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mon Law：Nothing in Common(17)

0907 #17

我啊，果然，最擅長的，還是色氣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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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受到Mike Ross的壓抑與不安。他們的對話裡大多是Ross在說話，提出問題，或是試圖從他這裡得到某些消息；Ross似乎把提問題當做轉移注意力的方式，但憑著直覺他可以知道Ross感受到什麼。


看著他的眼神，試圖掩飾過去的不安。


甚至帶著一點點刻意的，作弄心態。他並不是真的打算想作弄，只是突然覺得看這傢伙掙扎頗有趣的。


不同於在Travis身上（他看了Travis Marks多久了？好幾年來總是Travis、Travis、Travis……）完全找不到共通點，跟前的Mike Ross總時不時讓他想到以前的自己，還沒有討厭「律師」這個角色之前，認真的希望能夠闖出一番事業，認真的相信自己的能力。深刻理解自己很聰明，評估自己手上有多少籌碼能和對方抗衡成為一種下意識的反射動作；這以外，還有更多的一點什麼……


野心。


可以不計一切代價豁出去就為了往上爬的那種狠勁，這點，倒是頂有意思的。他想著他在分局裡的形象或許也近似於這樣，在律師的世界裡這樣的野心比比皆是，沒什麼新奇，但在警察的世界裡，這就格格不入了。


很久沒有這樣，在他人身上看到自己熟悉的影子。這個他脫離了太久的世界。他突然好奇那麼Travis是怎麼看待自己的，自己，在Travis Marks眼中的形象。


－－囉嗦偏執自大狂。你知道你可以不要那麼機車，你明明知道，但你就偏偏……


……算了，他不想知道。



「你在發呆。」


他抬起頭來給了Mike Ross一個微笑，算計過的。他看著自己的影響在那雙眼睛中勾出欲望，再看著Ross很快把那股欲望壓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吞嚥的動作。


「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你，那個警官？還是那份文件？」


犀利的問題，Ross用攻擊他讓彼此的緊張關係轉化另一種程度的緊張，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想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


奇特的並不討厭，這種看著對方的反應，一面想著「要是我自己也會做出差不多舉動」的感覺；如果是Travis的話，就會大驚小怪。如果是Travis的話，他不給出答案，Travis就永遠不知道答案，Travis只會在錯誤的點吼叫。


「一個老朋友。」他說：「非常照顧我的朋友，我替他介紹了他工作……最後，他被謀殺了。」


Mike Ross一愣，毫無防備的被嚇了一跳。Ross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我發誓過要找出那個對著他胸口連開兩槍的混帳。」


「然後呢？」


「沒有然後。」他停頓了一下，伸手向跟前的酒杯，「……一直到現在，沒有任何結果。」


Ross沒有繼續問下去，一度他覺得Ross似乎想說「我很遺憾」之類的公關場面安慰話，但Ross只是張開口，再閉上。他微笑注視Ross的表情變化。


這樣，省話也很方便。不用交代得清清楚楚，Travis的話就是交代得再怎麼清楚他也聽不懂……恩，為什麼又是Travis？他不應該再想到Travis了。


然後Ross坐得靠近了一點，在他舉起酒杯讓酒精燒灼喉嚨的期間靠近，稍稍的壓迫感但沒有過份逼近，只是讓他感受到溫度。Ross的手靠到他的手旁，但只是靠近，沒有碰觸。他放下酒杯對上Ross的視線，感受到那雙眼睛裡頭多了一些什麼。


屬於Alpha的，鎖定了獵物的掠奪眼神。


也是個強大的Alpha呢，雖然年輕，但是壓迫感不亞於Travis。他現在沒有特別有心情，但對於腦中不斷冒出來的Travis感到煩躁和疲憊。為什麼，他就，甩不開那個影像，那個眼神。為什麼他如此強烈的希冀，那裡存在一個可能。



……或許殺死這個可能也是不錯的。看著Ross眼底的欲望，他這麼告訴自己。靠近看的話，其實這傢伙的眼睛也滿漂亮的。



－－


Ross一直到送他回家，道別過後才突然轉過身來吻他。


他沒碰過這樣的Alpha，Alpha通常在他解開禁制之後沒幾分鐘就按捺不住，但Ross將之轉化為另一種挑逗，有意無意的增加和他之間的碰觸，似乎也想要反將一軍。他挑起Ross的欲望（沒真的刻意想那樣做），而Ross反過來似乎也想確定在他眼中看到欲望，有意無意的湊近說話，氣息擦過耳邊，輕輕壓上手臂再放開，但刻意多停留幾秒的碰觸。


