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懶得複製貼上了,反正就是Fanfic,慎入。XD
還有我突然非常認真努力的坑這篇大概就掉在裡頭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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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錶寫進去其實只是隨手寫和隨手想到。(隨性人,故事會在寫的時候自己冒出來)
另外就是電影只憑印象,我還沒辦法Loop或是定格,本來還以為電影裡那隻錶很陽春……
不過親愛的箱子太太幫我補了電影裡Aaron戴的錶的資料:
手錶名牌IWC沙夫豪森,官網介紹
這隻錶八千英磅,貴到靠杯啊!!!!!!!!!!!!XDDDD
換算過來約四十萬台幣,媽的這什麼天價!!!!!
這下它不是送的也不行了=_______=
不過這隻錶倒是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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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特工訓練課程當中,有一項叫做「偽裝」;簡單來說就是「隨時隨地假裝成任何人,以最快的方式融入任何環境」的技巧,這是基本技能之一。而偽裝的首要原則是自我說服,你得先說服自己你是個那個目標對象,才能成功騙過其他人你就是那個對象,假裝成高官、律師、門房、守衛、侍者……其實用不著真正深入了解,只要懂得怎麼虛張聲勢就夠了。
Aaron在這一項上的成績頗為出色,這只是把他習慣的生存法則做延伸:進到一個新環境,找出環境裡頭誰是老大,假裝成那個老大讓自己掌握主控權,成功掌控那個環境。前半幾乎已經是他的本能反應,後半在藥物的幫助上也練習得不錯。
不過這次他遇上了瓶頸。因為Aaron Cross活到這麼大,一生還沒進出過什麼高級宴會場合,更沒有穿過西裝。
不要說西裝了,連襯衫都被Aaron列在「麻煩死了懶得理它」的清單上而拒絕嘗試。於是在他嘗試第十次打領帶失敗的時候他挫敗無限開始對著那面小小的鏡子咕噥一串咒罵,考慮到地點在飛機上可能會被聽到,他換成了德語(事實上有的時候他覺得用德語咒罵比較有爽快感),然後再度迎接他的第十一次失敗。
第十三次失敗的時候他覺得他快用領帶勒死自己了,而鏡子裡頭那個人看上去陌生又沒自信,亂七八糟的樣子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怎麼看都不像是進出高級宴會場合的人。
……或許還比較近似以很爛的喬裝混入會場的恐怖份子。Aaron無奈的長長吐出一口氣,手上加力狠狠扯了一把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出折痕的領帶,順道也狠狠弄歪他的襯衫領子。接下這個任務以來,他似乎沒有一件事是在狀況內的。他感到煩躁。
「你打算用那條領帶勒死你自己嗎?」
「如果我做得到的話。」他沒好氣的脫口而出,「最好我他媽的做得到。」
話出口他才發現不對,一轉過頭,Eric Byer以一種發現新大陸的眼神望著他。
要不是人在飛機上,Aaron幾乎要跳起來立正站好行軍禮。「呃我我我很抱歉,長官!」
Byer以令他感激的冷靜忽視他的慌亂。「……他們從來沒教過你怎麼好好穿衣服嗎?」
「如果假裝自己會打領帶就等於我已經學會怎麼打領帶的話,長官。」
「什麼?」
