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我並沒有很認真的萌這對兄弟。
我一直覺得Loki應該嫁給別人，鄰國的王子之類的，哥哥實在太笨…
只是聽說我跟Loki萌點相同(？！)所以寫寫看。
地名什麼的全部忘光光，隨便啦。


沒有細節只好白描。
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寫童話故事XDD


文藝青年vs足球隊學長這個感覺，還是雋雋自己動手吧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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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



哥哥為他戴上口枷，手指擦過他的頰側。
哥哥的表情看上去嚴肅，抿的緊緊的唇，板著臉孔，皺著的眉。


認真苦惱的Thor，以一個腦袋思考迴路永遠是直線的傢伙來說，這表情可不多見。


Loki挑眉。


他被封鎖了言語能力，封鎖他一半的法術，雙手反剪，手腕上的手銬封鎖他另一半的法術。沒有言語沒有手勢，一個術師就等於完全受制。


他的哥哥其實，還滿了解怎麼抓住他的。


Loki微笑，但是被口枷擋著，哥哥沒有看到。


哥哥不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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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一隻手壓在他的手腕上，押解犯人的姿勢，押著他走入宮殿大廳。



還是那個嚴肅的，死板板的表情。
回到阿斯卡星的路途上哥哥一路無語，沒有半個字，用認真過頭的眼神盯著他。



對那樣認真過頭的眼神，Loki總是有點害怕。
那好像告訴你一個圓形突然間立志想當一個方形，或是一隻狗突然宣布他想當一隻貓……不是他壞掉了，就是他瘋掉了。不管是哪樣都很危險。



Thor認真的時候只有認真想去打架的時候。



而這場戰爭Thor已經贏了，那麼那樣看著自己是幹麻？


猜不出來又逃不掉，下意識催動的幻術咒語被口枷和手銬擋回身上，像使力過猛想站起反而碰一聲撞到頭又被推回原地，好痛。



Loki做了一個"好痛"的表情，然後發現哥哥的眼神變了。



欸，那閃過去的柔和是擔心嗎？
他真的擔心嗎？現在，都贏了還擔心什麼？



……呿。他別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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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頭的情境和Loki習慣的相反。



哥哥說了很多話，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是Loki做夢也想不到的情勢逆轉。他不大習慣當「無法辯解」的角色，有點氣餒。



他也不大習慣聽到哥哥維護自己的權益，恩，這個說法似乎太文雅太不適合thor，正確來說，哥哥只是不斷喊著：不可以把Loki關到地牢裡去！


喊得很激動。分開的這段期間，Thor除了大喊大叫以外還學會了一點點說話技巧，好像沒有那麼吵了，但還是……很吵。



地牢或是其他的地方，對Loki其實沒有差別。
就像王位或是家庭，都只屬於他永遠無法得到的東西，畫在那個圈圈裡，那樣，而已。


Loki瞪著地板，在心底啦啦啦唱著歌，這次他不敢直覺性的亂用法術了(他是一次就學乖的類型)，他不懂Thor在堅持什麼。從來就不懂Thor在堅持什麼。



搶走了他的東西。站在他永遠不可能站到的位置上。擁有他永遠不可能擁有的尊敬。
還想要施捨什麼憐憫？



「那麼你說，哪裡是最適合他的監牢？」



父王開了口，Loki一愣抬起頭，他的哥哥說動了父王，這倒新鮮。
他敬愛的父王看上去多了幾分蒼老，沒有和Loki對上視線，大神奧丁看著尊貴的，得到雷神之槌的奧丁之子。



Loki在心中嘆息，但這個感嘆到一半就被哥哥的回答給打斷了。



「他的房間。」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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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書架並排在最裡頭的牆，另一面牆一整面的架子是魔法道具和收藏品，衣櫃，書桌，牆上釘著的衣帽架。



哥哥先他一步走進房間，Loki對這點覺得不高興，不過手銬讓他無力反抗，他瞪著Thor的身影在房間裡晃蕩，四處檢查「有沒有可疑之處」之類等等，Loki懷疑若真有任何一個機關，Thor真的有本事能發現嗎？



