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0日

Grimm: Holding On and Letting Go(8/50)

Ross Copperman - Holding On And Letting Go

老實說,我比較喜歡另一首歌The Parlor Mob - Holding On,這是在翻POI的配樂的時候翻到的,應該是某一集的配樂,音樂抓住我的心啊!!!!
有弦樂有強力的堅決,歌詞稍微看了一下就像要從懸崖上跳下去的樣子(何?)

但後來看到這首歌的歌詞,被下面那段打動了
一種卡在兩者之間選擇的畫面,這個畫面很美。

我們同時收緊掌心,但也同時放手。同時堅持,但也同時放棄。


It's everything you wanted, it's everything you don't
It's one door swinging open and one door swinging closed
Some prayers find an answer some prayers never know
We're holding on and letting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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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Holding On And Letting Go /  進入不同世界



Nick在冰冷的清晨張開眼睛,第一個感覺是好冷,第一個動作是拉緊被子再把自己裹得更嚴實,然後在這個動作裡感到全身痠痛--特別是尾椎回傳的尖銳抽痛。那趕跑他不少睡意。



他縮了縮,閉上眼睛依戀被窩的溫暖。全身上下每一尺都在呼喊著疲倦,手好重,頭也好重,不過思考繼續運作。他身旁沒有人,但模模糊糊中有記憶誰曾親吻他的前額低喃什麼之後再離開。


他沒聽清楚耳邊飄浮的字句是什麼,但記得對方的唇貼上自己前額的觸感。修長的手指撫過他的髮,冰涼的體溫,溫暖的吐息。


和燙人的燒灼激情不同,這次是暖和的,緩緩滲入心裡的溫度。當時他睡得迷迷糊糊沒有太多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卻無法再把思緒從中移開,他吻了我道別,吻了我再離開就像我是他的情人一樣--



很溫暖很甜蜜但也莫名泛起刺痛感。
某些東西太美好,總會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



Nick張開眼睛,怔怔盯著白色的天花板,我躺在他的床上。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一把坐起身子,因為冷空氣和酸痛的肌肉齝牙咧嘴,他花了不到一秒就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覺得這麼冷:他是裸著的。他把被子往上拉,然後看到一旁的床頭櫃上擺著自己的衣服。



疊得整整齊齊。



「你可以先去洗個澡,如果你想要的話。」女人的聲音響起,Nick抬起頭見到之前那頭耀眼的金色捲髮,身材高佻的女人從門口走近,將手中的長睡袍遞給他,Nick想問她到底什麼時候進來的,進來多久了,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女人見他沒伸手接,也不介意,把睡袍放在他旁邊,自顧自繼續說:「浴室那邊直走就是了,我幫你開好了暖氣,廚房那邊應該還有早餐可以吃,今天長輩他們不在,所以你待會在餐廳用餐也沒關係。睡袍是Sean的,對你可能有點大。喔對了,你睡得還真久。」


「你可以,呃……說慢一點?」


她微笑:「你可以先披上睡袍。」


Nick順從,他很樂意把肌膚上明顯的紅痕掩蓋起來。女人注視著他的動作,她的視線並沒有帶來壓力,但Nick還是不自禁耳根發燙。他跳下床,拿起疊在床頭櫃的衣服。雖然漫延全身的酸痛讓他想待在床上,但與其留下來和她對視,他不如去洗澡。


他想到一件事:「我想我上班遲到了。」


「喔。那個。」女人顯得有點困惑:「Sean並沒有交代我這個,我想他會處理的。」


「他……交代你?」Nick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恩哼,我看起來像願意主動照顧不請自來的GRIMM的人嗎?」


「呃不,我指,我是說……」她不冷不熱的態度彷彿這一切很常發生,Nick不自禁想著自己是不是只是”其中之一”,至於「什麼的其中之一」,他不想知道,也阻止自己去想。


女人注視著他的停頓,先是困惑,然後格格笑了。


「喔,你覺得我很習慣這種事?照顧Sean的一夜情對象?你想知道我照顧了幾次?你又是他的第幾個?」


自己的胡思亂想被化為對方的言語,用大大方方不帶情感的語調講出來,Nick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她怎麼知道的?!他只想逃到浴室,但她截住他的去路。


「我……那不是我的想法。我沒有那麼想。」


她湊近幾步,打量他。



「你的確有很漂亮的眼睛。」她說:「雖然你看起來糟透了。你的想法很奇妙;你不笨,只是不太會思考。」



Nick憑著直覺開口,他覺得這女人的視線似乎有某種力量,讓他只能說出最原始最直接的想法,讓他毫無隱瞞,「他從不告訴我任何事情。他是誰,你是誰,我又……」



「你追上來,你很在乎他。」



「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不在乎我!」



就這樣聽著心裡的話被赤裸裸的丟在空氣是很可怕的事,Nick一面被自己語氣中的激動嚇到,一面有種恍然大悟"原來我這麼在乎"的心情,女人似乎也被他的情緒嚇了一跳,她從他的行進路線上退開。



「我無權過問Sean的決定。……去打理你自己吧。」



在他走進浴室前一秒她又再度開口,不帶情感的聲調。「喔對了,我想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



「沒錯,你的衣服,是他幫你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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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議事桌另一端,Sean Renard一身灰色西裝,蹺著腳靠著檜木長椅的椅背,修長的手指交疊,看上去氣定神閒。沉靜。



Reaper的長老們始終無法理解這過份年輕的王,他們一直覺得他過份年輕,過份狂傲,但卻也始終找不出王的弱點。Reaper能看出他左手上的咒印,那是死亡的味道,能感受王的力量因此削弱,但仍舊找不出勝算。



