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2日

Common Law:Nothing in Common(10)





8/22 #10

之後無法用電腦可能要斷一下;我知道還有Ryan可以用但是我比較喜歡Pack
所以Pack你就是紅娘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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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eLess



「我的公寓屬於我,所以我可以『在乎』;我知道它不會跑掉,我不會失去它。所以我可以放心的整理,佈置,投注感情。」


似乎,在哪裡說過這樣的話吧。Travis  Marks其實不會刻意去記自己在什麼時候說過什麼話(雖然他的偏執狂搭檔會),不只公寓,他對任何事物都這樣。在還沒確定能夠擁有它之前,他不會讓自己『在乎』。


他痛恨當「在乎」之後,再被狠狠奪走那個「在乎」。


如果知道一定會受傷的話,又為什麼要伸出手去碰觸?


當習慣了新的寄養家庭不過又是一個只待三個月的地方,習慣了道別,認真看待事物好像成為一個碰不得的禁忌,投下的在乎越多,被奪走的時候就傷得越深越痛越難過。而其實只要「不在乎」,一切就會輕鬆很多,離開的時候也可以笑著離開。


他從沒否認過別人對他這種態度的指責,這份不在乎通常會演化為更嚴厲的字詞:不負責任、長不大、像小孩一樣……他或許能明白這不是什麼健康的態度,但他就是……做不到。


不由自主,無法控制,沒辦法,不是他的錯,他為什麼要用那麼麻煩的態度生活?
他把這些話告訴所有試圖改變他的人和他前前後後被強迫逼去面對的心理治療師(每個寄養家庭的小孩總是會經過這一段,被他們心血來潮的父母判定需要心理評估…),當做一種逃脫逼問的方式,準備好一套又一套的說詞,但從來沒想到自己會真正有「不由自主」的時候。


比如花了足足四十分鐘在街上搜尋記憶,尋找Wes Mitchell喜歡吃,同時又適合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的食物,他從來不是兩人搭檔當中負責食物供應的那一方,然後體會到這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Wes到底是怎麼適時的在吃飯時間把熱騰騰的食物送到他跟前,並且還剛好合他胃口……Wes怎麼知道他喜歡吃什麼?


再比如,一打開門,看到旅館房間床上沒有Wes的身影的時候,那股像是腳下被開了個洞他的身體連著心一同往下墜的感覺,從背脊衝上來的寒意。


他差點鬆手讓手上拿的食物掉下去,正打算大喊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見到梳洗完畢的Wes那瞬間地面重新回到他腳邊,下墜感消失,他再度能夠站穩。但那身影的單薄感又勾起新的不安。


比如他反射動作衝上前去,伸出手扶住Wes沒注意門框沒踩穩搖搖欲墜的身子。這曾是他努力避免的恐懼:不要,不要消失,不要受傷,不要……拜託不要有事。



--不要讓我失去你。



「Travis,你不用那麼緊張。」


他聽慣了的那個Wes的"永遠令人很不爽的命令語調"回來了,他習慣的那個Wes的強勁似乎也回來了一點,但他撐持著的軀體依舊虛弱無力,Wes的手是冰涼的,聲音低啞。他扶著Wes直到他自己站好才放開手,想說些什麼但一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的心思被別的念頭佔據。



他在乎這個人。


他『在乎』Wes Mitchell,搭檔這麼多年來他卻一直沒有發現……而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也無從追溯起。



「Travis?」



而這個很麻煩,這樣的心情,很麻煩。
這種被某個人一路牽著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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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要生氣?我換不換女人干他什麼事?」


他舉起酒杯對著Wes離去的背影,對一旁的Pack做了個不以為然的表情:「難道他一個人像個童子軍一樣純情,全天下都要跟他一樣純情嗎?呿。」


「那樣說不公平喔。」


出乎意料的Pack做出了反駁:「Wes只是沒有建立新關係,」他停下來措詞,「不想建立新關係而已。」


「害怕建立新關係。」他更正,加重不屑的語調:「走不出去的膽小鬼。」


Pack以饒富興味的眼神看向他,一挑眉:「喔?」


「那麼你呢?Travis?」


「我?我總是樂於發展新的關係。」


Pack微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不過他們兩個都知道他說的不是真的。


他想Pack一直都知道,而他是在很久很久以後回想起來,才赫然明白那個微笑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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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的麻煩是,一但在乎了,就會不由自主……在乎一切。