Aaron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最大的念頭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或是披上隱形披風消失,或是……任何什麼可以拯救他於尷尬的東西都好。Byer的存在本身就造成一股不小的壓迫感,何況又突如其來靠得這麼近,他努力想擠出字句,但做出的動作只是咬到自己的舌頭。
……好痛。
他低下頭,閃避Byer的視線。他們彼此間大概沉默了三十秒,然後他聽到Byer的嘆息。「轉過去,背向我。」
他沒敢問為什麼Byer打算幹麻,但他一轉身就知道了,Byer踏前一步伸手替他整理衣服,從鏡子裡頭他可以看到那修長的手指有條不紊的動作,先是從背後下襬拉平皺褶,再來是順平肩線,然後豎起他的領子,「轉回來。」
他乖乖照做,一面覺得這件襯衫好像隨著Byer的手指動作被馴服了一樣,亂七八糟的折痕被拉平,Byer抽走他手中的領帶,雙手繞過他頸後,他們的身高差在這個動作當中特別被彰顯出來,那條領帶同樣也乖乖被馴服,整整齊齊貼上他的頸子,然後打出一個漂漂亮亮的結,原先的摺痕也被拉平,這幾個動作做得迅速,輕柔又優雅。Byer再替他摺好領子,俐落順平,手指的動作輕巧,指節微微擦過他的頸側。
奇特的是當距離縮到這麼近之後那原本的壓迫感反而消失無蹤,他感受到的只有輕柔的力道,修長好看的手指靈巧熟練,在這之前沒有人幫Aaron整理過衣服,沒有人在乎過他看起來是什麼樣子,有沒有打理整齊;沒有人以如此輕柔紳士的態度對待過他。
「看著,記起來,我不會再做第二遍。」
最後再把領帶的結往上推一些,移到Byer認為正確的位置之後,他鬆開手退開。Aaron從頭到尾不敢呼吸,覺得自己觀賞了一場魔術表演。
你怎麼可能記得魔術表演的過程?這要求太強人所難了,他決定默默忽略。不過…
他再轉過頭去看鏡子裡頭的自己,對煥然一新的自己驚訝挑眉。透過一件衣服讓他的身份地位跟著往上跳一個階級的感覺,他從來沒體驗過。
哇喔。他在心中無聲的對自己說。哇喔。
「衣服紮進去,袖子拉好,扣起來,拿著你的西裝外套,還有這個。」
他的兵籍牌項鍊被遞到他手心,從第一天他加入計畫起,這個特製的兵籍牌就跟著他,比一般的兵籍牌略大一些,有厚度,是個小盒子,有個可以活動推開的蓋子,推開裡頭是整齊排列的小圓孔,圓孔大小配合計畫需要吃的藥,藍色十顆,綠色十顆。也算是隨身攜帶的迷你藥盒。他推開看了一眼,裡頭原本的空缺已經被重新填滿。
他把項鍊拉起來,本來習慣性的想套上頸子,再把兵籍牌塞進衣領,但意識到才被整理得整整齊齊的領子,他臨時改變主意,再把項鍊握成一團,塞到褲子口袋裡。
他抬起頭來時Byer已經走遠,他連忙跟過去,往走廊盡頭的機艙門走,他咚咚咚跟在Byer身後走下階梯的時候聽到迎接的官員問Byer,是什麼原因讓他在飛機順利降落超過十分鐘之後他還不見人影,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嗎?
Aaron覺得耳根發燙。原來超過十分鐘了,這就是為什麼Byer會突然出現,他收回剛剛的驚嘆,再度決定自己痛恨西裝。
「沒什麼,我在等紐約的電話。轉接過來需要一點時間。」
他聽到Byer淡淡回答,平靜的語調。他習慣的冷漠,不過這次那多多少少撫平了他心中翻騰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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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的地繼續讓Aaron痛恨西裝。
這是個大型的,正式的宴會,處處是西裝,處處是晚禮服,腳步跨大一點就可能會踩到某人的裙襬,酒杯交錯的叮噹聲和嗡嗡的低聲交談,人多到他眼花撩亂(事實上應該說是禮服讓他眼花撩亂,Aaron從來不知道光是露背裝還有這麼多種露背法),他開始明白為什麼交辦他任務的指導員再三強調他非得嚴格保証Byer的安全。這裡出入的人物太混雜太危險,這是個根本沒辦法掌控的環境,範圍太大了。
