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mon Law：Nothing in Common(12)

其實對我而言玩ABO梗是想玩一下「天生條件制約」這樣的條件，
和絕佳的藉口直接進入H場。不用舖梗舖半天(喂)
對我而言Wes Mitchell絕對不弱，
我喜歡同時又是小受氣質又魅惑又堅強又脆弱的角色，如果不夠複雜應該也不會萌到我(思)
能不能寫得出來應該就是另一回事了(欸)

廢話太多對不起。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一般我喜歡的角色我都希望他是攻為何這次想寫誘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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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6 #12


#D‧R‧E‧A‧M


There was a dream.


每個人都曾經夢想過什麼。小時候或許會大聲說出來，長大之後可能因為無力完成或種種原因，忘了它或是掩埋它。但是它的確一直存在著。


存在著然後我們總是為它掙扎，或許我們自己都沒意識這一點：我們之所以掙扎，是因為它。我們羨慕那些能完成夢想的人，羨慕他們的勇氣、他們的能力，羨慕他們能夠做到。


我們羨慕能夠實現夢想的人，感傷自己沒有實現的能力。現實總是太輕易將我們打敗。


Wes Mitchell確信要實現夢想需要執著，從很早以前，這個夢想在他心中生根的時候就那麼確信；他被問到：你的夢想是什麼？這樣的問題目前為止總共兩次，而他的回答總是讓他的提問者驚訝。


驚訝過後他們會大笑。Wes會聳肩挑眉，當做自己真的講了一個笑話。


看成笑話的話，會比較簡單。


－－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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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ain，Dream.


Travis Marks其實是個非常實際的人，對他而言，夢想這個詞和「家庭」、「溫暖」、「愛與光明」是差不多的存在：和他八竿子打不著一撇的東西。


有的時候讓自己「希冀擁有什麼」，只是平添痛苦的程度而已。


但如果你問他為什麼那麼用功念書、為什麼那麼努力鍛鍊，為什麼那麼拼命想加入警校，從他回答的神情你可以看出執著。


比執著於響亮的名聲、全分局第一的功績、升遷……那麼一般的警官會關注的事項更深層一點的執著。


於是當Pack換個比較實際的詞－－和夢想和溫暖光明美好都無關的詞－－重述一遍他的問題：你想做到什麼？他得到的答案簡單直接，並且讓他驚訝。


阻止他們。


……誰？


壞事發生在好人身上，而我希望可以阻止它發生。


他驚訝的點在於這個回答幾乎和Wes Mitchell給他的回答一模一樣，當然用字遣詞和說話語調不同，這就像這兩人的警校招考分數總分相同不過各細項分數不同一樣，他基於一時興起介紹這兩個人認識，讓他們搭檔，卻總是在他們身上看到一模一樣的東西。


執著。


對於想要得到的東西，不顧一切的執著。


以及執著背後，造就那份執著如此深刻的傷口。或許，也是很相似的傷吧？他想。這兩個人就像彼此的影子，可惜只在工作的時候表達出對對方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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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t


「你救不了所有的人。」


「恩哼。」


「你救不了所有的人，所以，那並不是你的錯。」


「恩哼。」


「放下你手邊那份文件，抬起頭來聽我說話，Wes！發生在那個女孩的身上的事並不是你的錯，你該讓它過去了！」


在Alex和Wes數年的伴侶關係當中，她從未見過那麼遙遠又那麼陌生的Wes，Wes對她坦承他的Omega身份，但也就僅此而已，她知道每個Omega都經歷過一段不輕鬆的成長過程，她知道那些五顏六色數量驚人的藥瓶背後藏著不能輕易碰觸的傷痕，她認得Wes防範的、退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的眼神，所以她從來沒有主動去過問。除了那點之外，Wes Mitchell都是個完美的伴侶，非常、非常完美。


而她直覺當時他的執著，也跟他不願展露的那部分有關係。那件案子把他的傷口挖開，逼迫他正視某些他從來不願意面對的東西。


「你救不了她並不是你的錯。」


「身為一名律師，你投入的太深了。」


Wes抬起頭來看她，哀傷而美麗的藍眼睛。他露出那樣的神情讓她有種快要失去他的不祥預感，她跟前的Wes Mitchell疲憊、挫敗，連幾天沒睡好，但Omega的魅惑本質和那股退遠的錯覺仍舊讓他看起來美麗，甚至美豔。


「我知道。」


Wes帶著疲憊輕輕重複她的話，彷彿一種安撫：「我知道，Alex，救不了她不是我的錯。」


她讀不懂他的表情，然後第二天，Wes Mitchell辭去了律師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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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sent


太陽穴疼痛。他覺得自己似乎睡了一世紀，然後……還是很想睡覺。


醒來身邊有人的感覺充實的有點陌生。


他把頭埋入枕頭裡，重新閉上眼睛，試圖確定胸口的充實感不是幻覺，體溫，環著自己肩上的手臂，擁抱自己的力道。他往對方懷裡再縮了縮。


Travis起床的時候很小心不弄醒他，但其實他一直都是醒著的。他感受Travis鬆開環著他的手，挪開身子，下床。感受Travis在房間裡走動（他下床的動作很輕但是腳步聲還是足以吵醒任何人），聽著Travis收拾整理，開門，關門，離開。


