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15日

Merlin AU(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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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發文果然對我這個很重視排版的人不是什麼好現象。
而且漢拼還要選字真的好煩,能不能有黑莓的小蝦米啊……


我真的很想知道夏洛克到底是不是拿黑莓我覺得我看不出來劇中他拿的型號是什麼…


我要開啟黑化模式了。
這次用很克難的鍵盤,有點累,兩個鍵盤互相跳來跳去的。這個鍵盤B打不出來,那個鍵盤沒有N鍵。
背景音樂也有點吵,一邊跟別人聊天,另一邊是選舉還是綜藝節目什麼的。


大家都看出來我埋的關於畫的梗,不過不知道這個梗有沒有看出來。好像很黑的梗又不會太黑,這章自己寫完覺得好沉重(靠
還有笨蛋視角在這種時候就很難用…
排版格式好跳,我修改過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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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從衣帽架上拿下夾克的時候順道撇了一眼手錶,10:23pm,接近大宅的主燈熄燈時間。父親可能已經回寢室休息,也可能還在書房,Morgana可能已經回家,也可能還為了慶典準備工作在加班;大概有一半一半被發現的風險,他在心中盤算,這一猶疑注意到了玻璃窗上的雨滴,窗外在飄雨。



--Arthur Pendragon,你慶典前夕不好好睡覺養足精神,在這種天氣溜出門到底想幹麻?


--我……不知道。


--你忘記明天開幕典禮上第一個上台致詞的是你嗎?還有你的友誼賽,還有友誼賽之前的訪談,還有…


--我……沒有。


--那你難道不應該現在上床睡覺嗎?以往幾次的慶典你不都緊張得要命,你知道萬一出了錯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吧?


--我……煩死了,不要吵。


他假設一但被發現的可能對話,但很快沒辦法繼續下去,他沒辦法假設答案,想不出什麼「得體又正確」的回答。他瞪著逐漸侵佔窗玻璃的雨滴,下意識覺得外頭一定很冷。所有橫在眼前的條件都告訴他這麼做極不明智,風險太高,沒有充足的理由,完全就是瘋狂。


但他沒有停下穿外套的動作,三秒鐘後他還是打開房門,把心中嘈雜的反對聲音擺一邊,專注於盤算怎麼弄到畫廊的鑰匙。走廊的燈光微弱,看來客廳的主燈已經關了,會場的鑰匙應該會放在總管室,他只要能下得了樓梯,成功繞過會客室不引起注意,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他扣上門,拉上外套拉鍊,加快腳步走向樓梯。


樓梯沒人,往總管室的走廊也沒人。僕人們應該還忙著收拾,慶典讓他們的工作量加倍,侍候就寢的準備工作也相對延後,他順利進入總管室,路過會客室時注意到裡頭亮著燈--父親有客人?他心裡打了個突,但不動聲色只是加快腳步經過。也可能只是拿東西的僕人,也可能是Morgana,他邊尋找鑰匙邊安慰自己。總管室每把鑰匙上都貼了標籤,他沒花幾秒鐘就順利拿到畫廊鑰匙。lucky,他深呼吸,再撇了一眼手錶:10:36 pm。接下來只要再迅速繞過會客室就好,很簡單的。



他打開門回到走廊上,依舊是空無一人的走廊,lucky again,他給自己一個加強信心的笑容。邁開腳步打算通過會客室門口--



門在他踏前一步的同時開了,他嚇一跳,而出現在眼前的人更讓他驚訝。



Gawaine,溫和的褐色眼睛,棕色捲髮及肩,上次他見到時綁了馬尾,這次放下來了,米白色的長袖休閒服,黑色皮褲,依舊是那樣隨隨便便漫不經心的調調。Arthur痛恨這個人的名字,痛恨他那永遠置身事外的態度,痛恨那份不修邊幅。每次在自己家中見到Gawaine,他都有種地盤被侵佔的不愉悅感,尤其像這種意外的,他事前並不知情的來訪。



「what the……。」



他們同時開口,聲音重疊對方的,又同時閉嘴;他想說: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 here in my house?Gawaine大概也想問類似的問題,但他先做的反應是舉起手制止Arthur,接著回頭朝會客室裡喊:「nothing, just a minute。」然後伸手把會客室的門在身後帶上。



「……你可以說了。」棕髮男人雙手一攤一聳肩,「如果你真的有話想跟我說的話。」



「這次你是誰的客人?父親?Morgana?」



「相信我,我並沒有比你多情願。」Gawaine的視線掃過他的夾克,他手上的鑰匙,往後撇了一眼會客室:「你打算在門禁之後出去嗎?在慶典前一天?」



「……。」他意識到自己在浪費時間,他應該馬上離開。但Gawaine是個變數,他無法預測這隨性的男人會說些什麼,只要Gawaine轉個身朝會客室裡的對象--很可能是父親,喊個一句,他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他想不出來可以說什麼來確保情勢對自己有利。



Gawaine盯著他的表情嘆了口氣。「走吧,我沒看到你。」



他一愣,沒想到來得如此輕易。好像他什麼都沒做就贏了一場莫名奇妙的仗。走廊昏暗的燈光下,長髮遮住部分臉龐的男人看起來少了些精神,一開始他並沒特別留意,而現在放棄戰爭的Gawaine似乎很疲憊。他停在原地,第一次好奇那背後的原因:會客室裡,他們談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嗎?



「怎麼,我們非得見一次面吵一次架嗎?我想當我是隱形人對你來說應該也不會太困難。」



「……我也沒有看到你。」



「deal。」棕髮男人笑笑,那漫不經心的態度又引起他的不愉悅。Arthur剛升起的一點同情馬上消失無蹤,為什麼這個人總要讓人覺得他沒有一刻是認真的?



