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從去年寫到今年……orz
現在是清晨十二點半,我九點半下班,洗完澡坐到電腦前是十一點。
我心中有一篇天使文在成形,但是還沒寫出來。
然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寫這篇。AU坑不平好煩躁的,KB。
POI 110一直在我心中迴盪,讓我想把整串POI都重看一次。因為太容易記起劇情,對重覆的劇情會覺得無聊,所以我通常很懶得重看的,但真是……神作神演員啊啊啊啊神編劇Norlan你們家人都是鬼才!!!!QAQ 有沒有辦法可以讓我預購DVD?(喂你
所以我好想寫一點成熟滄桑感覺的東西……
我想過要是我自己開一個AU文,而不是接別人家的文,絕對不會是這樣的走向。
雖然說接好玩,但是當中也有我自己很大的寄託在。
我相信凡是提筆的人都是有寄託的。寫著寫著就認真了。我並不確定這樣的劇情設定能不能讓我的讀者們滿意或帶來任何一丁點的感動共鳴,唉同人愛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很自私的。
不過我依舊謝謝回應和讀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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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是一種心情。
Arthur Pendragon拿著剛打開的啤酒站在陽台上看著自家的富麗堂皇,一片銀白上五顏六色的張燈結彩,每到這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認不出自己家來。Pendragon宅邸變得特別親切,但也特別遙遠。
入喉的酒冰涼,但很快就燒起足以和寒冷抗衡的暖意。那種強迫麻木神經的溫暖讓他覺得很舒服。他把手機撈出口袋,壓亮螢幕是一點五十分,沒有新簡訊。這個時候Merlin應該睡了。
他這幾天很忙,打從睜開眼就是行程,比賽,行程;等到好不容易鬆下來想要有點自己的時間,卻也往往都是這種夜深人靜,再過沒幾個小時就要醒來,再面對下一個行程的窘境。光鮮亮麗的展現「Pendragon家的驕傲」是他的義務和職責,有的時候他演得太過頭太投入,會有種無法把自己從中拉回來的感覺。
Merlin也好像消失一樣,沒什麼消息。聽說藝術系提前了期末考的時間,Arthur想起自己好像也沒怎麼念書準備,不過他總是--雖然有點丟臉,會得到補考的機會。
偶爾他會接到簡訊。內容很平凡但也很奇特。比如「我放生了一隻青蛙,讓牠回歸自然母親的懷抱,這樣自然界就得以平衡了吧?」「報社的主編長得很像黃鼠狼,不過他跟Morgana講話的時候會偽裝成雞。」「……等待教授公布分數中,十塊錢賭我不會再被退件。」
而他偶爾會回應。覺得那些訊息像是他自由呼吸的另一個窗口。「我賭二十塊。」
他再喝了一口酒,盯著手機空白的編輯簡訊畫面看,不確定自己想說什麼。有幾次他在半夜傳簡訊給男孩,得到的回應多半都帶著「快睡覺!」之類的字眼。Merlin對他排滿的行程感到不可置信,你要怎麼兼顧期末考?男孩問他,他回答對父親而言,家族名聲比較重要。
今天下午他見到了一幅畫。
Arthur Pendragon對藝術一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不懂畫不懂色彩不懂品評,但那幅畫就有在第一眼拉住他的力道,莫名奇妙的,事實上他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嚇了一跳,以為那裡真的站了個真人,一個女孩,柔和的長髮,連身長裙,柔和憂傷的藍眼睛,靜靜注視著他。
他轉身定睛細看才發現原來是畫,又覺得好像是女孩其實走出了畫框,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魔法消失,退回畫裡。活靈活現的逼真度到他有點毛骨悚然的境界,但女孩的美麗和沉靜的氣息又是那麼具有魅力,令人移不開視線。他花了幾分鐘,才意識到畫的背景看上去頗眼熟--白色的城堡。
和Pendragon宅邸有那麼幾分相像,所以他覺得眼熟。然後他想到男孩說過喜歡Pendragon宅邸的建築風格。
「這女孩……?」他問,一旁帶他導覽的人員很快回答。
「喔,她是個精靈。名字叫做Freya。這幅作品今年也會在慶典展覽中展出。」
這讓整個無聊的「藝術館佈置準備」行程多了意義,他對什麼地方要擺哪幅畫,哪邊要掛什麼顏色的告示牌一點意見也沒有。他在那幅畫前站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擺蕩,但就是說不上來。
導覽人員告訴他這是某個新秀畫家的成名作,但發表之後很快被高價買走,幾年來都是私人收藏不對外公開,很難得這次能說服收藏者讓它加入展覽行列。
導覽人員講得很起勁,而Arthur沒有很專心聽,他在努力拼起心裡的拼圖,他不懂作畫技巧,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是直覺。上一次給他這種感覺的作品,能抓住他的注意力的作品……畫中的女孩有著淺藍色的眼睛,金色的頭髮,顯然繪者特意用這樣特別的顏色彰顯出她「精靈」的身份,但除去這一點,她又只像個普通女孩,會在校園一角見到,拿著一本書,專注研讀的女孩,可能在班上成績不錯、可能有很多追求者……
--為什麼你不畫人?
