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13日

FanFic--Merlin S406(2)

恩怎麼說呢,對我而言寫未完結的作品同人,都還是會有可能被原作反將一軍的危險。
所以不是要快筆,就是要原著無視開很大這樣。自娛成份多,總之……
401和402有萌到我沒有錯,但同時一直讓梅林是個隱藏帝也一直都讓我覺得不是很開心。到406這樣的心情有點平反,anyway,"KILL ARTHUR IS A GOOD IDEA"

這部對我來說,平心而論我骨子裡不是真的腐界人,去掉腐的視角來看,它的劇情沒有萌我,但是它的劇本、角色設計和Collin Morgan這個演員,讓我愛上了Merlin,它塑造出來的那個年輕,溫和微笑,機智,熱心,又有點笨拙,給人感覺非常舒服的小法師。或許我喜歡Collin Morgan的成份還多一點,不過我沒有很認真的迷上CXB 的RPS,BBC其實並不是很會做花絮,就我看過的來說,娛樂取向不高。


Merlin的原始設定在我心中是妖精+美人。
Arthur的話……小時候我是很喜歡King Arthur的,現在或許是受Merlin影響,我覺得他是個笨蛋。尤其當他成為King之後開始疏遠Merlin的意見,就算是劇情安排我也覺得不爽。


anyway還是偷懶的寫法,我更動了這集一半以後劇情,全妄想,妄想和寄託。
一方面是等不到新的一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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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轉化為他疼痛乾渴,嘶啞發不出聲音的喉嚨,以及滿布鮮血,興許被他敲碎了哪根指骨的拳頭。最後當他終於疲憊到放棄攻擊面前落石組成的巨大石牆時,天色也黑了。


他或許餓了,或許感到夜的寒冷,或許感覺到在指節上腫脹的疼痛。他用「或許」這個詞,因為他大部分的心思並不在那上頭,眼前的畫面定格在倒在地上,虛弱的男孩身影逐漸被追兵包圍,而他……他沒能來得及伸出手去。



身為卡美洛的王子,他的責任是守護。而他常常在感到無法達成那個目標的時候覺得無力,但從沒感受到如此徹底的絕望。這種強烈到洗空思緒,喪失言語的震攝感與茫然若失,他曾經以為,在自己跪在父親的遺體前整整一夜後就不會再出現。不應該再出現。那個時候他害怕承擔一個國家,卡美洛的所有臣民,他的王國……他害怕成為「王」,那是多麼沉重的存在,時時刻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那一夜他其實沒有真的戰勝恐懼,只是當清晨的曙光刺入眼裡,他不得不帶著那份恐懼顫抖著打開門走出去,面對他的國家,回應王國的期待。他其實並不確定自己是否準備好了,臉上的表情是否很難看,但長久以來習慣了逼迫自己去「回應成為一個王子」,逼迫自己去「回應成為一個王」,並不太難做到。



而當他打開門時,第一個見到的是那削瘦的身影。在朦朧的晨光中,那麼纖細的輪廓他再熟悉不過,而莫名有種安心下來的心情。男孩的藍眼睛對上他的,溫和而充滿悲傷,他不明白男孩為何悲傷,但他鮮少見到那雙平靜的藍眼中出現那樣明顯的情緒,彷彿不只是他失去了至親,被挖了一塊永遠無法彌補的洞,男孩就像整個人都徹底被挖空了,他能感覺出來。就像從男孩的憔悴他能感覺出來男孩徹底未眠,也看出男孩因清晨的寒意而微微瑟縮著。



然而男孩還是在那裡,靜靜的等待他,陪著他,那雙藍眼睛僅管痛苦悲傷,還是努力的堅持著什麼。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必需要堅強,並不是被逼著去回應什麼期待,而是自發性的希冀自己可以變強,好抹去那削瘦臉龐上的不安。他想在男孩面前擺出自信、堅定的一面,那樣的自己才能夠帶來安慰,所以他微笑。他對男孩微笑,而牽起嘴角的同時,恐懼也被他放下了。



他問男孩是不是徹夜陪在這裡,他問男孩餓嗎,要不要吃早餐,當那雙藍眼睛中的不安消去,再度回到他熟悉的沉靜溫和時,他為自己安撫了男孩竊喜。小小的,成就感。



他總是無法進入男孩的世界。男孩是道謎。層層疊疊交錯,以為從這個方向可以解開,卻總走入死胡同。男孩的微笑就像平靜而強大的鎖,即使他能讀出當中的諷嘲和不以為然,卻從來無從明白其背後的動機。



而這份無從解讀的神祕,卻也不可思議的是令他安心的一部分。男孩是特別的,這是他打從一開始就深信不疑的事情,男孩令他信賴,而堂堂的王儲如他,絕不會信賴弱者;男孩雖然沒有戰鬥力量,但總在關鍵時刻拉了他一把。回顧起來,他至今經歷的兇險和重大決定,每個轉折點都有男孩參與其中。



他只是,拼不起來當中的關聯。並也一直要求自己不要費太多心思去注意。



讓男孩陪著就好。那雙藍眼睛,回過頭去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就好。不知不覺那已經變成太過自然的事,男孩的存在……男孩帶來的安心感。



