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1日

The Bourne Legacy:Sin-Eaters(4)

啊,懶得交代了。fanfic腦補走向,同人文,慎入。

我說明明,演員和角色就是兩回事。但我卡文的時候還是多多少少會去找演員……吧?
卡住一個丟到廢墟裡的畫面。
這傢伙拍了一堆NC17為何我就想像不出來Byer落難會是什麼樣子只想到綁起來。靠。
最後還是沒寫出來。

然後我刷到的圖片都莫名奇妙啦!!!!!
我說你不要客串那麼奇怪的角色好嗎Edward先生!(噴茶)
再繼續下去我會習慣你跟男人接吻是個常態好嗎=______=+

莫名奇妙被這結果歪向感性風了,一點點。寫出來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樣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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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aron Cross很久沒感受到把胃用力扭緊的那股力道了。


這讓他想起很久以前,當他被逼退到牆角,前頭的擋住去路的敵人又足足比自己高了一顆頭魁梧了一倍的時候,那份把拳頭握得再怎麼緊,也阻止不了的顫抖,再怎麼吞嚥都覺得口乾舌躁;他知道自己剩下來的唯一選擇就是往前衝,但那股從胃裡一路攀升上咽喉的不適感在他想踏前揮拳的同時定住他的腳步,削弱他的力道,如果他再多放一點心思在那上頭,就算知道已經無路可逃,他還是會轉身逃跑。


成為Aaron Cross之後他以為這樣的感覺已經徹底離他而去,那堆五顏六色的藥雖然囉哩八嗦又麻煩,但給予他的力量是確實的,分析、行動、掌握優勢、攻擊,他再也沒有碰過無法掌控的環境。


只要可以多抓住一點線索,哪怕只是幾毫秒,都可以當做反擊的跳板。


但現在他只感到茫然。他跟前沒有敵人,有滿地的雜物碎塊、飄浮的粉塵和無止盡的尖叫,他不需要打倒什麼,也沒有逼到跟前的生命威脅,但他的直覺讓他不安,而他視界裡或倒地或掙扎爬起或奔逃的人群中,看不到Byer。


他剩下的唯一一項選擇是繼續尋找,他跟前的場地空曠,可以移動的路線有十多條,但他卻覺得自己回到那個死巷的牆角。一模一樣的感覺,不想輸,不能輸,可是他移動不了。扭緊胃的力道一路把他往下拉,現場太吵紛亂,太多雜音。


他把所有的力道都用在奔跑和尋找,從來沒有這樣毫不保留的施放力道過,被逼到死角又剩下唯一選擇的結果,就是只能放棄防守往前衝,用盡全身的力道不讓胃裡的翻騰將他定在原地。


但這又不是應付攻擊,沒有人攻擊他。


砰!


他聽到槍聲,在他右後方,Aaron刷地跳起來轉身奔去,更多的尖叫更多慌亂的人群,他一手伸向背後的槍套拿槍,幾乎是撞開尖叫的人群,然後又是砰,砰,兩聲槍響。


他跟前是一張長桌,桌上因為剛剛的爆炸已經凌亂不堪,往桌子方向射擊的槍響則徹底毀掉桌上所有還保有形體的東西,碎片飛濺,他衝到桌子前順手將桌巾往攻擊者的方向一掀,讓亂七八糟的杯盤碎片以及那塊布阻擋攻擊者的視線,再一腳將桌子踢倒,這不是很大的阻礙,但能多爭取幾秒的時間。


Byer的身影映入他眼簾,絞緊他的胃的那股力道放鬆了;Aaron伸出手一把將他拉起,帶著他往會場的側邊入口方向移動。新一波槍擊在他們身後響起。


他尋找遮掩,很快閃入前方的柱子後頭。趁著空隙閃身回開幾槍,不確定有沒有射中誰,但至少是反擊和威嚇。他太激動,握著槍的手還在顫抖,而他不知道為什麼;胃裡的空蕩感轉換為另一種強烈的情緒,像是刷地拉倒周遭的堤防而他被淹沒,他沒辦法平靜。


「Aaron。」


他聽到了但是沒注意,那個聲音聽上去壓抑著什麼,比他印象中的Byer聲音還要來得沙啞低沉;而他大部分的心思放在計算上,手槍三把或四把,剛剛響了十五次的槍響,對方還剩下的子彈數……


「Aaron,放開我。」


Byer的聲音稍稍提高了一些,Aaron這才意識到自己狠命握著對方的手腕。他愣了一下然後放鬆力道,自己也納悶自己施那麼大的力道做什麼。他剛剛唯一的念頭只有「找到Byer」,找到Byer之後就是一片空白,而現在他意識到自己握著的手腕真的很瘦,然後又是一片空白。


Byer用另一隻手輕輕把他的手移開,溫熱濕黏的觸感襲上手背,他驚覺不對想轉身察看,Byer才剛放開的手再度搭上他,止住他的動作。


「專心,Aaron。冷靜下來。」


他深呼吸但只感到更強烈的情緒湧上,但是那命令式的冷淡口吻似乎也真的為他抓回一點冷靜。他握緊拳頭再鬆開,他其實不覺得自己真的冷靜下來,只是下意識照著命令做,聲音牽著他的行動走,Byer壓在他手上的力道就像建立一堵新的牆,把情緒和他的行動重新劃分開來,而他的顫抖似乎也好些了。