一個Omega最不需要的，就是挑逗。


究竟這算是一種生澀的表現或是反過來成為另一種形式的折磨，他不確定，但在被壓在門板上親吻之前他的確被那有意無意的碰觸吊足胃口，身體本能的非常期待進一步的接觸。


非常期待這個吻。


Ross的手指撫過他的髮，撫過耳根帶來若有似無的麻癢，他的吻先是輕淺的試探，而在勾出他的喘息之後迅速轉為激烈的掠奪，彷彿Ross終於克制不住，不想再跟他玩攻防戰，他讓自己依著本能做出回應。有的時候欲望是最好洗空胸口痛楚的方式，專注在對方濕熱的舌頭，掃過齒間勾起的陣陣顫慄。他很快就維持不了最後的防禦，原本所有的防禦在Travis Marks這個名字再度出現在他生命當中就已經被擊潰殆盡，他壓抑出口的呻吟但是放任自己主動回應，和他體驗過的吻截然不同的，不同的吻。


－－他至今還沒允許自己主動吻「不熟悉」的人。那是Travis的思考模式，只是為了尋求一個發洩，所以尋求發洩。


這樣做，原來其實，也，很美好。單純就只是親吻帶給他的快感，仔細感受其實如此愉悅，Ross將他壓上門板，吻開始延著頸側一路往下，輕重不一，偶爾加了啃噬。力道不真的很大，但足夠挑起直衝背脊的酥麻。他讓自己閉上眼，仰頭，靜靜握緊拳頭讓理智一路向下淪陷。


「Wes…」


低低的呢喃從耳根傳來，好癢。Ross的聲音聽上去沙啞而陌生，在努力克制著什麼。


「我其實不大確定我自己在做什麼。」


他微笑，大概所有見過他解開禁制的人，不論Alpha還是Beta，每個碰觸他、因他而深陷情欲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


－－他深深害怕Travis Marks在清醒過來之後，也會對他說這句話。連想都不敢想。


－－『你一點也不懂得什麼是享受人生。嘖嘖，你的生活到底有什麼樂趣可言？』



「你真的是，很奇怪的一個人。」他看著Mike Ross的眼睛回答，伸出手去主動將對方拉近自己。


「呃，我們還在你家門口，你覺不覺得我們應該……。」


這個時間點通常不會有人，這是個上下班時間規律的、休息時間也規律的高級住宅區；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放心的在自家門口讓這個吻發生，他將唇主動貼上Ross的唇的時候似乎聽到引擎聲由遠而近，或許某台路過的車，管他的呢，沒人通知他過今天會有SIS那邊的訪客，所以大概只是路人，不過，反正，都不重要了……



－－『為什麼你總是要在意那麼多？你不能有一天不要那麼多規矩嗎？』



他讓那個吻一路延續，在他主動之下Ross變得更猛烈更大膽，他聽到車子停下來的聲音，同時也感受到Ross的手伸入他的衣衫探索，被碰觸的感覺陌生但又美好，他本能想逃開但Ross封住了所有的退路，Alpha的強勢完全展現出來，絕對的，猛烈的佔有慾……


碰！


那是什麼東西重重掉下去的聲音，或是車門重重甩上的聲音，還是一堵牆倒了然後磚頭紛紛落地，不管那是什麼總之是某種狠命發洩出來的情緒，怒氣或是其他什麼；巨大的聲響讓他嚇了一跳，Ross顯然也嚇了一跳，他的動作停了，然後稍稍退開。


Ross先回過頭去，他慢了幾秒才順著Ross的視線看去，先注意到是自己的車；有誰把他的車開回來了。再來，是散落一地倒得亂七八糟的鐵梯子和木板，之前那放在牆角似乎聽過哪個居民說他要維修窗子還陽台什麼的，然後他凍結。


Travis Marks站在台階下。


他甚至還來不及辨識那個表情是什麼，意識已經凍結成一片空白。





－－

我為什麼要寫得這麼讓自己心碎，靠XD
這是個很芭樂的老梗，但要把衝突推到最上限，就是這樣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