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4:Good Liar (Ethan/Brandt) IX

說不更文我還是寫了。
在海邊發呆很久，然後畫面跑出來，就寫了。
wanpay你想要的景：)  

這個場就這樣更好了，我覺得在這裡必需斷開。
回歸短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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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Tip to be a good liar : just make it real.



當個成功的騙子其實很簡單，把故事真正當做現實就可以了。當然那些什麼話術、化妝易容、肢體動作需要練習，但這個前提一確立，其他都不會是太大的問題。



高明的警察都是高明的騙子，所有的特工都擅長在一分鐘內徹底改頭換面變成編造的身分， William Brandt是特工的其中之一；而Ethan Hunt，並不屬於任何一類，是例外中的例外。



Ethan Hunt是個傳奇。

 

傳奇在這裡的定義有點近似於「天才」，綜合一切「可能對上不可能」的矛盾性：當所有人都需要偽裝的時候，Ethan Hunt不需要，當所有人都做不到的時候，Ethan就偏偏能做到，當所有人都沒辦法承受的時候，Ethan Hunt能夠挺過來。看過他的紀錄，你會懷疑這不是假造的，就是Ethan Hunt根本不是人類。



而他又偏偏是人類。William Brandt在聽到那通告知「Ethan Hunt虐殺了六個外國人」的電話時下了這樣的結論，原來Ethan Hunt也是人，也會動怒也會失控，也有這樣的一面。



所以問他在凌晨三點多的冬夜，漆黑一片的病房，看到這個傳奇枕著手腕睡在自己床邊的心情是什麼，William Brandt有種思考當機的錯覺。



化為符號大概像這樣：「？！」

問號，驚嘆號，驚嘆號，再接續更多問號。



雨聲滴答，風從開了個小縫的窗灌入冰冷。他剛被惡夢狠狠丟回現實，呼吸還沒恢復過來，還能聽見心跳在耳邊咚咚作響。但思考隨著視線一起定在那個熟睡的側影上。



－－他以為Ethan Hunt 從來不會睡覺。



不對，他當然會睡覺。這念頭太離譜了。但是不是這樣毫無防備的熟睡法，時間錯誤地點錯誤，不是睡在自己的病床畔，為什麼會在自己的病房裡？什麼時候來的？待了多久…剛剛自己吵醒他了嗎？



William Brandt 下意識試圖克制自己的顫抖，只憑著床頭燈的燈光看不清楚，但Ethan似乎睡得很熟，他不希望自己吵醒他。他咬牙抓住自己的手臂，惡夢帶來的噁心感仍在血液裡竄流，但心中浮現的驚訝拉走他一半的注意力，之前Jane告訴他Ethan從他入院開始，整整七天都在醫院陪他，他還以為那只是個普通的描述句，不是現實。



Ethan Hunt 不可能會為了自己……。



－－但是他就那樣，睡得那麼熟那麼深沉，累壞了似的，睡在你眼前。



－－『除了你，我不想跟其他人搭檔。』



William Brandt 隔著微弱的床頭燈光注視睡著的Ethan，長長一段時間看著那側影，當變大的雨聲拉回他的思緒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忽略了那些在腦中飄來飄去的扭曲夢魘。尖叫，哭喊，掙扎，有些好像是他自己的行動，但他記不清楚。



他輕手輕腳翻身下床，動作緩慢，扯痛傷口的時候咬住下唇制止聲音。腳踏上冰冷的地板，他試了一下站上重心，有點痛有點艱難，但還在他可以控制的範圍。



他回頭看了一眼Ethan，很好，自己沒吵醒他。然後就在那一眼裡奇怪的念頭閃過心中，溫柔的聲音和輕柔的安撫力道。



溫暖的擁抱。



讓他從惡夢裡醒來，撫平那些顫抖的聲音和溫度，不斷的不斷的跟他說話。記憶片段片段浮上來，再掉下去。這一段他一直拼不大起來，只依稀記得劇烈的反抗，而他沒想過那些片段會連上Ethan。



你不會期待一個傳奇，還是你見証了他的崩潰瞬間的傳奇(妻子的屍體，悲傷的丈夫，幾個月前他知道這得改稱做：傳奇演的一幕戲。但那畢竟也是生離死別。)對你另眼看待；而所有William Brandt知道的就是，其實Ethan Hunt一直都很討厭他。



他的做事方式。他遵循的規矩，他的思考邏輯，全是和Ethan Hunt全然相反，根本呈對比的存在。所以，不會有「如果那個人是Ethan Hunt」這件事，不可能的。


他往窗子的方向走，因為冷風而縮了縮身子，雨點打在玻璃窗上，一點一滴慢慢侵蝕整片玻璃。他試圖在一旁的矮櫃尋找衣服，外套，任何看起來像衣物的東西：沒有收獲。



他嘆口氣。由左手手腕回傳的拉扯感意識到點滴，於是伸手拔掉點滴針。左手還是不太靈活，尤其掌心的傷口痛死了。他到底是怎麼弄出這道傷口，怎麼能如此笨……。



－－握住手腕的力道，抓過他的左手腕，壓住他的動脈，血在流淌。



－－背脊靠上溫暖的體溫，緊緊環繞他的溫度。



他閉上眼睛，試圖減緩一點情緒上的衝擊。




－－『William，stop it。』



那，是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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