「專心帶我們到出口去。」


又是槍響,這抓回他的注意力,他繼續在心中計算次數,十六、十七、十八、十九,現在他聽出那聲音中壓抑的痛楚了,那股力道又再度糾緊他的胃,混雜原先淹沒他的強烈情緒,Aaron閉上眼睛,讓被彰顯的聽覺判定出敵人的距離和方位。他拉開手中的槍的保險。


槍聲停下來的時候他轉身射擊,憑著直覺和心中的怒意,他擁有比常人快數倍的反射神經,一靜下來這些就變得簡單,穩住手,就像射擊訓練的標靶,扣動扳機,承擔後座力,再扣動扳機。


差別只在於一般他不會帶著這麼強烈的情緒攻擊標靶。


標靶就是標靶,擋在前方的對象,讓其喪失行動力就可以了,採取最高效率的作法;但現在橫在他心中最大的念頭是他希望他們都死光,他認真的,想殺死什麼人。雖然喪失行動力通常也就等於取走他們的性命。


Aaron並不害怕殺人,但也沒特別享受取走性命這件事。他把那單純當做戰鬥中必然的過程,要從戰場中生存下來就是殺掉跟前攻擊你的人,就是這麼簡單。


但是現在他不是被攻擊對象,他也沒有受傷。Aaron突然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認真去「保護」某個人,在這之前保護只是遙遠模糊,他沒興趣去理解的字。


他在生氣,可是為什麼?



#7



一直到接近門邊他才有機會檢視Byer的狀況,第一個先看到的倒是他自己手背上的血,Byer用手壓著傷口,側腹的襯衫被血水浸濕,這不算糟,他看過更糟的情況,Byer沒完全喪失行動能力,意識也還清醒,但大片大片的鮮紅依舊觸目驚心。


保護誰,是個很新鮮的概念。以往他將專注力放在目標對象身上的時候是為了要殺死那個人,現在他將專注力放在目標上但卻是反過來為了讓那個人活著。他看著他的目標受傷,逐漸喪失生命跡象,這應該是習慣的事了(這通常是最容易套出情報的時候),他卻覺得全身發冷。


反過來好像比較艱難。指派任務的指導員跟他說會這是個輕鬆的任務,見鬼了,才怪。


他甚至不知道怎麼跟他的長官說話。


這樣算是失敗嗎?


然後他感受到有人接近,不由分說反身就是一記踢擊,情緒繼續掌控他的力道,他非常不耐煩的想在兩三招之內把對方擊倒。雖然傷不嚴重,但拖了太久失血過多還是可能致命,他不能讓Byer死掉。他得想辦法找到交通工具,趁Byer還有足夠體力的時候離開這裡。


他發現他制伏不了對方,對方的動作跟得上他的速度,他加快攻擊的速度但對方也跟著加快,他打算開槍的時候握槍的手被擋下。


紅色頭髮,英國口音,高衩禮服。卡嚓另一把拉開保險的槍指向他,Aaron看向跟前的June Monreo,原來穿著高跟鞋還真的能打架。他覺得有點敬佩。


「嘿!我沒有惡意。」她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槍口仍然指向他。


「你拿槍指著我。」


「因為你也拿槍指著我。」她說,目光越過他掃向他身後的Byer:「我想你需要一點幫助?」


「……我不想相信你。」


「你有個傷患,我有可以離開這裡的車。」


他來不及回答,又聽到槍響,能把這麼多子彈浪費在漫無目的的掃射上這群攻擊者還真他媽的有錢。Aaron和June同時低下身子,她的動作速度和反應其實都跟他很像,這很奇怪,FBI都把他們的探員訓練得這麼好嗎?他看著June Monreo開槍擊倒其中一名持槍者。


「我們到底捲入了什麼事情?」


「你到底想不想離開這裡?」


奇特的是下決定的人反而不是他,Byer淡淡的聲音介入他們的對話。
其實忽視這男人壓住側腹的手和在Aaron聽起來變得低沉的聲音,倒是完全感覺不出來他受了傷。還是他熟悉的,冷漠不帶情感的疏離。


「沒關係,Aaron。我們很樂意接受Monreo探員的幫助。」


June Monreo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向Byer,臉上閃過不解和驚訝。而因為Aaron自己也頗意外,所以他沒再繼續探究下去。


她看著他的眼神。




#8



再,關於保護某個人這件事。


當你的人生沒有什麼東西好珍惜的時候,自然而然也沒有什麼東西需要保護。Aaron Cross或許希望有個地方可以待著,希望某個歸屬,但那個歸屬也從來沒需要他的保護過;不用特別去維護,它自然就強大的存在於那裡。他們的強弱順序是既定的,他的歸屬是在上的命令者,而他用服從換取留下來的資格。


