的是冷冷一瞪。「在我努力翻書學習知識的時候,你可是在睡覺。」


他忘記了,記憶中沒有這樣的印象(雖然自己的確把大多的時間都拿來睡覺,被Gretel在下午一腳踹醒的記憶倒是很清晰);現在他坐在午後的森林裡,陽光溫暖,身上的傷口被妥善的包紮,跟前是美麗的金髮女孩。Hansel曾經在腦袋裡演練過很多次「帥氣的美雄救美」橋段,這是他在那堆書牆裡得到印象最深刻的知識:某一天,穿著帥氣的皮衣,腳下皮靴,背著一把帥氣的長槍,救下一個美麗的女孩……就像書裡的插畫那樣。


這女孩身上他的確實行了,前半段。帥氣的現身,帥氣的拯救她,對全鎮警察烙下話:誰敢動她,先問過我!


這個美麗的女孩似乎也如書中情節一樣,開始特別注意他,欣賞他,她說他有幅好心腸,她說她覺得他很帥。


而當對上她美麗耀眼的雙眸,應該找什麼話來讚嘆她的美麗好博取她更多的笑容的時候,Hansel嘴裡說出的卻是:「你有…」


--美麗的眼睛,是很美麗,非常溫柔,但不像Gretel那樣總帶著慧黠靈動;美麗的鼻子,Gretel的鼻子也比她挺;美麗的五官,和Gretel比起來……


他最後乾脆把視線從她臉上挪開,放棄找尋讚美詞。視線下挪,落在之前他請她幫忙拿著的南瓜上。


「你有……我的南瓜。」他說,伸出手:「請還我,謝謝。」


而現在細心替他治療傷口的,也正是那個昨天才被他潑冷水的女孩。沒記錯的話她的名字……Mina?一個不大像小鎭居民會有的名字。


Hansel多少覺得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她跟他說話,而他心裡在想著的卻是Gretel這次還能不能幫他撿回槍。


「我得……找到我妹妹。」


他說,Mina對他微笑,幾分鐘之前她親吻他,他憑著本能反應回吻,雖然他沒說出故事裡安排好的台詞,但故事裡的結尾似乎成真了:英雄救了美人,得到了美人的心。奇妙的是,Hansel不特別覺得這件事值得他開心,少了那麼一點點成就感。


轉過頭去沒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沒有人會因為他不正經的發言巴他一掌,沒有人數落他「浪費時間」「動作快點」……雖然他也不是沒期待過哪天Gretel會幫他溫柔的包紮,但……就是少了那麼一點什麼。


Mina問他會不會再回來找她,他說,會。


這個回答就像他說「你擁有的是我剛剛買的那顆南瓜」一樣,自然而然的發言,他說的很真心,但沒保證這件事會排在他的首要清單上。Mina似乎也很快就讀懂,她看著他的樣子瞬間多了哀傷。


有點無奈的笑笑,但什麼都沒說。她似乎一直以來對待他的態度都有某種程度的小心翼翼,Hansel說不上來,不過也沒打算去探究。


他問她山的那一頭要怎麼走。她思考了一陣子才伸手指出方向。


「那邊。」


「呃……哪邊?」


「那邊。朝那棵樹的方向…」


「喔……喔,那棵樹,我看到了,好……謝謝你。」


Hansel從來沒承認的一件事是,他沒有什麼方向感。



04.  過去……過去其實近在眼前


要說對眼前的建築物沒有閃過那麼一絲絲眼熟的感覺,是騙人的。但是他對太多事物都有閃過那麼一絲絲眼熟的感覺了。


比如他走了十次才確定自己應該是在繞圈的那片樹林。


全天下的樹都長得很像,就算沒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相像,也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分相像。Gretel曾經建議他要不要乾脆買個羅盤,但他把餐費以外的錢都拿來買子彈。


子彈真的很貴,老實說。
而失去他帥氣的槍的攻擊力和迷路兩個選一個的話,Hansel寧可迷路。


Hansel往身後看了一眼。為自己終於能走出樹林長長呼出一口氣,天已經開始黑了,他好不容易發現的出口並沒有通往村子(村子到底在哪裡經過幾個小時的打轉左彎右拐之後,他已經放棄猜測答案);但是帶他來到跟前這座破舊的小屋。森林邊緣,遠離村莊,看上去是廢棄了沒人居住,不過倒也很可能是個陷阱,形式像女巫的居所,也不是沒有狡猾的女巫故意將小屋弄得像廢棄的樣子,以讓人失去戒心…


……那以外,還有其他的一些什麼。


熟悉陌生像層膜包覆在他所見的景物周遭,莫名奇妙的似曾相識感。


「我以前曾經來過這個地方。」腦袋裡的聲音這麼對他說,但他已經有過太多次的「以前曾經來過某個地方」(樹林裡每個地方看起來都像曾經來過),要理智一點依邏輯判斷的話,他不應該相信這個聲音。他把聲音推到一邊,但它反而變得更大聲,那種感覺又更加強烈了一點。


不單單只是「曾經來過」而已,這個地方,雖然想不起來,但的確有個什麼模糊的影子在那裡。對話聲,笑聲,嬉鬧聲……畫面閃過眼前又消逝,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樹林裡繞圈的時候中了什麼咒語,導致現在心神不寧。他停下腳步揉揉眼,然後聽見了屋裡的聲響。


