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

…專門寫冷門的東西。

所有人聽到我想把這兩個人寫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問我：蛤！？


但我覺得放在一起，這樣很可愛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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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控制是Loki後期才學會的技能。
也是個他其實沒什麼把握的技能。


「你太過敏感。」教導他技能的祭司如此說，「你其實很害怕進入他人的內心。」


「我不需要進入其他人的內心。」


Loki如此回答，加重「我不需要」幾個字，他討厭那種被看輕的語調。
那種好像他永遠都做不到、做不好的眼神。


「我可以掌控得很好。」


當下他說得信誓旦旦。實行的時候還是有點忐忑。
空間穿越加上新的咒語新的力量，在陌生的次元空間站起來的時候，他其實完全不確定要從誰下手。開始了，上吧，這是他奪回王位之路的起點。而如果放下手裡的法杖，這間房間裡的人看起來－－只是看起來，隨便一個都可以打倒他。



……所以，什麼叫他放下武器這句話根本，蠢到極點。


他試了一下權杖的力量，滿順手。比想像中來得簡單。
那個"隨便一個都可以打倒他"的威脅感散去，Loki微笑。
再來就是精神控制了，找個，找個誰呢？


轉頭一瞥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對象，正好是他穿越空間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身影。
次元穿越其實像是一格一格的畫面抽遞轉換，他看得到這個次元空間的畫面不斷遞到眼前，但這個次元空間的人們看不見他，只是徒勞而忙亂的想阻止立方體能量的爆走。


唯一不慌的那個身影。待在高處，靜靜的，手搭在欄杆上，和他相同的視角俯視底下那片忙亂。



於是他手一伸權杖觸上對方胸口，和對方對上視線，褐色眼珠，有防備，但沒有殺意也沒有厭惡。


沒有厭惡的注視。權杖的力量流轉迅速，立刻回傳對方的心思情感，水一般泊泊流過來，Loki一時忘了建立起封鎖牆。他對這技能還不熟練，而對方的情感……冷冷的，冰涼，但是不討厭。


那股冰涼間接撫平了他的緊張。
於是第二個人的精神控制他就做得很好，沒有再接收到多餘的其他情感。


「you have a good heart.」他脫口而出。


對方來不及回應，對方的意識已經被權杖接收過來，剩下他的命令。


－－把我從這裡帶出去。



對方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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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一開始出了錯就會導致一路錯下去。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精神控制是強大但又危險的技能，需要強大的意志力建立起足夠強大的屏障。


很多個聲音同時在腦袋裡說話，很多種意念在心裡來來去去，其實，滿煩的。
Loki架構了很好的屏障，有權杖的力量在他也不大需要太過費力，一層膜在精神世界裡，只要他不刻意去碰觸，膜那端的聲音就不會傳過來。



但是那股冷冷的冰涼的感覺一直都在。
他覺得緊張的時候會特別去尋找那股意志，那樣穩定的、安靜的情緒，說不上為什麼但總能帶來安撫。Loki不是沒看過堅定的意志，他哥哥就擁有堅定的意志，那些阿斯卡戰士的意志也全都有這樣的銳利感，火焰一般，燃燒的戰意……但這個，這個沒有刺人的尖利。



湖面一樣的平靜。



這是個好用的士兵，他只需要下很簡單的命令。「我要能源。」
對方就從計畫到執行全盤接手搞定，他看著對方召集人手、分派工作，看著越來越多人加入自己這方，充實感一點一滴堆疊，這是他的力量，他的小隊，而他還有大軍在後頭。



