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動手寫天使。其實我覺得SPN的同人文很難寫,因為我好難抓角色。(搔頭
我剛剛不小心點下去看這個,短短幾格竟然讓我覺得唉呀被打到了。好感動。
--對不起,即使在這裡,也沒能跟你一起走到最後。
具現實感覺愛情梗好有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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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天使,我想放幾張自己收的圖。是我偷偷從人家那邊拿來的......
這裡好像不能鎖文,有侵到權什麼的告訴我吧QAQ(笨
這張和題目無關,但是我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以下,恩,寫出來跟我想的完全兩回事,好想揍自己。XDDD
但意外效果可能,也,還,不錯。(默)
我的題目應該是第一張圖,但因為我沒看後面的劇情,所以很多都是印象而已,寫出來會少了細節的真實感。
花了非常長的時間耶……有愛果然就會猶豫。
最後面的HATE ME是我的背景音樂,自己寫一寫覺得加上去不錯……
不過這篇最後就改題目了。XDXDXDXD
描圖的那邊自己覺得還滿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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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酒館顯得冷清但也熱鬧。充滿祝福但也充滿空蕩。
Dean Winchester 對著自己的空餐盤和半空的啤酒杯發呆,對他和他經歷過的那一切而言,Happy New Year其實對他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下過地獄,拷問過靈魂,殺過惡魔,殺過天使,威脅過死神……毀滅世界再拯救世界個幾回,問他對新年有沒有什麼新的期望,恩……可能就剩下複雜的心情。
或像這樣的抱怨:「……啤酒很難喝。」
抱怨完之後,Dean舉起酒杯,把剩下的酒喝光。聽著周遭的人互道新年快樂,節日的歡喜氣氛在周遭飄蕩,充斥每個空間,好像每呼吸一次就會被迫吸入「happy new year」,快樂什麼鬼,祝福又不能把啤酒變得好喝一些。
他感到煩躁,但其實不確定自己為什麼煩躁。世界和平了,人們過著開心的生活,這不就是他努力堅持獵人工作,犧牲一切想換來的結果?
可那股空蕩苦楚就是徘徊不去,那股空蕩把所有的食物都變得很難吃,也抽走了每一天存在的意義,時間就是醒來,睡覺,新的任務,殺戮,受傷……以前也是這樣過的,沒什麼特別,但現在卻多了一塊空白,像新生的腫瘤,他不想去碰觸,不敢去碰觸,但能隱隱感受裡頭一天一天在化膿,疼痛一天一天加劇。
不是惡夢,不是罪惡感,他依舊睡得少,但這也和以前沒什麼不同。或許唯一不同的是感覺,從地獄回來之後他或多或少能感受到的,環繞自己的那份感覺不見了。很難確切描述那到底是什麼,他是在失去之後才意識到的--或許是視線,或許是力量,總之,有個誰在看著自己。
看顧、眷顧,或是保護……就像小時候母親對他說的,他曾經擁有的小小信仰,Angels are watching you。即使他後來真的見到了一名天使,在和天使的相處中,他也沒體會到這一點。天使和他想像中的相去太遠,他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被保護」或「被眷顧」;事實上,他也曾經因為這點把夢想破碎的怒氣丟給天使:為什麼你的神不在?為什麼你的神什麼都不做?
現在,瞪著空蕩的餐盤旁邊被他放下的空蕩酒杯,現在,他知道天使做了,默默滿足了他的期望。他應該早一步想到能夠自由來去心智的那種羽毛生物能讀他的心。然後,現在,天使離開了。
--這是個沒有天使的新年。 是了,這就是空蕩的理由。
再想下去他的記憶就會帶他回到深黑色的湖水邊,殘破的背影。Dean Winchester不覺得劃開那個腫瘤讓膿流出來,除了讓自己痛苦加劇還有什麼意義,於是他站起身打算離開。
他在轉過身的剎那僵住,驚訝化為地獄的巨大鐵鍊刺穿胸口,巨大的疼痛之後又是巨大的麻木,他揉揉眼睛,擰自己一把,吞了好幾口口水依舊發不出聲音。他怔怔盯著吧台旁的那個身影。
天使。天使坐在那裡。雖然沒有那件萬年不換的米黃風衣,頭髮也剪短了,換了個髮型,穿了休閒服變了不同的感覺,也好像瘦了……但是,那輪廓,那雙藍色眼睛,那修長的手指,是他沒錯……
Dean Winchester在能克制自己之前,就已經衝到吧檯前,一把拉過那個清瘦的身影。他什麼都沒有思考,什麼也不能思考,只覺得胸口痛得快要爆炸,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從喉頭擠出那個名字:「Cass……!」
對方的反應卻很冷漠。是他熟悉的藍色眼睛,但卻不再有他熟悉的神情。哀傷、痛楚、歉疚,或是堅決執著,沒有,什麼都沒有。 事實上,對方皺著眉頭,一臉困惑。
「我不是他。」
一開口他就明白了,是Cass的聲音,但不是Cass。 不是他熟悉的低沉語調,也不是他熟悉的說話語氣,然後他驚覺自己原來已經這麼熟悉天使的一切,以至於這些細節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沒辦法說話,理智明白過來「不是Cass」,卻好像沒辦法接受當這個存在:那張面孔那個身影那雙眼睛,再度出現在自己面前,卻不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樣子……如果這個清瘦的身影不再是他的天使,那他的天使去了哪裡?
