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自己被題目刺一刀的感覺,這什麼中文題目啊你為什麼要排在下一個Orz
英文題目倒是滿喜歡的,拿了本命樂團出來。
From The Inside / Linkin Park
沒梗了,所以很短。
天氣很冷,寫完這篇我要花時間瞪著Jim Cavesiel發呆放空去。我愛POI。
POI真的很耐看。
我要好好放空一段時間,腦袋要空掉空掉空掉空~~~~~~掉。
心情上和意志力上都走向當機。保險絲燒掉的那種當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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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From The Inside / 微笑的理由
「那是什麼?」他要離開的時候,Monroe問。沒頭沒尾問得Nick一愣,他順著Monroe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他拿著自己的車鑰匙。
Nick聳肩。「我的鑰匙。」
「不,我當然知道那是鑰匙,我是說,那個。」Monroe伸手指向他串在鑰匙末端,那個銀製的長方條塊,乍看像是吊飾,但上頭刻得密密麻麻的符文圖騰總讓它在光線照射下環繞著神祕。
「喔,」那也是鑰匙。一把我找不出怎麼讓它變回鑰匙形狀態的鑰匙。Nick省去後半段,在翻遍所有拖車的筆記還沒有答案後,他曾經想過來問Monroe,但另一種奇妙的心情拉扯著,讓他一直都沒有實行:他想找出那是什麼,但同時他希望這是專屬於他的祕密。
他手一翻把銀方塊收入掌心。一直到現在,他都還能清晰的回憶起對方把鑰匙交給他時的溫柔,大手覆上他的手,輕輕施力壓下他的手指讓他握拳,在Nick的解讀中,那帶幾分"好好收著,就交給你了"的意味。他還記得對方手指的觸感,冰涼的體溫。
仔細想起來,Nick Burkhardt 這一生活到現在,都還沒有被人如此溫柔的對待過。溫柔、溫和這樣的形容詞是別人套在他身上的,他是給予溫柔的對象,而不是被給予的對象。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被保護。
但當那力道環繞他,擋在他身前,為他隔絕那股巨大陰森,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噁心感時,湧上胸口的是前所未有的暖意,陌生,但甘美。
「沒什麼。我在拖車裡看到的,你認得這東西?」
「……不認得。」Monroe對他的反應顯得好奇:「不過它上頭附著很強的力量。如果那不是你的,建議你最好早點還給它的主人。」
「喔,感謝你的建言。」他收緊掌心。這兩件事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還回去應該很簡單,但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還留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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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他慶幸自己還留著它。他在車旁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異種生物攻擊,太過突然,他連掏槍的機會都沒有,也沒時間好好看清到底是什麼異種生物,對方似乎不只一個,Nick被追入樹林裡,左拐右彎,他只想著甩掉攻擊者,黑暗中視野不清,樹林的路跑到哪裡感覺都像同一條。而不管他往哪裡逃,身後的腳步聲都緊追不捨。
看到那扇門全然是直覺和巧合,在眼角一閃而過,那只是間木板搭成的廢棄小屋,但卻莫名讓他想到那棟巨大的、華貴的空屋。他跑得筋疲力盡,極度想要一個可以歇息掩蔽的地方,於是他回轉身跑向小屋,本來只是想找個角落躲著,但他的手先一步碰上了門。
鑰匙還握在他手裡,門吱呀一聲開了,他收力不住,幾乎是用跌的朝門裡跌去。
完了,是陷阱。他想著自己可能會被帶著削尖的木樁刺穿大腿,然後待在這該死的漆黑的樹林裡因失血過多而死,成為數個月後才會被發現的屍體……
但什麼也沒有。他只是以誇張的姿勢推開了一扇門。樹林不見了,攻擊者不見了,他踏入了一個漆黑的空間,腳下是平地。踩上去柔軟的觸感,像是地毯。
眼睛適應黑暗之後,他慢慢認出空間的擺設,櫃子、衣架、櫃子,這是間房間,某個人的房間。他手中的銀方塊在發光。
他的正對面是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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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n Renard在夢裡嗆咳,咒印由他的手臂腐蝕到他的鎖骨,火一般燒灼,疼痛佔據他的意識。
他讓疼痛佔據他的意識,這裡是他的寢室,他專屬的空間。這裡他用不到王的面具,他讓自己陷入沉睡。睡眠沒辦法帶來多少麻木,但可以暫時讓他不用思考,他蜷起身子,緊緊壓著被咒印侵蝕的左手,咬緊牙根等待時間過去。
這是懲罰,為了維護那個Grimm,你用了超出你的極限的力量。甚至分出你的生命。你用你的生命交換當時纏繞他的死亡,現在他的死亡會折磨你一輩子。
「多麼愚蠢啊,Sean。就為了一個Grimm,他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他微笑,從被痛楚燒得模糊一片的意識中抬起頭。