Wes Mitchell以一種發現新大陸的驚訝眼神看著他收拾房間,疊被子,把外套掛好,整理桌上的空盤和食物包裝,若是在平常Wes露出這種眼神他會很想一拳扁過去,然後開始在心裡盤算待會要做什麼整人的舉動好報復,但現在,他倒是很高興Wes Mitchell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是在……收拾整理嗎?你在整理我的房間?」


他雙手一攤代替回答,是的,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不要他媽那麼驚訝,再轉回身去繼續收拾。


「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會整理別人的房間。」


他把升到嘴邊的反駁硬吞回去,這個時候發起爭執不大好,他們之間……在經歷了那樣一段之後還要以吵架開場似乎……他不知道,總之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吵架。「……吃完你的晚餐,Wes。」


拿著叉子瞪著盤子的Wes就像個小孩,這次像小孩的人是Wes了,他能明顯感覺到Wes的蒼白虛弱,即使Wes硬撐著也掩飾不住的憔悴,那股莫名的吸引力消失,那個之前魅惑的Wes似乎也跟著一起消失,但同時好像也把一部分的生命從Wes的軀殼裡帶走。


他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恐懼,而他們都在努力避免碰觸那個話題:我們,昨天,不過幾個小時之前我把你壓倒在床上然後……該死,他甚至不知道Wes會不會願意對自己坦白。


歸屬於私人的那一部分一般他們不對彼此過問,Wes不過問他在寄養家庭有沒有受到傷害,他不過問Wes在律師事務所的那一段;沒有約定過但就是對彼此的默契。



但現在他在意了。



「我的外套不是掛那裡的,那裡太潮濕,太靠近窗邊,而且也很容易積灰塵;你把盤子的順序排反了,雖然它們都是白色的但它們是不同廠牌的,仔細看一下標籤你就會發現這件事;不過你倒是知道依它們的大小順序排放……」



……在意個鬼。



他把手上的東西一丟帶著怒意轉過身來,提高音調正要說話,才發出第一個音,映入眼簾的畫面卻讓他愣住了。


Wes Mitchell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指尖頂著叉子柄讓叉子立在盤子上,這種小孩子式的玩叉子法,對他的怒視先是一頓,然後噗嗤自己笑了。


安安靜靜的微笑。被他的反應逗笑了。打從Wes中槍在他眼前倒下,他知道他的Omega身分之後,他的態度一直是遙遠的、冷淡的,悶著心事的靜默,他似乎好久好久沒看到Wes露出真正開心的笑容了。



他覺得跟前的時空在那一秒靜止。他再度體會一次Wes有多麼……他能想出的形容詞全都不合時宜:漂亮,精緻,明豔。



他幾乎遺忘他剛剛覺得多生氣覺得這傢伙有多討厭,連心中一直懸著的那股不知所措也暫時被他甩到腦後。Wes Mitchell還是那個他討厭的囉哩八嗦的傢伙,可是…


「Travis。」


在他發呆的那幾分鐘裡頭Wes一定從中讀出了什麼,當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那笑容已經不見了。他想開口繼續要求他吃完盤中的東西,這傢伙都沒吃東西,或是設法問一些別的問題,Wes露出那樣的表情的時候他通常不想聽他說話。


帶點羨慕帶點嚴肅帶點哀傷,帶點陌生。


不然就是打算開始長篇大論的說教,他做出阻止的動作,不,不要說。我不想聽,然後打算別開視線。但Wes的動作比他更快。



「……謝謝你。」



……!?


他帶著驚愕抬頭望去,Wes給他的表情是那種:我絕對不會再說第二次的表情,這非常難得,他一面不可置信的想著,這麼多年來他從沒想到自己能從Wes Mitchell那裡得到如此鄭重的感謝,但心中升起的情緒卻也不是開心,相反的,他莫名覺得有點失落。


不像只是一句謝謝就可以帶過的東西。


不應該……不應該,只是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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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一半被打斷,接不下去這樣放出來。其實只有半章。
後頭有段算甜的場景,但我的甜場景都不知道能不能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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