Thor在牆上的衣帽架前停下來的時候他還有點緊張。
但Thor只是鄭重的，幫他把他的角和頭盔掛上去。



位置有點不大正確，擺歪了，但看在哥哥那麼小心翼翼的份上，Loki決定很好心的略過這一點。



他的蛇。瑪琪朵從矮櫃上的玻璃缸裡探出頭來發出歡迎的嘶嘶聲。
Loki對瑪琪朵眨眨眼。



Loki發現自己想念這個房間。
只針對這個房間。他花了幾年好不容易搜全的魔法古全集、幻術大全、話術祕笈、如何欺騙你的父王一百零一招(這是他的筆記，有不少是為了替哥哥脫罪而苦心研究的)，他的實驗器材他的筆記本，他最愛的鵝毛筆、細心調過的墨水顏色………啊啊。



比起那些粗魯野蠻的異種生物們，這文明世界讓人感覺好多了！



回家真好。不對，回家，其實……也還不錯。



Thor退開，檢查完畢，現在他可以進房間了。



手銬鬆開，改換成單手的鐵環，上頭刻著咒術封印，哥哥幫他爭取到雙手自由，但依舊堅持要封鎖一切他使用法術的可能。哥哥拉起他的手，卡噹，鐵環套上，再換另一隻手。



哥哥還是一臉嚴肅。
那表情有點看膩了，老實說。



Loki沒辦法說話所以沒有做出挑釁，他頂想說些什麼刺他幾下的。
他親愛的，親愛的哥哥。以痛心疾首的表情傳達對他這個階下囚的憐憫。



哥哥放開他的手，Loki老實不客氣的在床上坐下。



hello, I am back.



他對瑪琪朵說。不用言語，瑪琪朵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懂得他的意思。




和哥哥，正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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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痛苦。為什麼就非得把他關起來不可？他已經回家了、回，家，了。」



「好歹他也是阿斯卡人，他是奧丁之子。」



「他自己放棄這個身分，他背叛……」



「他沒有！他沒有放棄這個身分，他還是我弟弟！」



爭吵聲把Loki吵醒，哥哥的嗓門還是一樣大，所以他聽到的大多是哥哥的聲音。



碰的一聲門被打開，Loki刷地坐起身來，但掩不了"不小心看書看到睡著"的凌亂，被壓皺的衣服，亂七八糟的頭髮，臉上的紅痕，還有一堆他周遭的那些筆記。不是什麼咒文只是小時候的筆記、塗鴉，正對他打開的那頁上頭還有Thor很醜的大字……Loki偷偷把那頁翻過去，沒想到下一頁更慘，是Thor的塗鴉。



他不是故意想懷舊，只是那些筆記本剛好被放在最上頭……



一直被限制住法術體和長期使用精神控制也是很累的，所以翻沒兩頁他就睡著了，然後，所以………



Loki抬頭面對門口的靜寂。他表情僵住的哥哥，他哥哥表情僵住的戰友。瑪琪朵從他身畔滑過，喔，對了，還有和瑪琪朵的敘舊。



這樣很沒禮貌你們知道嗎？虧你們還是阿斯卡貴族，竟然不敲門就擅自進入別人的房間！



他本來想這樣說的，不過他目前發不出聲音。只有一臉猝不及防的惱怒。




「………他其實，過得很好嘛？」



戰友轉頭對他哥哥說，Loki注意到哥哥的眼角有淚光，臉色潮紅，剛剛應該吵架吵得很激動。



哥哥一臉錯愕，話卡在喉嚨裡像吞了顆石頭。注意到那頁塗鴉的時候，哥哥明顯臉紅了。



很久沒看到哥哥臉紅了。



Loki把手移開筆記本，放棄試圖偷偷把它藏起來的念頭，相反的他退開身子，整理整理頭髮，試圖重新坐得優雅。這次他不再迴避哥哥的視線，帶著得意注視哥哥的臉。



他覺得這個表情很好。
比板著臉好多了，也比大聲嚷嚷好多了。



恩哼，他對哥哥的戰友點個頭，以眼神示意，是的，我現在感覺不錯。



從看到這個表情開始。




－－


*角和頭盔，是的，我是故意的。我覺得角和頭盔是分開的東西唷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