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自己的東西。
後續什麼的,隨興。
顯示為:我很想要描ED。
隨便打個草稿而已。隨便在聽什麼歌就抓什麼丟上去。
我的內心世界(?)基本上是連在一起的,沒有版本差異。
靠杯難寫,雖然有畫面但是好難寫(翻滾)
光是jeremy的角色就很不好抓了,自討苦吃嘛女人。
(但你其實寫得很愉悅……
BREAKING BENJAMIN 專輯封面長這樣。
或許這哪天可以拿來描我心愛的天使,恩,哪天吧。
#diary of Jane
#br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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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清瘦是他對那男人的第一印象,那個身影穿著黑色的長風衣倚著倉庫鐵門點菸。離群眾最遠,但離門口最近的位置。
他總是會選擇那個位置,巧妙的計算過,不會真的遠到讓人覺得他不合群,但總是最方便脫離群眾的位置,離門最近的位置。
最方便逃跑的位置。
他嗤之以鼻認為那是膽小鬼的象徵。一開始。
因此後來他知道男人就是那個把他從鬼門關前拉回來,那天晚上順道也把他拉進組織的人時候非常吃驚。和死亡隔了僅僅那麼僅公分擦身而過的記憶,雖然不至於成為夢靨,但每每回想起來總也壓得胸口喘不過氣來。他不認為自己害怕,但是,不得不承認,印象深刻。
一把抓起衣領,領子勒得後頸疼痛的巨大力道,他被狠狠摔到一旁的石子路上,衝撞過來的火車呼嘯,他發著抖注視那個原本自己待著的地方,彷彿聽到自己的頭骨被碾碎在鐵軌上的清脆聲響。
大口大口喘息,止不住顫抖,他在尚未散去的死亡陰影裡抬頭,對上面無表情的沉默。
根本不記得是誰救了自己,根本不記得自己看到了什麼。只有深夜和火車呼嘯而過的風,他的顫抖。低低的說話聲,他當時還想著相處了五年的搭檔真的,就這樣對他痛下殺手。
Fuck。
這段回憶認真起來總會停在這個心情,FUCK,大寫字母,加粗,然後他就不想再繼續想了。
於是他會在聚會的時候多看幾眼,男人從沒跟他對上視線過。他能擁有的印象始終都是個剪影,不帶情緒,冷冷的遠遠的在那個算計得剛剛好的距離。
疑問。
就那樣?那樣看起來不怎麼起眼,以打鬥者來說太過清瘦的身形,就那樣的傢伙救了自己?
這個疑問總是會很快興起,很快被他放過。
然後他會靜靜讓精神回到會議中,接下任務,思考合作對象,思考什麼時候發言,那個時候,光是嘗試在組織中保有自己的生存空間,就已經幾乎用盡他的全副心力。
世界永遠都能比你想像的再複雜一點。
對一個技術上來說已經死去的人而言,還要再多加上幾個字:麻煩。
他保留了舊的名字Brian,而姓氏就隨機變換。這個名字裡頭還保留著某些東西,他不想丟掉。那些回憶裡頭雖然也包括五年的搭檔情誼--已經死在鐵軌上的東西,他打算一筆抹去;但還有其他更深刻的,更早以前就存在的東西。某個,會一直用那個名字稱呼他的人。
他不大想讓那個人用其他的名字稱呼自己,他推測那個人會不習慣,而他大概也會因為那樣不習慣。
而男人注意到了,他們正式搭檔合作的第一句話,男人就問到這個。你保留了過去的名字?語調平靜但他有種被隨手一刀直直刺中弱點的不適感。他皺眉。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男人以平靜面對他顯露的敵意,平靜的把話題帶到他們即將參與的買賣上。
之後再也沒問過他任何一個私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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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保留那名字是個錯誤。
其實他也清楚,那是太明顯的,和過去的連結。洩露他的底細也洩露他的弱點。
尤其他又光明正大毫不掩飾的出現在他離開的這個小鎮上,相同的長相相似的名字,一模一樣的親人,根本等同於承認:我就是當年那個據說死了的Brian。哈囉,聽說那傢伙還欠了某些勢力大佬一些債,被政府情報單位通緝中,殺了幾個特別部隊的警察,當地的條子絕對很樂意再殺他一次。
根本就是在玩命。
他收拾整理槍,清理,組裝,確認彈藥,開始打包的時候男人出現在他的旅館房間門口,輕輕敲了兩下房門。
「我沒鎖門。」
「你還是打算去婚禮。」
那語調不是問句,他看了男人一眼,繼續把剩下幾個彈匣放入手提包裡,撈起一旁的手槍。
「我母親的婚禮。」
「你沒提過你哥哥是個特工。」
他聳肩:「他也不會提起我。」
「……他不是問題。問題是你為了他,打算惹火的那群人,其實不干我們的事。」語調還是平靜,男人絲毫沒有想阻止他的意思,只是陳述事實:「組織沒有理由做你的後援。」
他拉上背包拉鍊,轉過身來直視男人:「他還是我哥哥。」
男人沉默了幾秒鐘,不溫不火平靜的表情看不出贊同還是不贊同,他提高警戒,雖然不認為真動上手自己會打不贏,但那股強大的沉靜還是讓他不敢掉以輕心,這男人在組織裡一直保持的地位和名聲,他並不是沒有耳聞。
他一步一步走向門邊,很簡單的動作,但每走一步,神經就更加繃緊一分。越過男人身邊時男人冷不防伸出手,著實嚇了他一跳,他只差那麼一秒就伸手拔槍。
手心朝上,修長的手指,好看的手型,沒有拿武器。男人朝他微笑,他尷尬的拉回伸向腰間的槍柄的手。
禮貌的笑容。等他平靜下來之後才開口。
「May I borrow a coin?」
「What?」
那是男人第一次正眼看他,溫和的褐色眼睛溫和的眼神。沒進一步解釋,只靜靜等他反應過來。沒有殺意,沒有壓迫感,和之前他經歷過的碰上的危險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危險。
但他還是本能的感到害怕。另外有其他什麼存在。
能讓那一瞬間彷彿時間凍結靜止,只剩下那溫和的請求的強大。
他伸手往口袋搜尋硬幣,說不上為什麼自己要聽從這樣莫名的請求,但就那樣被那份溫和牽著走,幾乎無法掙扎。不需要掙扎,毫無攻擊性。
男人以一個微笑收下他的硬幣。讓開。
而他花了足足一分鐘才能再度移動腳步。再回神的時候門口已不見男人的身影。
--他真的沒打算阻止自己。奇怪的傢伙。
--
差個兩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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