他可以贏過哥哥。這次，他可以贏。



看著人員進進出出，Loki倚上牆，把一半的意識沉到精神世界裡。
膜後頭，被綁住的意識在藍光裡閃爍。他對著那個人的意識伸出手，指尖停在膜前。


冰涼如水的清冷感覺繞上指尖，一路爬升到手臂。


有那麼幾個瞬間他希望這個人真正是自己的手下，他的感覺比祭師的鄙夷好，比另一種族的王的不屑好，也比從來不肯接受他的阿斯卡戰士好。
沒有其他任何情緒，只有平靜。


不卑不亢，沒有憐憫同情，從一開始就只是平視的視角。
好笑的是他期待得到的平等對待，竟然是在一個敵人眼裡看到。


如果他解開這份禁錮，那麼他會願意效忠自己嗎？



……。



他差那麼一點點就要碰觸到膜，但他在最後一刻收了回來。
他不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不是真的很想解開禁錮。


－－



和祭司談判過後Loki偷偷看過了那人的生平。


不小心的。



他因為祭司的碰觸感到噁心，雖然並不是真的碰到肉體，但精神體的感覺更強烈，因此他沒意識到那人接近，也沒聽到他問的問題，他單純只是煩躁的站起身來，然後。



碰一聲和那人撞到正著。那人閃開了但他失去平衡，順道不著痕跡的扶了他一把讓他重新站穩。



「I am sorry, Sir.」恭敬的語氣，穩定的支撐力道。肢體碰觸加上剛剛經歷的精神次元切換，膜後頭被阻隔的那些東西刷地全部倒過來。



幼年的男孩，馬戲團的倉庫，手上的傷痕，弓，一個畫面接續另一個畫面。戰鬥，哨煙，冰天雪地。高處俯視的視野。



那人已經放手，畫面消散，他其實沒辦法完全理解但有些情緒重疊了自己的，比如總是遠遠站著看著人群的孤獨。Loki猛力把自己拉回來，祭司的嘲諷迴響在耳邊：你太過敏感。



不，我才不敏感。



「Sir？」



他轉過頭去，對上對方視線的那一瞬間，突然好奇這人怎麼做到的，一介凡人。他哥哥鍾愛的玩物，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個體。但卻……用比他還要堅定的意志對待那些疏離。



好像一個人靜靜的待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就那樣看著，永遠也不融入那個群體也沒有關係。
而他的凡人團隊需要他，看重他的能力。



但Loki自己，阿斯卡的戰士們，看輕他的戰鬥方式。不屑他的咒語。將他歸於「不光明正大」那一類。



羨慕？不，和羨慕無關。Loki把情緒推開，凡人和神怎麼相提並論？



他繼續下一道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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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Loki給了他一個在高處的房間，擁有俯瞰整個基地的視野。
改變建築架構的法術耗費很大的精神力，某方面來說是不必要的浪費。



但他能感覺出來那人因為得到這個房間很開心，隔著膜都能感覺到那股意志裡孩子般的雀躍，這樣的視野能讓那人安心。起源於那個為了逃避毒打，而躲到倉庫最高的閣樓的小男孩。



他看著膜後頭，那個小男孩的笑容。竟也莫名感到充實。
他自己待在高處為了看眾人臣服，而那人是為了安全和歸屬。那人歸屬於高處。就像要佔個確定自己不會被攻擊的位置，才能鬆懈下來。


也是第一次，被藍光綁住的那股意志，沒有再掙扎得那麼厲害。


聽說成為精神控制的對象，被那藍光綁著其實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Loki第三次想伸手碰觸那股意志，這次除了冰涼沉靜，也多了一點溫度。
流過來的情緒溫和，不那麼強硬了，比安撫更多一些……



……很溫柔。



這是個奇怪的感覺，因為看到他人開心，而感到開心。
Loki從來沒有體會過。



他總以為要自己擁有才能得到滿足。


他以為自己在失去王位後，不會再有覺得開心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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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寫完，不過，大概就是這樣的手感吧。


就loki小時候撿到一隻小鳥幫牠架了一個巢，放著。 
會有小Loki把小鳥捧在手心的畫面。小鳥還要圓，圓，的。(喂)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寫出這麼奇怪的東西但反正www


這張好可愛偷來放XDDDD(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