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Will/Walsh(3)

好難得有溫暖的衝動，和我覺得很溫暖的時候想把溫暖紀錄下來的時候。
冷天寫這種段子很溫暖。但是超沒實感。

太不像真的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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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


會感到疼痛是因為你還活著。如果不是活著的話，就沒有任何感受了。


後來學會用這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然後就不會放太多專注力在胸口的緊縮上，那變成一個很快就能略過去，不過就能佔個幾秒的片段。


深呼吸。


讓它過去就好了。



【視線】


沒有刻意想去找他，不過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走到他常去的那間餐廳前了。餐廳在他工作的地方對街，他知道他習慣會在下班後去那裡吃晚餐，和同事聊天喝杯啤酒，他隔著一條街望向餐廳門口，告訴自己這只是路過。


只是路過。


映入眼簾的影像破壞了他「瞥一眼就移開視線」的打算。


他看到一個金髮女孩，戴著閃亮的大銀耳環，笑著，然後看到他，看著女孩笑著，唇角是他習慣的溫柔弧度。女孩伸手搭上他的頸子，圈住他，然後湊近，她的金髮遮住了視線但不用看得太仔細也知道那是個吻。


他看到他輕輕推開女孩，笑容還是維持著，但是不著痕跡的拉遠距離，他知道那只是個玩笑，對女孩而言是，對他也是；他敏銳的觀察力和所謂過人的想像力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很好的正面效果。


可是他卻也無法移開視線了。看著那女孩親暱的靠近他，笑得那麼甜美的樣子。單就畫面來看，那是很漂亮的一幅畫。


那種會讓人說，啊，多可愛的一對啊，那樣的畫面。


他做了個艱難的吞嚥然後離開。



【水霧】



熱水打在身上，溫度和水霧都讓他放鬆，淋浴讓沉重的疲倦感減輕不少，他在擦乾頭髮的時候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


表情。在尚未完全散去的水霧裡自己的表情，頭髮沒全乾，髮稍還滴著水，一手拿著毛巾做到一半的動作；鏡子的自己表情迷茫。有點類似被丟回他還沒遇見他之前的那段時光，但又似乎多了一點不同。


似乎，多了一點掙扎的感覺。


他試圖給鏡子裡頭的自己一個無奈的笑容，不大成功。



【擁抱】


心口盤旋那股緊揪感，即使是熱水和淋浴過後帶來的舒適感也沒有太大幫助。他打算走到廚房給自己倒水，路過書房，往桌前一瞥是對方的背影。


從對方回家開始他就聽著對方念叨著今天碰上了麻煩的案子，笨手笨腳的臨時搭檔（他的原搭檔度蜜月去了）怎麼害他得多浪費兩顆子彈又得多寫兩份報告，報告最~~~~~麻煩了。他聽著對方拖長語調說，他們當中通常是他在聽對方說話，他是個好的聆聽者，但今晚他不大能夠掩飾自己的心不在焉。


於是他說，你加油好好努力我累了我要去洗澡，對方做了個停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沒阻止他。


而現在他在這裡看著他的背影，讀得出那幾個姿勢變換傳遞出的苦惱，這人真的很討厭寫報告，他想，他本來以為每個寫例行報告寫了十幾年的資深警探，什麼樣的報告都會是兩個小時內可以解決掉的事。


……有種發現這傢伙意外的弱點的感覺。


他去廚房倒了水回來，再度停步，猶疑著要不要走進房間。他看著對方舉起手對空做了個向上伸展的動作，喉頭發出不滿意的咕噥聲，那動作無形中推了他一把，他走入書房。


他走到對方身後，從椅子後方瞥了一眼桌上的螢幕，然後伸長手把手中的水杯放到桌上，這個動作造成他和對方的接近，對方的髮稍擦過頸側到鎖骨的肌膚，柔軟清新的觸感，淋完浴後的輕鬆感讓觸覺也變得敏銳，這種若有似無的接觸彷彿無形的指尖輕撫過心口的緊揪，他放下水杯本來是想更進一步看清楚對方到底在報告上寫了什麼，但這個動作讓他改變主意了，他順著收回來的勢子用雙手圈住對方肩頭，變成一個從背後的擁抱。