公式一般簡明扼要的條件交換。


他不大懂「為了某件事物而把自己推出去當擋箭牌」是什麼樣的感覺,但在他自然而然站到Byer跟前為他擋住攻擊的時候,他瞬間明白那就是胃部那股盤旋的緊糾。


這跟他在任務行動當中會放過孩子或是為某個母親一槍射殺攻擊她的士兵是截然不同的,那些人不會這樣扯動他的情緒。


……其實滿討厭的,明明沒有傷口但就是會痛,而且讓他喪失冷靜。


他擋下攻擊,重重給攻擊者一記手刀,把身後的Byer推上車,駕駛座無奈只好讓給June(他們為這件事爭執了幾句,最後決定誰先到先贏);不到三分鐘他就發現這是個錯誤,穿著高跟鞋或許可以打場很漂亮的架,但穿著高跟鞋肯定沒辦法好好的開車,尤其當那台車還是從對方那裡搶來的越野車,他還沒真正爬上車就差點被甩下去,加上後頭猛烈的攻擊,幾個急轉彎下來,他覺得自己先被晃暈摔下車的危機遠遠比後頭追過來的威脅還要大。


「至少可以告訴我這群攻擊的瘋子是什麼來頭嗎?」他對著駕駛座喊,努力尋找平衡,他一直都還找不到機會真的坐上車,先忙著努力應付不被甩下去。這條路明明是直的,到底為什麼她可以憑空生出這麼多轉彎?


「軍閥。」


「你到底沒有沒有駕照?」


她用再一個急轉彎回答他。這下他真的快被甩下去,掙扎回來的時候原本被他放在褲子口袋的兵籍牌項鍊勾到了一旁的扶手被扯出來,刷地掉到車的腳踏墊上,再隨著下一次的搖晃很快往另一頭摔,Aaron伸手一撈沒撈到,一股冷意爬上背脊。滴、答、滴、答,離下次吃藥的時間倒數不到一個小時。他下一個念頭是真的鬆手跳車下去撿。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一輩子都沒想像過。


幾乎重疊他的動作,搶在他跳車之前,坐在車子另一頭的Eric Byer先一步伸出手去拉住項鍊,項鍊飛快被摔出車外,Byer幾乎探出半個身子去撈,那動作帶著非撈到不可的狠勁和他想都沒想過受了傷的人還能有這樣的爆發力,項鍊先被摔出去就已經夠驚險,他保護的目標對象再跟著一起摔出去,Aaron真的覺得意識一片空白。(靈魂被嚇得離開軀體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他非常不合時宜的想起該死的少管院心理輔導師兼靈媒,媽的,去他的。)


那男人,沒有一絲猶豫就是伸出手去,不在乎自己的傷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什麼都不在乎豁出去的狠勁;就像什麼都不在乎挺身出去擋在某人之前。


驚嚇激發他身體的本能反應,他喘著氣將Byer拖回車裡自己也總算坐到位置上時覺得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連咒罵的力氣都沒有。


他倒是聽見Byer咒罵,不過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分給驚訝了。他的項鍊被丟還給他,Byer的聲音冷得像冰。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知道只要遲一個小時沒接上週期會發生什麼事嗎?」


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問題脫口而出然後他被Byer的眼神攝住,這次他清清楚楚能感覺到Byer的怒意,即使明顯能看出來他因痛楚而虛弱,眼神中的銳利殺意和凌厲絲毫不減,又是那股強大的壓迫感。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Aaron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腦中盤旋著剩下來的唯一念頭脫口而出:「……你差一點就死了,長官。」


話出口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說話比較好,其實他比較想問Byer那個問題: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他注意到對方握得發白的指節和蒼白的臉色,剛剛那個動作肯定狠狠扯痛傷口,對抗側腹的傷口就像對抗高燒,比高燒還要慘一點,不會真的讓你昏過去,一點一滴的失血一點一滴削弱生命,意志力夠的話還是可以死撐住,但是……那真的很痛。


「把項鍊戴上去。不準再弄丟它。」


冷冰冰的命令語調把他從"回憶曾經受過的傷"拉回現實,Eric Byer冷冷盯著他把項鍊重新戴上,然後再也沒看他一眼,也沒再跟他說一句話。


Aaron Cross在剩下來的空白沉默裡發呆,一直甩不開那個念頭。


如果保護算是,某個人賭上性命去救某個人的話,那麼剛剛那到底是……那算嗎?


他感到挫敗,結果是他被保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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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這個場其實還有個兩幕左右,但就先這樣我快死了。XD

是說後來在湯上也看到一張改圖一個想法,想法是Byer其實在整個逃亡過程都偷偷幫Aaron一把。這個梗感覺也很不錯wwwwww (但叫我寫已經來不及了啊哈哈哈哈哈)
我就印象中在預告片裡看到一個Aaron講電話的最後一幕,但電影中對這幕的印象是零啊……
預告片害我不淺。
話說回來Aaron應該根本不知道背後追殺他的人是誰吧我突然想到XDDDD
虐都虐在Byer身上,真苦情。

把劇情搞這麼大我是不是可以去寫電影劇本了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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