腳步聲。很細微但的確是腳步聲。


屋子裡有人,這不是他的幻覺。Hansel或許喪失方向感,但身為的獵人戰鬥直覺倒是一直很敏銳。他伸手下意識往身後尋找槍,抓了個空,呃,好吧,槍丟了,他還需要一點時間習慣這個事實;他翻開皮衣外套,從腰帶上取下貼身的匕首,蹲低身子慢慢前進,一手放在跟前小心翼翼推開門。


「砰!」


然後就是當頭一記,門裡的人一腳重重踹上他的下巴,力道不算大但精準對準最痛的部位,視界受到衝擊黑了一瞬間,匕首掉了,他咬牙忍痛空手反擊,利用身體的重量和衝擊力將對方壓倒。兩個人扭打掙扎,而那股奇特的熟悉感又來了。


--我認識這個地方。我認識這個人。


他停了半秒,利用力氣上的優勢硬是壓住對方的手腕;就著屋子另一頭的微弱燈光,他在看清對方面容時一怔。


「Gretel!」


他的錯愕對上他美麗的妹妹的錯愕,而交疊上錯愕更多的是瞬間炸開來的怒意。他不在她身邊幾乎快四十八小時(是的,計算他得注射藥劑的時間時他也一起數了這個);而他一直相信她的堅強,Gretel擁有不下於他的格鬥技巧,遠比他多太多的知識,她很早就學會怎麼照顧自己;她是個鬥士,是出色的狩獵者。


但明顯深深一道傷出現在她額角,新傷。傷口的血跡觸目驚心就像一把錐子直直穿過他心臟。她的頭髮亂了,自信從她臉上消逝。意識到對象是他的時候,她又像變回很久以前那個小女孩,在那個得知父母親要將自己拋棄的深夜裡,抬起頭來問他:所以我們應該怎麼辦?Hansel。聲音裡掩不住傷心和顫抖。


他的妹妹從來就不脆弱。或許也不需要保護。


但他不允許任何一點傷痕出現在她身上,哪怕只是一點點破皮小傷。在他的照看下,有他在的情況下……


他讓她落單整整四十七個小時又三十分鐘,喔該死。


他下意識收緊拳頭但又怕碰痛她,取而代之的動作就是將她緊擁入懷,他感覺得到Gretel在哭泣。雖然她的哭泣多半沒有聲音,只是靜靜的讓情緒順著淚水滑落面龐,她也不喜歡別人看到她這一面;但隨著她回應他的擁抱,他就感覺得到。她加重的呼吸,吸鼻子的聲音,抓緊他衣服的力道,還有在他的懷抱裡逐漸鬆懈下來,肩頭不再繃得那麼緊,安下心來依靠他的感覺。


他等她平靜下來後重新試圖檢視她的傷口。他笨拙的試圖為她理順凌亂的髮絲,但他也不知道該拿那絡垂落頰邊的髮怎麼辦,好像只得到把她頭髮弄得更亂的結果。


「誰讓你受傷的?」


他開口,Gretel看起來好了一些,她伸手抹去眼淚,他熟悉的那股堅強神情正迅速回歸她美麗的臉龐上;但他的憤怒卻沒有因此消除:「誰讓你受傷的,誰攻擊你?Gretel?」


她伸手按上他的手背,那是一個安撫動作。總是該死的也很有效。


她不想談這件事,他感覺得出來,Gretel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微笑。他很久沒見過這樣的神情出現在自己妹妹臉上,打從她開始學習怎麼在三分鐘內用巧勁扳倒一個比她高的大漢之後。


Hansel打算繼續追問下去,而這樣的笑容讓他不大自在,有點錯愕。他怔了一下,這一分神,視線掃到她身後的牆。牆上有些什麼很熟悉的圖案,牆角那邊的幾個看起來像玩具的木製品也看起來很熟悉。


那股莫名奇妙的熟悉感。打從踏入這個地方就一開始拉扯著的熟悉感。


於是他完全分神了。他的目光被牆上那個圖案吸走;關於過去,那個Gretel每次做了夢或被什麼觸發想跟他談的過去,他總是迴避,然後把那些東西再埋得更深一些。童年。那些報紙上的故事和猜測有很多版本。在哪個小鎮出生,在哪座森林被拋棄,怎麼逃出來的…他總也希望自己的回憶只是其中一個版本,往後回顧並沒有意義。


探究為什麼那樣看起來幸福快樂沒有任何一丁點問題的生活,最後會變成森林裡的拋棄與哭喊,一點意義也沒有。


Gretel或許還執著一些什麼,但Hansel很早就選擇遺忘個徹底。當做那些東西從來不曾存在過。他以為自己做得很好,他的確做得很好,大多數的細節他都忘了,也不記得母親父親的面容。


但那幅畫,他是記得的。


記的清清楚楚。他在那簡略的圖案前大笑過,被他的妹妹狠狠瞪一眼,再用蠟筆丟他,他笑著躲開,跑得遠遠,之後又拉了父親母親來看……


--Gretel說她長大之後要成為獵人,要像這樣拿著十字弓,哈哈哈哈!


那是Gretel小時候的塗鴉,就在那裡。


熟悉感靜靜拉扯著,那層膜被撕開了。他以為再也不會想起來的回憶,一道一道變得鮮明。


這地方,這座廢棄的屋子,是他們以前的家。


他以為一輩子再也不會有機會回來的地方。在一整天的森林迷路大冒險之後,他迷路迷回自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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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迷回自己家了,Hansel先生。
這篇到底最後會走到哪裡去呢?希望不要也迷路才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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