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ourne Legacy：Sin-Eaters(5)

好像越走越歪的同人文，慎入。(默)

有人跟我說我家這隻Aaron寫得很不可靠。
於是我努力想了一下Aaron Cross這角色給我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我只想到小男孩啊(掩面)

不可靠絕對是我造成的誤會(淚目)
雖然在影片上映之後角色本身沒給我Bad-Ass的感覺=_____=+
預告片倒是十足 Bad-Ass也沒錯。
恩我得承認如果我寫成不可靠感覺了非常抱歉我對不起我心中的第一本命XDD

當殺人機器轉回來變成保護角色的時候的手足無措和衝擊。
這個好難可能沒描得很漂亮吧www 要怎麼同時迷惘又同時強大(思)

越想研究電影越有種在繞迴圈的感覺，所以我決定不管了，任何有跟電影情節對衝的全部開「這是同人妄想」外掛大絕放過去！！！(你的節操呢女人)

Anyway恩這是剩下來的兩個畫面，補完。

=========================


#9



Eric Byer醒著的時候總讓他聯想到刀子一類的攻擊武器，雖然是收在刀鞘裡的那種，但隱隱約約還是能感受到逼人的鋒利；但睡著的時候完全柔和平靜，就像睡眠這件事把尖牙給拔走了一樣。


Aaron Cross在昏暗下來的室內看著他沉睡的長官。有股奇妙的心情。黑暗帶來的朦朧感彷彿拉近了他們之間的什麼，再加上Byer是睡著的狀態，又再拉近了一點：不再有那種高下分明，命令者和被命令者之間的隔闔，他們的地位彷彿被拉平了。他不再是仰視Byer，困擾於他的神祕複雜氣質（其實他常常聽不懂Byer說的話，後來Byer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而換了一個普通的視角注視他。


一個睡著的普通人，睡得很沉。


他的傷被包紮處理好了，衣服換過了，打了止痛劑和營養針，藥劑讓他沉睡。或許是因為換下襯衫也少了幾份嚴肅的關係，Eric Byer看起來份外陌生。


有種伸出手去就能輕易觸及的平易感，也多了幾分真實。Aaron倒還真有幾分想真的伸手去碰觸的衝動，為了確定這個人還活著，還存在著。或確定他的確是他印象中的那個Eric Byer。


Aaron從昨晚開始守在他身邊將近一天，中途他自己也跟著睡著，醒來發現周遭變黑了，或許是誰把走廊的燈關了，或許是天黑了。他瞥了一眼手錶，下午六點。他等到盤旋在後腦的那股睡意完全散去才伸手扭開一旁矮櫃上的小燈。


其實不開燈也不至於完全看不見，但看不清楚。他站起身找水喝，然後聽到身後的動靜，Byer醒了。或許被他的動作發出的聲響吵醒，或許是因為止痛藥的效力過了，他不確定，但覺得那個把自己撐起來的身影看上去格外虛弱。


沒有銳利的感覺。而這樣的光影隱去他的髮色，看上去他也變得年輕了一點。


我睡了多久？


他本來預估會有一連串的問題，但Byer只問了一句。他回答之後則是長長的沉寂，Byer一隻手支著額角，低垂視線，似乎非常不舒服。


Aaron不覺得這是個好時機，但再不坦白他覺得情緒會在胸口爆炸。


「長官。」


那個稱呼似乎喚回了一點點他熟悉的那個強勢的長官。Byer的視線對上他的表情。


「如果你打算道歉的話，算了，Aaron。」


「但是，長官……」


「你覺得你沒做好你的工作，但這本來就不是你的工作。也不應該是你的工作。」Byer聽上去很疲倦，他長長的手指依舊壓著額角，那是Aaron熟悉的語調，但當中沒有Aaron熟悉的銳利，取而代之的是冷靜的柔和。