閉上眼睛，下巴輕觸對方鬢角，柔軟的髮絲觸感擦過頰側。


碰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特別重要，他克制著，但還是微微加重了圈住對方的力道，想要在閉上眼睛而變得更鮮明的觸覺裡更深刻的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隔著衣服感受到的體溫，呼吸，切實碰觸到的實感。


他聽到對方一愣然後泛開來的笑意。


比起未出口的「你怎麼了」，對方的反應是反手把他拉過來，手指撫上他的頰讓他配合適當的角度，輕輕的吻落在脣上；柔軟，純安撫的觸感。壓上，然後挪開。


下一個吻落在頰側，他被迫壓低身子更貼近對方。淺褐色的眼睛帶著狡黠的笑意，手指把玩他的髮。


「你很好聞。」對方說出感想，關於這類的句子這男人向來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還要再加上一個理所當然的笑容：「我喜歡剛淋浴完的你。」


「很好吃的樣子。」


他挑眉，淡淡讓自己退開，但沒太用心掙扎：「寫你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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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有後半段對不對，但是我就醒了XDDDDD


印象有個畫面是沿著頸側一路啃吻上去，然後在安撫之下慢慢心口的尖利感散去，冰融解了變成暖暖的熱流的意象。

我實在不大擅長寫這種段子寫得自己都害羞然後就不會接了wwwww
就，就這樣好了。(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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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


Walsh用手指阻止他的退開，手指輕柔的動作爬梳過他的髮，順著一路下滑到頰側，沒有強迫性但傳達了依戀，動作中有捨不得他走的小心翼翼，又有某種生怕碰壞他的珍惜；他們對上視線，他才是那個擁有天生詛咒的那個，感知，情緒，他人的情感在他眼裡總會被放大十倍二十倍而變得特別尖利，但對象是Walsh的時候情況總是反過來，Walsh的淺褐色眼睛只要一秒就可以打破他構築起來的防衛。


他的指尖滑到他的下顎，指尖的碰觸有微微的麻癢感，而這個動作讓他不得不正視Walsh。通常只要對上視線，最後妥協的總是他。


那雙淺褐色眼睛裡頭沒有出現過質疑或抱怨，相反的，總是靜默的理解。


或是，太過理解了一點。那裡頭總會出現某些情感，他感受到但是沒辦法切確為之定名，他迴避那樣的情緒迴避了很長一段時間，導致對上之後就覺得不知所措。


幾秒鐘Walsh就察覺到了，他問，你不開心嗎？用一種呢喃著，半帶著鼻音的語調，再配合手指的動作，從輕觸到撫摸，拇指指腹摩挲他的脣，Walsh轉過身來面向他，另一隻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帶，拉他入懷。


……我沒事。


他的回答被忽視，最後一個字都還沒真正發出聲音，Walsh的吻把他的後半句話吃了進去。



Walsh的手臂結實，二十年的首都警探生涯，二十年的外勤工作經驗讓他的碰觸總帶著某種不容反抗的絕對，某種強烈的霸道，他的動作牽動心口的翻攪，像劃開了一道膜而溫暖的熱度流出，他感到喘不過氣來，但分不出那是不是痛楚。


大部分他的知覺被吸引到Walsh的吻上頭，當他聯想到「吃掉」這個字的時候他實際感受到的也的確就是「吃掉」，雙唇封住他的呼吸，舌頭掃過齒間，鮮明，充滿熱度的掠奪透過每一個吸吮舔舐傳達出來，他從沒體驗過一個人的可以同時如此柔軟溫柔，又同時充滿強勢。Walsh的手臂環住他，他陷入Walsh的懷抱陷入更深的溫熱中。


他微微仰頭，試圖為自己掙扎到幾個空檔呼吸空氣，但實行的結果只是發出輕軟的呻吟，Walsh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閉上眼漆黑的世界裡，全是Walsh的體溫，Walsh圈著自己支撐著的手臂（現在這姿勢如果Walsh放開，他應該就不能保持平衡了），Walsh柔軟的舌挑動的炙熱。他含住他的唇，舌尖挑逗性的舔過唇瓣，靈巧的在齒間徘徊然後再深入纏上他的舌，像是一層一層拆開包裝的進食動作，不過放慢了速度，以滿滿的耐心不疾不徐的品嚐，吞嚥，他彷彿真的能意識到那個吞嚥，一點一點，一次一小口，Walsh在吃掉他。