等等,「他的天使」,為什麼冒出來的是這個詞……?
「你可以放開手嗎?」對方說,溫溫的聲音,陌生的說話方式:「很痛。」
「喔,抱歉。」他慌忙鬆手,但收回的手一時又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擺,顯得有些尷尬:「我……。」
「Dean Winchester,我想起你來了。」對方說:「我是Jimmy Novak。」
Jimmy,喔,當然,他是Jimmy Novak,他本來就是Jimmy Novak。Dean不確自己的胡言亂語有沒有說出口,然後他想起即使只是個容器,Jimmy也的確走入了湖裡。「你不是…?」
「死了?喔,我想Castiel離開的時候,送了我最後的禮物。」
「離開……你是指他……?」他實在沒辦法控制自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Jimmy的回答很直接:「就離開了。」
「他死了還是……?」要說出「死」這個字對他而言還是有困難,死去的天使,死去的Castiel。
而Jimmy的反應一樣冷漠:「我不知道。我只是個人類,和你一樣的人類,Dean。知道的不會比你多多少。」
「我……。」
「不要再問我事情了。也不要那樣看我。」Jimmy打斷他:「我記得的不多,也不清楚你和Castiel之間發生什麼事,不過最後他告訴我你討厭他……」
「他告訴你?」他不自覺又伸手抓住Jimmy,相同的熟悉的觸感,就像碰觸Cass時候的感覺,而他為什麼會記得碰觸Cass時的感覺?
「他讓我回到人類世界時,稍微跟我講了一些話。我本來就是能夠和他同頻率的人類,所以才能成為他的容器。」
「我討厭他?」
「這要問你自己了。我聽說你想殺了他?」
Dean沉默,一但傷口的縫線被切開,血再冒出來是很輕易的。 爭執、敵對,刀刃相向,現在再回顧起來他突然也覺得疑惑:為什麼最後他和Cass之間會變成這樣?
「聽著,」Jimmy推開他的手,離開他的掌握。「我們是陌生人。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我希望我們就此沒有任何關係。」
堅決平靜的語調,這個人用他的天使(是的,他又這樣想了)的面容,他的天使的形象,他的天使的聲音宣判了他死刑,再一次,在他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再深深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新傷。
空蕩空蕩空蕩。他還在這裡,而他的天使似乎拋棄了他。
--不會再出現了。
他莫名奇妙覺得很想哭,他好像已經忘記怎麼哭泣,太多太多的痛苦令人習慣也令人麻木,但淚水還是湧上來,一路逼到眼眶。他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不過他幾乎是用逃的逃出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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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 Winchester以為隨著時間過去,日子一天蓋過一天,這樣的情形就會好一些。就像他也以為睡一覺過後,自己就會忘記見到Cass--不對,見到Jimmy,總之,見到那個身影的事情。
但事實証明,才怪。
他開始每天去那個酒館報到,而當某個禮拜四他再見到Jimmy的身影時,他感受到幾個月以來前所未有的雀躍。他知道那不是Cass,但隔著好幾個座位這樣遠遠看去,可以假裝那就是天使。
沒有消失,沒有碎成片片,沒有同化為奇形怪狀的烏黑生物集合體……學會換衣服、成功(並且以正常的方式)融入人類社會,擁有人類生活,平平凡凡就像個普通人的Castiel。
或許那才是他一直希望對Castiel做的,把天使拉入凡人的這一邊。這樣天使才能,在他身邊……
他花了長長幾個小時注視吧檯邊那個清瘦的身影,和回憶一起。他記得的,比他自己想像中要來得多。
而那幾個小時當中,他暫時遺忘了胸口徘徊不去的空蕩感。雖然改換為另一種疼痛方式,而他說不上來哪個比較好。承認失去他的天使,還是假裝他的天使可能還存在,只是自己不再擁有他。
一次,兩次,三次,每週四他成為酒館的固定常客。一個半月過後,Jimmy走到他的桌前坐下。
「你可以停止嗎?」
「什麼?」
Jimmy的聲音很冷漠,也帶著怒意:「停止看著我,想念他。我說過了,我不是他。」