就像少了西裝，少了襯衫的冷硬線條，只一件不大合身的黑色毛衣讓他跟前這男人只剩下柔和沉靜，和什麼最高權威幕後主使等等嚇人的名頭相差甚遠。


「你是訓練來當攻擊武器的，不是訓練出來保護某個人的。如果讓你讓一把槍思考它打中的對象會不會痛，那它還能算是槍嗎？」


Aaron覺得腦袋打結，還不只一個結。「為什麼槍會思考？」


Byer一頓，看著他的眼神閃過一絲複雜，做了個抿脣的動作，Aaron不確定那是因為身體上的不適還是因為他問的問題太蠢，而就在他因那個停頓開始感到不安時，Byer帶點無奈的笑了。


「恩哼，所以不要思考。」


「我的任務是保護您，我非常抱歉讓您受這麼嚴重的傷。我不應該……」


Byer淡淡打斷他。「你的任務是讓我活著，我死了嗎？Aaron。」


「沒有，長官。」


「很好。」


不好。他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他試著把話說清楚：「我不認為自己應該讓您受傷。」


「看到您受傷讓我很不好受。」


他搶在Byer能打斷他之前一口氣衝口而出，說完之後卻覺得喉頭乾澀，他沒打算說得這麼直接，這的確是他想說的意思沒錯，但這樣說出口加上他的語調和提高的音量，他自己也嚇了自己一跳。


Byer一愣，他從來沒看過Eric Byer愣住的樣子。


那雙藍色的眼睛看入他眼裡，再移開視線，「……這其實與你無關。」


「如果這樣說能讓你好過一點的話，我之所以冒險是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


Aaron想到那幕幾乎摔出車外的驚險畫面，之所以那樣把性命豁出去是因為知道自己一定不會讓他死？ 那是一種利用？還是一份相信？他覺得腦袋打了更多結。


但胸口有股陌生的熱度上湧，「我還是覺得很抱歉，長官。」


Byer沒有回答。


良久他聽到一聲低低的嘆息，Byer看上去很無奈，但或許是昏暗的光影柔化了這男人所有的尖銳，沒有他習慣的那股強勢，也沒有他預期的命令口吻。他一度覺得或許自己的堅持贏了，而退讓的是跟前這個他從來沒想過會退讓的男人。


不過那個念頭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他抹去。那也太不像他認識的Eric Byer了。而和接受現在攤在他跟前私人、脆弱的一面不同，那是會讓他無所適從的陌生。




#10



「你看上去很困惑。」


他把藥吞下去之後才意識到June Monreo也來到販賣機旁邊，Aaron把杯子裡的水喝完，看著她按入硬幣，按下販賣機的按鈕。她轉向他的時候他正在看錶，滴、答、滴、答，他腦袋裡的那個倒數時鐘現在開始重新計時。


「我是很困惑。」他回答。


Aaron猜她會買巧克力棒吃，他猜對了。那是那台販賣機裡看起來唯一比較像食物的東西。


「怎麼，你的雇主拒絕付你酬勞？」


「沒有。」他看著她拆開巧克力棒的包裝紙，「大概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很困惑。」


她一挑眉：「哇喔，想不到你還滿有良心的。」


「那是什麼意思？」那是個令他意外的詞，從來沒人拿這個詞來形容他：「所有的私人保鏢都沒有良心嗎？」


她笑笑：「喔少來了，你不是什麼私人保鏢。」


「你也不是FBI的探員。」


她一聳肩，不承認也不否認，咬了一口巧克力棒。Aaron覺得餓了，但他把零錢留在房間裡，於是他移開目光。


「恩，讓我猜猜，他大概會說只要目標對象活著就沒關係吧。」


他再把視線移回去，她被他的表情逗笑。


「驚訝嗎？我的直覺很準的。」


這下他真的好奇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曾經認識那樣的長官。」她的口吻聽上去就像在描述日常生活細節那樣稀鬆平常：「聰明得跟什麼一樣，深沉，強勢，你永遠看不穿他，他永遠都知道最正確的做法，在他手下做事很輕鬆，他總是對的，跟著他走就是了。」


「聽起來滿熟悉的。」


「固執、我行我素、不讓你表達意見，他不會用命令強壓你，但是你也根本辯不贏他。」她嘆口氣，這次的聲音裡多了情緒。「而且出乎意料的不怎麼重視他自己。」


這種別人幫你把心中的話說出來，還說得比你自己的想法還要清楚的感覺非常新鮮。她聲音裡的情緒重合Aaron的心情。如果這世上哪裡還存在第二個Byer的話，Aaron倒滿想知道他們見面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或是所謂的最高層長官大概就是那樣的？