床再度是他一個人的了，身邊的溫度消失。


再度，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翻起身子的時候聽到窗外下了雨，雨很大。雨聲喧嘩。他在嘈雜的滴答聲中給自己倒水，充足的睡眠讓他恢不少體力，雖然太陽穴的抽痛依舊，但世界不再搖晃了。


他從架子上翻找到正確的藥瓶，順手倒出幾顆，仰首吞下。


閃著警示紅光的手機裡有幾通未接來電，他一一回撥，分局長、SIS、醫院、他的醫生。


他開始能用標準的冷靜語調就事論事，不帶情感。律師這個職業教會他這項技能，他就是想學會這樣高效率的處理事情才選擇當律師的，而那樣的思考方式也成為他根深蒂固的習慣。


牽扯太多情感進去的話，沒辦法分析任何事情。
律師必需時時刻刻都站在遙遠的旁觀角度，著眼點是「贏得這場辯論」，而不是「投入其中」。


不過他的錯誤在於沒看清自己其實，並不真的想要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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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 the beginning


因為有Travis在我身邊，我才能夠放心做我自己。


我知道我不足的地方有人會去補上，我可以放手依自己的方式去處理沒關係，因為我需要擔心的那一部分，Travis會負責。


因為，有他在。


我需要這樣的搭檔來讓我達成我想做到的事。


一開始，就只是這樣而已。無關我討厭他或是喜歡他或是……


雨下得很大。他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齊齊，襯衫西裝，一絲不苟，一如以往他的慣例，然後撐起傘走向雨中。


他不應該猶疑，他沒有猶疑但是那個畫面不斷飄回眼前，他告訴自己十遍二十遍Travis Marks的腦袋唯一能理解的情感關係只有One Night Stand，或是延續幾個禮拜的One Night Stand，Travis Marks從來沒有任何打算發展認真的情感關係，那個畫面還是會飄回來。


在Travis挪下床之前，在他即將失去身畔的溫度之前。他閉著眼睛，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擁抱鬆開，溫熱的氣息遠去。


但沒有真的遠去，離開之後又再度湊近，Travis再度俯身向他，然後在他額前印下一吻。輕柔的，慎重的，捨不得離開似的……


他抿緊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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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k


「Don't break her heart。」


Travis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愣，他跟前一副「啊哈，逮到你了」的女孩一臉得意。「是吧，你又打算傷誰的心了？」


他哈哈一笑，沒有啊寶貝，我並沒有和誰發展任何關係，目前我完全有空檔的，你有意思約會嗎？


「少來了，我知道你那樣的表情。你這個永遠只用本能思考狩獵的Alpha大男人，誰會上當啊？」她忽視他的偽裝，「說，又是誰成為你的犧牲品啦？」


腦袋閃過那個縮在床上的身影時，Travis突然不想再繼續開玩笑下去。他打算帶過這個話題。


「唷，不肯說。」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這次是認真的嗎？真的？」


「你是認真的話，這可是新聞了。」


這倒提醒了Travis，他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這段時間他只顧著擔心，而要說這段關係，他和Wes……似乎也不算是「新發展」的關係，他們都認識這麼久了，相處這麼久了，他們還沒有時間討論這件事。他還沒有時間仔細思考這件事。


改變，我的習慣？


去嘗試……嘗試……


和某個人「在一起」；這個詞對他而言其實很可怕，但另一方面來說，他又已經和Wes一起相處很久很久很久了。


「那麼明顯嗎？」他問那個女孩：「明顯從我臉上就可以看出來我有沒有新的交往對象？」


「不，只是你老在發呆。」女孩聳肩：「從你臉上就可以讀出你有沒有新的交往對象……哈，少來了，我又不是Mithcell。」


恩他甚至懷疑Wes從他臉上就能讀出他想吃什麼。


他隨隨便便結束了對話，突然打算提早下班，突然覺得丟下那個身影獨自在公寓裡非常令人不安，要是可以，今天至少要讓他多吃點。他看到分局長在叫他，順著局長的手勢來到他的辦公室，他心不在焉，局長的開場白總是冗長，打從Wes休長假而他得單獨行動開始，局長就一直努力想說服他跟別人搭檔。


暫時性的也好，一個人行動太危險了，警探們總是兩人一組的，你知道，Travis。總是兩人一組的，好彼此有個照應。


他對這樣的說詞有點疲倦了，並且，他也沒辦法想像跟別人搭檔會是什麼樣的，好像跟別人搭檔他就沒辦法這樣自由自在的，依自己的方式做事了。


他可以放心往前衝，因為Wes總是會在後頭照應。雖然他衝過頭會被罵，會被以幼稚的方式報復，但Wes還是會當他的後援。一直以來，打理得好好的計畫得好好，有Wes在所以他感到安心……所以。


「Travis，Travis，聽我說話。」


「啊？喔，抱歉。」


「我了解這可能對你造成很大的打擊，但是Mithcell也很堅決的表示……」


－－等等，什麼？他說了什麼？


Travis一骨碌從椅子上直起身子。分局長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頓了一下才再繼續。


「Wes請求和你終止搭檔合作關係。我想知道你的意見，Travis。」


他說不出話來，腦袋一片空白。那幾個字在他腦中再重覆一次：終止合作關係，所以拆夥的意思…就此、就此……


「基於以上這些理由，他說的也沒錯，如果你的擅自行動歸責於他，那麼……」


空白當中彷彿聽見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噹啷清脆。


「你有在聽嗎？Travis？」


So that's how it feels like, been Bro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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