他記得Merlin給他的回答是:人太難畫了。這個回答,現在他似乎了解了一點點。畫這個女孩的畫家,一定非常、非常了解她,才能讓畫中女孩的神韻如此栩栩如生。他猜想可能當模特兒的女孩是畫家的好朋友,畫家畫出她的善良恬靜,然後基於某種情感,又為她再加上了精靈的身份……他覺得畫家一定愛著這名女孩。
莫名奇妙的直覺,沒有由來。女孩的眼神雖然憂傷,但整幅畫的色調、視角、取景,給人的感覺都充滿溫暖和平靜。那是某個愛著她的人的視角。
--如果,男孩畫了人像,他會畫出什麼樣的作品?
為什麼會想到Merlin他也不知道,但這幅畫給他的直覺就讓他覺得是Merlin會有的風格。像那些簽在他的通訊錄上的字體,不特別花俏,不特別顯眼搞怪,但就有男孩獨有的特色。像那個安靜的微笑。
我看到了一幅畫,他在手機簡訊欄上打了這幾個字,然後,後面不知道要接什麼,停住。他不知道怎麼對男孩描述那幅畫。我覺得那很像你畫的。不對。這什麼沒頭沒腦的說詞。我看了之後想到你。也不對。這顯得更奇怪……
Arthur發呆到手機螢幕由亮轉暗,被夜色默默吞噬。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或許,還是算了……提這個幹麻呢?他對這個又一點也不了解。
然後一個念頭閃過他腦中,對了,他可以這樣開始:我見到了一名很厲害的畫家。
畫家本人是他在行程結束後,又因為念念不忘再溜回畫廊裡遇上的,高高的黑髮青年,畫被從牆上取下,青年正拿著防塵套打算把畫套起來。
他跟青年對上視線,那是個一看就有「我是藝術家」氣質的人,穿著簡便的長袖襯衫搭牛仔褲,勻襯的身材比例讓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特別好看。青年給他的第一印象是溫文有禮,之後還是溫文有禮。
「為什麼這麼多幅畫,你就偏偏要收這幅?」
「呃……我想他們弄錯了。這幅畫並沒有要展出。」
「你怎麼知道?展覽人員剛剛告訴我他們取得收藏家的同意。」
「喔,那是個誤會。」青年顯得有點無奈:「他們真的弄錯了。我……我並不想展出這幅作品。」
「你是收藏家?」他猜測,但出口下一秒就知道不是正確答案,沒有這麼年輕又不穿名牌、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公子哥兒氣息的收藏家:「不,你就是那個畫家。」
他們說話的同時,青年俐落進行著包裹畫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態度就像對待一碰就碎的珍寶。聽到他的答案青年轉過頭來正視他,帶點遲疑帶點苦惱。
「我沒想到這麼容易被認出來。」青年說,溫文的禮貌笑容洗掉前一秒的苦惱表情。
「你不想展出那幅畫?為什麼?」
「……這很複雜。」青年思索著詞句:「它太特別了。」
「它是很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它很棒。」
「我很高興你喜歡它。」青年說,然後用公式化的自介轉開他們的話題,他把畫放好然後站起身對他伸出手,報上自己的名字。
那個名字在青年的念音下聽起來很特別,像是法語。
「Lancelot du Lac。」
他在送出簡訊的時候,還想了一下應該要怎麼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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