「你為什麼要想念一個你想殺死的存在?」Jimmy停頓,深吸一口氣,他任由Jimmy丟擲怒意,只是靜靜注視那雙藍眼睛,他好喜歡那雙藍眼睛。「喔天哪,你不要再露出那樣的表情,我受不了一直被當做另外一個存在,你為什麼,你……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一長串的句子中,他只聽進去一個重點:「……你覺得我想念他嗎?」
「我哪知道?!」Jimmy瞬間提高音量,然後又很快抑制下來:「我……難道我得拍張照片給你看嗎?我感覺就像被變態跟蹤和監視,你一臉痛失愛人的表情……」
他打斷:「為什麼你還要過來?」
「什麼?」
「既然你知道我會到這裡來,你也可以去別間酒館,為什麼還要在固定的時間固定來這間酒館?」
這次輪到Jimmy沉默。但沒有沉默太久。而Dean無法克制自己去想假設面前這個人是Cass,穿上休閒服的Cass,在食指上套了戒指的Cass,會像這樣跟他吵架的Cass。
「…… Castiel 喜歡這裡。」
這答案讓他一愣。Jimmy聳肩:「他說這裡是你帶他來的第一間酒館。我想或許他,他真的很喜歡你。所有你教給他的事情,他都歸類為『好的』和『喜歡的』。」
他根本忘了這件事。他似乎忽略了一切和Castiel 相關的任何一切事情。關於Castiel,他似乎總是遲鈍而笨拙,Dean Winchester雖然被給予一名天使,但不知道怎麼保有一名天使。
「我不值得他那樣做。」
或許是他話語中的情感影響了Jimmy,還是其他什麼,他並不是很確定,他只是被自己聲音中的情緒嚇了一跳。Dean Winchester不明白的不只是Castiel,更不明白的是面對Castiel的他自己。
--痛失所愛。剛剛Jimmy是那樣的說的。
--你不是想殺他嗎?你不討厭他嗎?
再開口時, Jimmy顯得溫和多了:「我不會評斷你們之間的事情。」
「你覺得他死了嗎?」
「我想我得走了,或許我從來就不應該來這個酒館。或許我再也不應該來。」
他看向那雙藍眼睛,裡頭沒有天使:「……你也想念他嗎?」
想念。說出口之後就慢慢變成真的,是的,從一開始追不上那個走入湖底的背影時,或者更早,從一開始感覺Cassteil變得陌生遙遠的時候……想念就開始了。只是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只顧著生氣叫囂。
「我答應了某些事情。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你覺得……。」
「停。」Jimmy伸出一隻手制止他:「我不是他,我不知道。我雖然不怎麼會打架,但是你再繼續下去,我會很想揍你。」
Dean Winchester笑了。「我和Cass從來沒有像這樣吵架過。」
「不要對我贖罪。」Jimmy嘆口氣,態度軟化,大多是無奈,但聲音依舊冷漠。
他們對視,維持一陣不冷不熱的沉默。最後Jimmy站起來走人,Dean覺得那眼神當中似乎也有憐憫,也有同情。他想問Jimmy都知道些什麼,將自己的身體提供為一名天使的容器,是否代表Jimmy一直都在這段時間旁觀著?站在Cass身邊,旁觀這一切?而他沒有問出口。Jimmy在踏出步伐前回頭。
「你知道他不會原諒你。」
Dean閉上眼睛,由曾經是Cass的身影說這句話幾乎等於當場一刀割開他的咽喉,哀傷的是,他覺得要是可以就那樣死去或許會好過一點。
「我知道。」他說。Jimmy已經離開,Jimmy沒有聽到。
他連對幻影贖罪的權利都不被允許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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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那之後的某個星期四。
他在戰鬥中受了傷,撞到了肋骨。或許斷了或許挫傷,他不確定。尖銳感撕扯著他的側腹,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他昏過去,在醫院裡醒來,然後又再昏過去,然後再睜開眼時,牆上的日曆是他第一個注意到的事物。
這一切全沒由來也沒有相干,但他突然就覺得他非得這樣做不可。他無法一面忍受這樣的疼痛,一面又忍受那徘徊不去的空蕩。
他拔掉點滴,抓起外套,跌跌撞撞走到路上,隨手招了一台計程車,把自己載到那間酒館。他想不起來什麼時候他帶Cass來過,試圖教Cass成為人類的時候嗎?在Cass身上看到同樣,被父親拋棄的兒子的時候嗎?