「你對那個GRIMM怎麼打算?」



「我說過了,GRIMM的力量可以壓制我們,但也可以被我們控制。他的價值,不是區區一個Reaper下兵可以相提並論的。」



「這個GRIMM完全不懂規則。」



「我看著他。」



「如果你控制不了他的話,你會像殺死前一個GRIMM一樣除去他嗎?」



那份沉靜被打破了,Sean Renard從沉靜中抬起頭來,就像他們熟悉的,冰冷,強大,刀鋒一般的視線:「會。」



那語調冷冷掃過偌大的會議室,似乎被問到這個問題是一種侮辱。王的聲音裡鮮見的多出了情緒,王並沒有加重語氣,但冰冷的怒意壓得全場一片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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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裡的吻痕明顯。



從側頸到鎖骨,鮮明的粉紅看上去有點嚇人,Nick用手指撫過那些痕跡,彷彿慢動作倒帶曾經加諸其上的激情。他記得那雙淺色眼眸中的渴求。



熱水和淋浴讓他恢復了不少元氣。他隔著充滿霧氣的鏡子看自己,審視那些吻痕,然後裝上衣服,一顆一顆扣上襯衫扣子,看著那些痕跡被一道一道掩蓋起來。



他整理好襯衫的領子,再退遠審視自己--鏡中那個影像和之前的Nick Burkhardt沒有什麼不同,這樣很好。他推開門走出浴室。



四下無人。女人已經離開了。他走到床邊把之前披的睡袍放下,然後在床緣坐下。



他環視周遭,光線下的房間看起來比之前他在黑暗中要來得清晰多了。房間的風格簡樸,少了書房那份厚重感,沒有多餘的裝飾,幾個櫃子一張床,一張桌子,選用的都是嚴肅的深色。一板一眼整齊排列,就像他熟悉的Captain的風格。



桌上一本攤開的深紅記事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和他在拖車裡見到的那些古老筆記相似,他先是注意到上頭的圖騰,一個交疊著一個,加深加粗的黑色線條看上去特別不舒服,他沒看多久就別開視線,但發現下頭有一行小字:交換,死亡,詛咒。



他再順手翻到下一頁,驚訝的發現GRIMM的字樣映入眼簾,他盯著那幾行字,雙手開始顫抖。他看到姑媽的速寫畫像,看到姑媽的名字,看到紅色墨水書寫的日期,日,斜線,月,斜線,年,逗號,時間。



--KILLED。



敲門聲響起,Nick差點就跳起來,他本能的啪地合上筆記,轉身向門,然後轉念一想不對,筆記本來不是合起來的,於是再轉回身去攤開它,手忙腳亂的試圖翻回原本的頁數。



捲髮女子在門外等他,對於他慢了好幾分鐘才來應門這件事似乎不怎麼在意。「你在裡頭發現祕密了嗎?」她問,隨興的語氣,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你的早餐好了。出來吧。」



他注意到她只停在門口,沒有再踩入房內。



「我只得到『進去一次』的權限。而你有鑰匙。」她聳肩,在他們的對視解釋他沒問出口的問題:「你以為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王的寢室嗎?」



鑰匙,喔對,鑰匙。Nick從口袋掏出那個銀方塊,「有人說我不應該佔用它太久。」



「你是不應該。」



Nick伸出手去,想把方塊遞給女子:「那麼我應該歸還了。」



她沒有伸手接。「留著吧,那是Sean的,你親自還給他。我沒有拿取的權限。」



「你剛剛說了"王的寢室"嗎?」



她對他微笑,做了個鬼臉:「Sean今天不會回來,我建議你回去表層世界再找他。」



「表層世界?」



「喔,或者你們叫它『城裡』,那個他不是--他是的這個存在,你也不是GRIMM的地方。」她停頓了一下:「另一個建議,就像你不會蠢到想對一般人坦白你的GRIMM身份,所以也不要做任何多餘的動作。這個世界的事情,和表層世界是沒關係的。」



我曾經想對某人坦白我的GRIMM身份,Nick無奈心想,他懷疑女子一定看出來了,也看出他得到的慘烈後果,才會故意提這點。



「我都不知道還有兩個世界的分別。」



「喔,至少你知道你是個GRIMM。」她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注視Nick,因此他無法判定下一句話是不是反諷:「你被保護得太好,我都有點羨慕了。」



--



會議結束,會議室裡的人漸漸散去,Sean Renard靜靜留在座位上,注視自己交疊的雙手。王總是最後一個離開。因為總會有誰在會議結束之後,再繞回來找王。Sean Renard等待著。



沒有等很久。



「這是背叛,Sean。」



「我沒有背叛這個世界。也沒有背叛我的城市。」



「但是你不斷為了GRIMM削弱自己的力量,你在背叛你自己的承諾,如果你繼續堅持維護他,遲早你會失去王的資格。」



Sean Renard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我想你弄錯了什麼。我並不打算"擁有"或"佔有"GRIMM。」



「那你想要什麼?」



「那個GRIMM的願望,只是正常的在表層世界生活。」Sean Renard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帶感情,但他還是可以感覺到情緒流過心底引發的顫動:「我只是想滿足他這個願望,這樣而已。」



「Sean……。」




「你們要我放手,我放手了。從我站上這個位置以來,我一次也沒有違背過我的誓言。」




Sean Renard伸手制止了接下來的對話,王認為這個話題應該到此為止。




「這是我剩下來,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02/19,過場。寫完莫名有點心痛。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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