不，Eric Byer不會像任何人，他就只是Eric Byer。Byer是……


「我換過很多個上司，這裡那裡，調來調去的。見過比他更有威嚴的，比他更狠的，但沒有像他那樣真心不怕死的。他唯一在乎的只是能不能讓你好好完成任務。」


……是什麼他從來沒想出正確的形容詞。



「他讓你覺得自己很特別，讓你覺得他信賴你，於是你也可以放心信賴他。……你幾乎要以為自己可以完全相信他了。」


他覺得她試圖告訴他什麼，她的經歷聽上去意外的和他很類似，被交派不同的任務，聽命於不同的指導員……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幾乎？所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認清現實。」她淡淡聳肩，「其實他只是在利用你。你不特別，他和其他發號施令的那些傢伙也沒什麼不同。你是棋子，他是下棋的人，你們的關係就只是這樣而已。」


「喔。」


「怎麼？他沒告訴過你這個嗎？」


「什麼？」Aaron想著棋子和下棋的人這個說法的確很像Byer會用的比喻，但Aaron不懂的是她話語中傳達的期待，發號施令的人，聽命令的人，本來就不存在什麼關係。


「如果棋子沒有用了，他會毫不猶豫捨棄掉那個棋子。那些人，他們捨棄手中的棋子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順著她的話學著她做猜測：「所以你是個被捨棄的棋子。」


她微笑：「猜錯了。我在他們捨棄我之前離開，給自己找了新的上司。」


Monreo似乎覺得她的訊息傳達到此為止，她的巧克力棒也吃完了，她轉身把空的包裝紙丟掉。Aaron依舊無法判定她是敵是友，以敵人來說她是個太光明正大的敵人，以友方來說身份又太過不明。



她的視線再度落在他的錶上，「很好看的錶。」


他用笑容代替回答，這是她第二次特別注意他的錶了。而他不大想給出什麼額外的資訊。


然後她下一個注意到的是他的項鍊，像是希望能看穿那裡頭有什麼玄機，Aaron把兵籍牌拎起，塞入領子裡。



「他們對你進行某種藥物治療嗎？」


「我不跟不相干的人談論這件事。」


「你知道，每一項他們給你的，最後都可能變成反過來攻擊你的武器。」


我知道，從第一天開始就知道。Aaron通常對這類的談話不大耐煩，他不需要誰來建議他怎麼應付他的組織，但她的表情又誠懇真實，彷彿只是單純在陳述一個故事。


某個故事。


他雖然沒太多興趣了解，但是讓問題滑出口：「你打算告訴我什麼？」


「警告。」她笑笑，但棕色的眼睛傳達出的訊息不只是那樣。有朝一日你也會跟我一樣，那是股傷感。往這個方向思考讓Aaron不大舒服。


然後她問他要不要借零錢，Aaron沒有拒絕。巧克力棒其實沒他想像中的好吃，但反正他餓了。




====================
TBC

I feel bad to see you hurt.

這麼簡單一句英文，翻成中文卡死我啊啊啊啊！=______=||||||
就這樣了我想哭了。XDDD
最後的糾結很像你還想再加個幾筆，但又覺得那幾筆可以不用修的感覺。
寫得時候多少還是有感動自己，只是情緒有斷，我還是要放冷下來才可以再回顧。

字數不多但自己還算喜歡，恩。

===================

放這張圖只是我很想放覺得這畫面很有故事可以說。
這是某天出現在我的湯上然後我看了覺得「哇喔！」就右鍵下來，但一直不知道是誰XD|||
據說這是Will………這個角度誰知道是誰啊！！！XD|||||||||

轉個頭其實影劇作品給我最多故事的倒是他，
今天碰上一個因為The Painted Veil成為Fan的網友，
後來我跑去翻自己之前寫的心得，還真長真正經，我當時肯定很激動

只要你可以給予一個能讓人討論的畫面，它就會是好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