「……你笑什麼?」
綠眼睛的Grimm在他懷裡,滿身鮮血但已不再奄奄一息。冰涼的身體再度恢復溫度。Sean Renard 注視那平靜下來的睡顏,手指輕輕撫過Grimm的頭髮。那時他的左手手指還擁有自由。
他想著那雙美麗的綠眼睛。想著那孩子般天真單純的眼神。
「這是我第一次把王的力量用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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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曾經強大而溫暖平靜的力量如今虛弱無比。要不是走近床邊,在這麼近的距離下,Nick幾乎無法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他的心臟被捏緊。床上的身影痛苦蜷曲,顫抖著,Nick扭亮床頭櫃上的小燈,燈光照射出的輪廓蒼白無血色,呼吸凌亂急促。
Nick伸出手去,其實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心臟咚咚作響在耳邊迴盪,第一眼看去他以為對方即將消失,這個念頭把他自己也嚇空了,瞬間砰地被摔成片片。
稍稍靜下來之後,每一道掙扎,痛楚的呻吟和每一個顫抖都紮痛他。他想過千萬種再度見面--像這樣的見面,而不是他們彼此假裝成正常人的情況下--但從沒預料到會是這樣。該死,他早該意識到那人受了傷,早該串連起那些蛛絲馬跡,該死,該死……
他的手觸上對方的額,滾燙的。他在伸手出去時掙扎猶疑了好幾分鐘,而一但碰觸到了就不想再移開,他輕撫對方的前額,像小時候發燒時母親為他做的安撫動作。徒然試圖撫平那些顫抖。
他本來害怕自己會吵醒對方,但對方依舊在夢裡掙扎。
那給了他更多勇氣靠近。他很快發現那爬滿左手的漆黑交錯線條,對方像壓住一個正在流血的傷口般壓住它,他把自己的手覆在對方手上。施力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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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n Renard在夢裡見到了Grimm,並不是回憶裡的Grimm,而是另一個似乎太過真實的形象。他懷疑自己因為輸給痛楚而出現幻覺,但又沒有多餘的力量抹去這個幻覺。
Grimm的聲音,在耳邊呢喃著什麼。有股力道輕撫自己的額,理順前額的髮。他聽不清楚Grimm在說什麼,但聽得出聲音中的情緒,害怕、破碎、痛楚。
--祈求。
力道覆蓋上他的右手,Grimm的手握緊他的,祈求。
--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睜開眼睛,快醒來。
Grimm的手好溫暖。他似乎一直從Grimm那裡得到溫度,那個擁抱。用盡了全力碰痛了傷口卻還是很溫暖的擁抱。
--不要消失,求求你。
Grimm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揪緊他的胸口,其實他有點害怕這種不由自主被牽著走的感覺,在他意識到之前,他自己就已經先順從了Grimm的期望。想看到那笑容,想看到他開心、正常的過生活,想看到他為自己的工作自豪,破案時露出孩子氣的微笑……
捨不得看他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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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睡著了,但睡了多久他不確定。深夜的空氣冰冷,他倚著床緣坐在地板上,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還放在對方手上。
他意識到視線,和某種尖銳的殺意,然則還沒從將醒未醒的迷茫中回過神來,人已經先被一把拉起,猛力拉起再重重摔下,他的背撞上柔軟的床墊,映入眼簾的是那雙淺色的眼眸。
尚帶著虛弱,但霸氣絲毫不減。
他的單手手腕被對方制住,高大的身影佔據上空權,對方由上而下俯視他。少了被單的遮掩,裸露的上半身展現完美的肌肉線條,Nick屏住呼吸,不知道為什麼又覺得耳根發燙。
「你在我房間裡做什麼?」
低沉,略略沙啞的嗓音,是他熟悉的Captain,但話語中那股絕對的威勢又令他陌生,Nick沒有回答,他的意識慢慢重新拼湊組合Captain的形象,長久以來他一直感到神祕無法理解的那部分,和一直吸引他的那部分。那份盤繞不去的溫柔和現在反差似的尖銳威嚴。
他是闖入者,而他是房間的主人,正帶著怒意質問,但即使制住他的手腕,也小心控制力道不弄疼他。
一股衝動伴隨熱度湧上心頭,Nick舉起沒有受制的那隻手,攀住對方的頸子,把對方往下拉近自己,然後將自己的唇貼上對方的唇。
他想完成之前的那個吻。這個念頭已經折磨他太久。
對方一僵,他因為成功造成對方的驚訝而得意,偷偷在心裡對自己微笑。但當對方開始回應他探索的舌時,他唯一的念頭就只剩下升高的熱度和喘息。
他很快放棄主動權,任自己在對方的氣息中沉溺。
--02/09; 下一章丟骰子決定更新時間和會不會有NC-17(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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