酒館已經打烊,計程車司機覺得他是神經病。他在深夜的寒風裡發抖,站在停車場看著鎖閉的,一片漆黑的酒館發呆。好久以前,在一個也是這麼寒冷的清晨……他去了一趟未來,回來之後,看到天使站在清晨的寒意裡發抖,像個笨蛋一樣聽從他「在這裡等我」的指示。他告訴天使:請不要改變。
他以為天使沒有聽進去。Cass最後還是變了,在要求「不要改變」的時候,是因為人們意識到「一定會改變」,所以才做這樣徒勞無功的要求。而現在他想起來那個時候天使的眼神。一臉迷茫,但依舊認真。
或許天使真的聽進去了。也真的做到了--從頭到底都是個笨蛋。
他的傷口在燒灼,而他的手腳是冰冷的,他的頭很重。或許再過一陣子他就會昏過去,他不知道自己到這裡來做什麼,一片空蕩的停車場,漆黑中關了門的酒館,他根本不記得是否和天使一起來過的地方。
「你真的,他媽的,就這樣消失了嗎?」
--說這種話很任性。
而且現在說話也很痛,喉嚨很乾他好想喝水。「就這樣他媽的,棄我而去。說什麼對不起……」
-- 一直以來,他都很任性。任性的那一個永遠是他,仗著人類的年輕,人類的無知,要求Cass非得明白,了解,配合……不為什麼,就因為他是Cass。
Cass總是默默的答應。即使不情願,最後也會被逼著默默的去做。
他本來想大吼的,情緒讓他想大吼,想摔東西,但肋骨太痛了。而另一個原因是有某種東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抬起頭,除了冰冷的寒風什麼也沒有,星期四已經快要過完了。遠眺過去的天空可以隱約看到星星。
一股奇特的感覺抓住他,於是他沒有移開視線。那份空蕩不見了,好像在某個瞬間再度回到「有誰看著」的那股感覺,不過這次包圍他的並不是溫暖的力量,是冰冷的,濕涼的……他彷彿能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聲。風擦過他的臉頰。
他發著抖,失溫嚴重讓頭越來越痛,而那股感覺--很微弱但是他確定自己的確感受到了,他聽見翅膀拍動的聲音。
「Ca...Cass?」
他的聲音微弱到他自己都聽不見。視線裡,天空的星星不見了,被什麼遮住而換成厚重層層堆疊的黑,直視那黑色久了,他覺得越來越暈,有點想吐。那是某種邪惡的、不友善的……冰冷殘酷的力量。
但是,沒有傷害他。
「Cass,我……。」
--我覺得,說對不起的不應該是你。
他想過無數次如果還能有機會傳達什麼,他想對Cass說的會是什麼。無數次他看著放在衣櫃底那件殘破、髒汙的風衣,試圖理清胸口膨脹的情緒。他想道歉,但是……換做是他自己,或許也不會想原諒他自己,那道歉還有什麼意義?
他強迫自己直視那團厚重,讓他暈眩的漆黑。「我對你……。」
不,現在告白或許也為時太晚。繞了那麼一大圈才意識到自己深愛這名天使,在殺死了天使之後再告白也顯得太可笑。
他深呼吸,喘息,肋骨的劇痛壓迫著他的肺。有那麼一秒他失去了重心往前跌,但似乎某個力量支撐了他,他沒有倒下,再回過神來時他還是好好的站著。風刮過他的臉好冷,他的牙關打顫。
「Cass……。」他開了頭,然後發現自己全部接不下去。
--我,好想你。
又有什麼用嗎?已經再也沒辦法捥回了。他是這個樣子,從來不曾把從地獄回來後,那個破碎的自己拼完整過,而現在,他的天使也再不是天使了。當被那片空蕩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吼叫著想再度擁有機會,想要再見到天使……而現在,假設天使真的回來,他卻又沒有自信可以珍惜。
環繞他的力量如今變得如此冰冷,彷彿利刃。
「……不要原諒我。」好像只剩下這個選擇了。而這個選擇,Cass也應該已經選了。
他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還是日曆。窗外透進來陽光,星期四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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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歌他是無意中聽到的。隔壁病床的小孩在聽。不是他一般會留意的類型,只是歌詞那樣飄過來,背景音樂加入了哀傷的小提琴,觸動了什麼。
--So Hate Me today, Hate Me Tomorrow. Hate Me for all the things I didn't do for you.
--Hate Me so You can Finally See What's Good For You.
聽起來像個不錯的建議。他把臉埋入手裡,強迫自己微笑。
這樣的要求,大概,他也無法說出口吧。光是「不原諒」,就已經讓他用盡全身力氣了。
所以他現在好想哭,但沒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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