西裝讓他不好活動,覺得全身被綁住的感覺。周遭一堆正正經經的西裝更讓他窒息。他努力設法讓自己不要離Byer太遠,但晃來晃去的人潮總是會擋住他的視線。
他在環視會場第三遍的時候就注意到那名紅髮美女了,她也穿著禮服,和她的髮色相配的豔麗深紅,但裙子的長度沒有拖到地板,裙子開的高衩露出她修長的腿。她深刻明豔的輪廓讓Aaron想到那名為他做檢驗的醫生,好奇她是不是也有英國口音,不過這以外他也注意到她的腿上繫著的黑色槍帶,從貼身裙子側邊的微微隆起可以看出端倪,可能是把手槍或是小刀之類的武器,她的手不自然的握著拳,手心可能藏著什麼東西;她已經陸續扒了三個人的錢包再放回去,手法高明,Aaron好奇她到底想找什麼。
他在她往Byer的方向移動時同時也移動過去,她跟一旁的侍者要了杯酒,他清楚看到她將手中的小藥瓶往下滴了什麼在酒裡,再拿起那杯酒。他踩前一步假裝不小心撞上她。
「喔!」她驚叫,鬆手讓那杯酒落下,Aaron不得不伸手去接。他伸手托住酒杯腳的同時側身讓過她伸向他腰際的手,順道把酒杯往那隻手遞還回去,這下換她不得不接。對他的反應她顯得非常驚愕,但一接回酒杯又換成美麗的笑容。
「喔,嚇我一跳,真是太謝謝你了。」果然有英國口音,優雅的字句,她的眼睛是柔和的棕色,這讓她的笑容有溫暖的感覺。
她從一旁侍者的酒盤上再拿了一杯酒遞給Aaron,「好俐落的身手。」
Aaron接過但是不敢喝,只是舉到脣邊,相較之下她倒是大大方方就著手中的酒杯灌下一口,明亮的棕色眼睛對他眨眨眼,丟了個挑釁的眼神。
「讓我猜猜,任務在身所以不能喝酒?」
她再喝了一口酒,然後伸手搭上Aaron的前臂,她的碰觸輕柔,笑容明豔動人,但Aaron本能性想縮回手,又覺得好像沒有縮回手的正當理由。一名女孩,美麗的女孩。他一邊思考她的危險性,一邊用眼角餘光尋找他的保護對象。他分心了,本來應該是目光一刻也不可以離開保護對象的,恩有誰可以在手臂被拉住的時候不分心?
但她很快再踏前一步,順著他的移動移動,就那麼剛剛好擋住他的視線。她把自己的酒杯隨興往旁邊一放,手上加力輕輕引導他,她把那杯他動也沒動過的酒拿回來,同樣往旁邊一放,然後另一隻手也搭上他的肩。
「那麼你覺得跳舞怎麼樣?」
如果假裝自己會跳舞就等於自己會跳舞的話。Aaron開始懷疑自己學到的知識到底有沒辦法應付這一切,暗殺行動甚至長達三個月的臥底都比這個簡單一百倍。重點是沒人教過他當你不想破壞衣服的整齊還有那該死的領帶的時候你到底還能怎麼移動。
「我只會踩到你的腳。」他誠實回答。
「喔,不要這麼謙虛。」她再度擋住他的視線,自顧自拉起他的手,明亮的棕色眼睛溫暖的笑容佔據Aaron不知所措的世界幾秒,然後他意識到她的手滑向他腰際的口袋,Aaron伸過手去阻止,於是她順勢再拉起他的另一隻手,移動,她把他拉往舞池裡,一步,兩步。這下他完全看不到Byer了。
但是他在跳舞,新鮮,從未體驗過的奇妙感覺。一開始有點慌亂,但他的舞伴既熟練又輕巧,並以一股溫柔的強勢掌控主導權,巧妙的讓他覺得這件事其實滿簡單,不用太大的動作,他只要跟上她的步伐就可以了;事實上他除了配合她的步伐也沒其他辦法,不跟上就是踩到別人,他想離開但他們已在舞池中心,身前身後都有人。
他已經讓Byer的身影從他的視界中消失足足三分鐘。
「看,你的舞跳得不錯嘛。」
「……我已經踩到了七個人的腳,踩了你三次。」
她愣了一下然後噗哧笑出來。「你真的用心在數?」
「我擅長數數。一種習慣。」
的確是習慣,跟著這個計畫共同成長的習慣:還有十八個小時吃藍色的藥丸,還有二十三個小時吃綠色的藥丸,換第三階段的藥到目前為止總計七十六小時又三十二分鐘,他的時間被倒數切割;這攸關你的性命,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認真做好紀錄是你的第一要務。他掃了一眼手上的錶,Byer消失在他的視界裡三分鐘又十秒。