一個吻也能讓他呼吸急促，他感覺到攀上頸側的熱度，而Walsh的眼神中有比他想像中更多的炙熱。他看著他的樣子，彷彿全世界現在只剩下他。



－－我不在乎他們怎麼想，他們怎麼說，去他們的吧，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



他張開眼睛，Walsh結束那個吻而他已經在他懷裡，比他高的體溫環著他，外頭淋瀝雨聲帶來的冰冷感彷彿一瞬間被隔得很遠。他們靠得很近，Walsh溫熱的吐息擦過他的頰，Walsh吻他，吻落在頰側，落在額前。做了個輕輕磨擦他鬢角的動作。



「你知道你剛淋浴完之後最好吃嗎？」呢喃一般的聲音，他別開視線而Walsh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惡作劇得逞的得意，Walsh在他耳畔吹氣，麻癢讓他縮了一下，「好香，很好聞。」



他之後的吻從頸側開始，耳垂下方，他最敏感的地方，Walsh擁住他追上他的掙扎，他下意識後縮而Walsh順著逼前，將他擁得更緊了。他帶點惡意要他感受那個吻，選他最脆弱敏感的點攻擊，唇的柔軟之後接著是啃咬，牙齒的尖利讓他輕叫出聲，他就像真的咬下一口那樣吸吮那一塊肌膚，這個動作緩和了牙齒刮過的疼痛，但是讓疼痛迅速轉為刺激的快感，電流一路直衝背脊，他微微掙扎，而Walsh一路舔吻向鎖骨，吸吮，啃咬，他在快感帶來的熱度裡想像那傢伙的虎牙會留下什麼樣子的紅印。



意識慢慢沉入身體的熱度裡，其實他還保有一點理智想著「呃，那個，他本來在寫的那份報告應該還沒寫完吧？」但Walsh帶來的熱度總是能融解掉心口的尖銳感，揪得很緊，他後來已經分不出來是什麼情緒，或許太多情緒疊在一起，打了層層的死結，堵在那裡，慢慢長出尖刺來；而Walsh的碰觸可以讓那一切全都不存在，在熱度中慢慢鬆懈下來，堅定的，確實的溫暖。


和那帶點決絕帶點霸道的佔有。



我在這裡。



你是我的，Will。



而這或許正是他試圖確定的，有的時候他感受到的太多，流過心裡的資訊成為一種束縛，他開始變的不確定哪些是真的，又應該相信什麼。伸出手去可以抓住什麼。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太久，最後他能記得好像只剩下，他失去了什麼。



他想著站在街邊看著Walsh對著另一個女孩微笑，想著今天遞到他桌前的案件照片。然後他被Walsh的手指牽引著轉過頭對上那雙淺褐眼睛。



「你應該要專心一點。」


拉長脣角Walsh抱怨，但手指的動作還是很溫柔，他試圖說什麼但他已經不習慣開口，Walsh的眼神溫柔堅定，心口一直堵著的那塊尖刺化去了銳角，取而代之的是直衝上來的灼熱，他總是小心翼翼試探著，猶疑著，不確定而瑟縮不前，而Walsh只是簡簡單單一伸手，將他拉到懷裡然後以溫暖環繞他，結實堅定的膀臂環著他。自己的那份小心翼翼就在這樣的動作當中被撫平，然後散去。


無論多少次，這男人總是這麼做。


「嘿。」他輕喊他喚回他的意識，伸手輕撫他的髮：「看著我。」


「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在這裡的。」


手指以堅定的力道撫過他的髮，溫柔的。「……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他憑著心口的熱度帶來的衝動傾身向前，他把自己的吻印上Walsh的唇，然後他看著Walsh滿足的表情微笑。


「我想的是你應該是明天要交那份報告？所以我最好現在回房間讓你好好寫完…」


Walsh的回答不出他預料，挑眉不以為然，一臉像被指派了作業不甘不願的小男孩：「去他的報告。」


Walsh露出小男孩表情的時候他總會不自主牽起嘴角，不過那個小男孩沒出現太久，很快在下一個把他拉入懷裡的強勢動作裡消散，變回有著狡黠眼神的老道警探Walsh。


「不要那樣笑。」


「哪樣笑？」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停下來。」


「我……Walsh……你甚至沒看到我的表情，呃啊。」他停下來因為Walsh咬了他的耳垂一口，接下來壓低的低喃隨著溫熱的吐息擦過敏感的神經末稍。


「……不然我真的想吃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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