他一直都是被拉一把的那一個,所以那一刻,他為了自己能反過來拉男孩一把感到開心。而現在,他為了自己來不及伸出手去恨不得死去。王,王國,卡美洛,那些事和理智一樣都無法上他的心,身上戰鬥傷口的疼痛和拳頭的痛楚,也無法使他忽視刺穿心臟,長了倒勾的尖刺。




他想起自己前一夜的吻。男孩嘴唇的觸感,和冰冷的溫度。緊揪的胃讓他想吐但吐不出來,背靠著落石,他在漆黑中緩緩坐倒。




「……Merlin。」嘶啞的聲音連他自己都不認得,吻的觸感在心中盤旋、盤旋。




啪。



突如其來的火焰燃燒聲嚇了他一跳,眼前憑空出現了點著的火焰。他反能的想做出防備,但一方面是疲憊,另一方面是絕望,一秒之後他很快放棄。只是把視線淡淡轉向來人,深色長袍下,掩去了面容的身影。



「Arthur, the King.」對方先叫出他的名字,之後才是他被加諸的頭銜,那讓他有點好奇,「疲憊,悲傷,並且絕望。」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來人靠近火光,伸手讓火燒得更旺一些,火光的溫暖為他驅走了寒意,身體的沉重感稍稍緩解,他注意到對方手臂上的刺青圖案。「德魯伊人。」



對方一笑:「看來這是唯一讓我們能和平見面的方法。只有在你如此脆弱的時候,才能讓你對魔法毫無攻擊性。」



「……你想做什麼?」



「提供幫助。」



「幫助?」他冷笑,父親臨終前的一幕在心頭閃過:「我不相信任何魔法帶來的幫助。」



「魔法只是力量的另一種形式。你相信劍帶來的力量,卻畏懼魔法帶來的力量,這本身就很可笑。」對方在火光旁坐下,他能感受到對方語中的不屑:「烏瑟的恐懼為你帶來愚蠢的陰影,你卻寧可選擇忽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會接受你的幫助,也不會幫你任何忙。」



「沒有任何一種力量是完美的。劍能傷人,也能殺人;魔法亦然。力量本身並沒有善惡對錯之分。」對方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不屑的語調溫吞的繼續。



「我說了我不會相信你,快滾。」



「你都還不知道我能做什麼呢?」



他沉默。對方帶著笑意伸出手,他聽到低低的幾個音節,古老的,他不認識的語言,接著是卡啦卡啦的崩塌聲,他背後的支撐突然晃動起來,他本能的跳起來退開,就這麼一瞬,他花了數個鐘頭嘶吼搥打也動搖不了分毫的落石,阻隔他和那名受傷的削瘦男孩的落石,就這樣消失了。僅管眼前一片漆黑,夜色中伸手不見五指,他的第一個反應還是試圖衝上前去,那是幾個鐘頭前他就應該做的事情,衝到男孩身邊、待在男孩身邊……



溫和的力道阻止了他的動作。「他不在那裡了。」



他帶著怒意甩開對方的手,對上長袍帽兜下一雙深綠色的眼睛,那當中有某些似曾相識的東西,在誰的眼裡也看過……「你!這不會本來就是你弄的吧?這落石……!」



「故意讓落石掉下來,把你和敵人隔開,讓你安全?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一怔,對方的話指出了他一直感到懷疑,但又無法切確說出哪裡奇怪的點:「……這落石,是刻意的?是……魔法?」



「是試圖保護你,也保護了你的力量。」



對方給的回答在他心上某處敲了一下,但升起的念頭很快又被父親的臨終畫面給蓋過去。他追問:「到底是什麼?」



「……那重要嗎?」對方聳肩,漫不經心的轉了個話題:「告訴我為什麼獲救了的卡美洛國王不肯回到他的城堡?」




那個倒下的,削瘦的身影,被敵人逐漸包圍。他開口,但情緒強烈依舊,無法轉化成言語。痛楚梗在他喉間。



「你的理由。」對方安靜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把他拉回現實:「我知道他在哪裡。」



「……帶我過去。」



「來不及了。我的力量,不足以阻止將他制約的那股力量……」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悲傷,然後那雙綠色眼睛靜靜盯向他,有股無形的壓迫感:「但是你可以。」



「啊?」



「我來這裡請求你的幫助。」火光照射下,對方向他伸出手,手臂上代表魔法,代表德魯伊一族的刺青清晰可見:「你也想救他,不是嗎?」



他有問題想問,但不知道從何問起,也清楚對方不會讓他有問問題的空間。他對像這樣天上掉下來的幫助懷有戒心,他不明白為何一名普通的男僕能引起德魯伊的興趣,他依舊無法相信魔法,他搞不清楚事情到底怎麼回事……盯著那刺青,他猶豫著。



然則心上的尖刺刺得太深太痛,那個傷了的削瘦身影……他沒能伸出去的手……



他沒有遲疑太久。伸出手去回應對方時,同時加上了「我不會完全信任你」的聲音,而對方只是微笑。



之後一直到回到卡美洛城,好好睡過一覺之後他才想起來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什麼:男孩,那個削瘦單薄的身影,也曾用那樣的微笑回應過他的不信任。



他從沒承認過,因為卡美洛的王儲和一名平民男僕間不被允許存在平等,他永遠會是對的,男孩永遠沒有其他選擇;因此他從沒對自己承認過那當中他讀到的情感是什麼,那是溫和平靜,不著痕跡的退讓。男孩是對的,但是順從了他的任性,所以笑著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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