她跟著看向那隻錶,視線多停留了兩秒,然後搭在他肩上的手滑過去改成搭上他的頸子,湊近在他耳邊低喃。
「June Monreo,FBI,你是哪個單位的?」
Aaron在心中保留要不要相信她的權利,「……我只是個私人保鏢,我的任務是保護某個人。」
「啊哈,那麼我真好奇誰能請得起身手有特工水準的保鏢。你的保護對象是誰?」
那句話很奇怪,彷彿她本來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她一眼就認出他是個特工。Aaron讓那個念頭在心中盤旋,任何一丁點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過,「某個我的雇主覺得很重要的人。」
「聽著,我們接到情報,有人在這個會場設置了炸彈,打算攻擊參與這場宴會的某個人,但我們不確定目標是誰。你能提供任何一點幫助我們找出炸彈的情報嗎?」
炸彈是個聽上去很嚴重的情形,Aaron試著找尋重回自由的機會,就這樣把舞伴丟在舞池裡會太引人注目,但他內心的不安感已經瀕臨爆表。他拉開兩人的距離,「……我的雇主沒有告訴我太多。」
June美麗的棕色眼睛注視他,微笑,帶點受傷的語調,「喔,你不肯相信我。」
「我的確覺得你很可疑。」
「那還真是可惜。」
她說可惜的樣子倒是一點也沒有可惜的感覺,而幾乎和她的話同時進行,可惜兩個字剛剛在空氣中消散,巨大的聲響和搖晃就跟著響起。
砰!!!!!
粉塵、尖叫、玻璃和磁盤的破碎聲,然後是更多尖叫。Aaron和她一起倒地,某一部分的他慶幸這一跌終於可以讓他脫離她的掌控,剩下一部分的他慶幸終於可以不用再擔心他的衣服了,爆炸離得很近,周遭的聲音被放大的有點模糊,June的聲音聽起來像隔著水中擺蕩。
她喊叫著該死,那聽上去倒是像FBI探員面對行動意外會有的反應,「看,我沒騙你吧?」
或許他錯怪她了,或許。不過他沒空理她,在亂七八糟的雜物中蹌踉起身,往最後他看到Byer的方向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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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一認真起來劇就被我拖好長。=_____=
老子穿越007的世界了orz 好想表自己。
整理領子這件事,我從看過Jeremy被別人整理領子就很想描一下。
雖然Aaron Cross不等於Jeremy Renner,但Jeremy穿西裝是非常帥的。身為廚我要喊一下(被巴)
我對這兩個人實在愛太大,滿腦子都是劇情畫面畫面劇情,還有不要跑型不要跑型不要跑型。作夢搞不好會夢到劇情吧……orz
還有誰來告訴我如果腦袋裡的台詞都是英文,
自己翻譯出來又覺得翻譯得很爛怎麼辦=_____=+
腦袋都是英文台詞,我也不自覺把Arron說的話,直接翻成英文的,但翻的很爛就是了^^ 所以翻的很爛沒關係的!!
回覆刪除領子那段,好有畫面唷!!他穿西裝真的很帥,好吧,看完文發一下花痴^^
我覺得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很容易有中英交雜,有的時候覺得英文用起來很順的
刪除但寫出來的時候,或是靜下來再閱讀一次的時候,又覺得中英交雜其實很亂,讀起來卡卡(撞牆
我還在努力取得兩者之間的平衡。orz
我之前曾經看過別人幫他整理領子的影子,那個畫面深深進駐內心,就……就寫了XD
謝謝你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