--而且Gawaine可以用這樣的態度面對父親。這樣,完全不當Pendragon的權勢地位是一回事的態度。



他轉身走向階梯,沒有告別。沒有其他一句話。他和這個男人不會有交集,就算有交集也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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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絲切割冰冷漆黑的天空,大門已經關了,他翻過側門的牆,一路在黑暗中憑著印象衝到藝術館門口。他遲到了,Merlin已經在門口等他,男孩顯得焦急心神不寧,背靠著館門坐在階梯最上端,見到他來,一骨碌跳起。



「Arthur!」



「抱歉,花了一點時間。」



「不,謝謝你……。」Merlin停頓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真的,謝謝你。」



Arthur見過那樣的表情,那是找不到確切的字詞表達想法的表情,包含不知所措和歉疚。打從收到簡訊開始,想問男孩到底發生什麼事需要這樣偷溜進藝術館裡的念頭就在他腦中盤旋,而現在面對這樣的男孩,他一個字也問不出口。Merlin Emrys在他印象中一直保持著平靜,像沉靜的湖面,顏色澄澈透明但看不透看不真切,有什麼煩心事丟入湖中,湖面的波紋也閃一下就消失不見。不管怎樣,他都還能見到男孩露出笑容。就算只是逞強的安撫,那也代表男孩還能讓那些煩心事沉到湖底,或許睡個一覺第二天起來就沒事。



而現在的男孩,蒼白,淋了雨半濕(他自己也差不多),展現給他的只有一種情緒:堅決。非得現在進去藝術館不可,有某件事情,非得確定不可。



強勢並且巨大的堅決,沒辦法放著不理會。因此Arthur只是拿出鑰匙盡快開門(一方面也因為門外很冷),遞給男孩他從總管室順手拿的手電筒,什麼也沒問。有些東西是沒辦法碰觸的,雖然他無法克制內心升起的擔憂--這樣的Merlin顯得陌生,像是一腳踩上了高空鋼索,多走一步都有摔下來的可能。



出乎他意料之外,男孩對藝術館很熟。一拿過手電筒就逕自往前走,似乎也想避開Arthur問問題的機會。男孩邊走邊喃喃自語,背了一遍他花了好久才稍微弄懂一點的展場布置:現代藝術、古典畫派、雕塑、版畫、油彩……男孩最後停下來的地方,就是他之前再繞回來看那幅畫、遇上那名新秀畫家的地方:Lancelot的作品展示處。



幾個念頭閃過Arthur心中,但他完全不知道怎麼把它們連起來。



男孩停下腳步,手電筒光束停在空蕩的,被移走畫的牆面。男孩顯得錯愕。



「這裡……沒有畫?」



Arthur一直對黑暗中的沉默感到無奈,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你能對已經走在鋼索上的人說什麼呢?小心別掉下來?而現在終於找到比較適切的開口機會:「他,呃,那個畫家,把它移走了。」



男孩的反應卻是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會有人回答:「什麼?」



黑暗中看不清男孩的表情,這讓Arthur多了有話直說的勇氣:「如果你要找的是一幅畫著一個叫Freya女孩的畫,Lancelot把畫收起來了。」



長長的沉默。再開口時,男孩連聲音都變得陌生而遙遠。Merlin沒有問他為什麼知道,也沒有問他知道些什麼。「……你說的那幅畫,本來掛在這裡嗎?」



「下午的時候,我在這裡看到它的。一個女孩,站在白色的城堡前。」



帶著諷嘲意味的輕笑伴隨男孩的自言自語,Arthur不確定那是自言自語還是跟他說話:「……我猜他會把畫掛在這裡。
動線的終點,不容易一眼發現的角落。但可以在最後把人留住。人們會對她驚豔……你說他收起來了?」



「他說他不想展出那幅畫。」



「喔。」男孩一停頓,還是那樣遙遠又陌生的語調:「……他不是說真的。」



Arthur不覺得現在適合問問題,但又覺得自己非問問題不可,他得說些什麼把那傢伙從遙遠的地方拉回來:「你……認識那個畫家?Lancelot?」



「可能。」男孩給了個不上不下的回答,並且沒有專心在回答上,男孩轉過身開始四下搜尋,手電筒的光束依序掃過走廊盡頭。




「……如果我是他,我要收起那幅畫………我會把畫收在……。」



手電筒光束停駐,男孩像是下午也在場看著Lancelot收畫似的,筆直走向那幅蓋了防塵布的畫,他將手電筒放在一旁固定住當光源,雙手取下畫放好,三兩下解開防塵布,畫中那栩栩如生的女孩臉龐再度出現在光源上。男孩的動作僵住。長長一段時間他就只是站在那裡,像在盯著畫又像在盯著黑暗。然後他伸手啪地關掉了手電筒。



走廊盡頭現在只剩下Arthur的手電筒的光源,隱沒在黑暗裡的男孩靜得就像消失無蹤。Arthur走到男孩身邊,男孩沒有改變姿勢,手裡還拿著畫。他們拿畫的方式相同,Arthur心想,Merlin和Lancelot,都像對待某種易碎物一樣小心翼翼捧著那幅畫。他心中冒出幾十個沒頭沒尾的故事,每一種猜測都讓他覺得好像是對的,又同時讓他覺得自己很蠢。



「你說,站在白色城堡前的女孩,女孩的名字叫做Freya。」男孩在他靠近到某個距離時開了口,像嘗試阻止他再繼續前進:「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



「導覽人員告訴我的。」他回答:「她看起來像隨時能從畫裡走出來。」



男孩沒有回答而他再度走近,他把手放上男孩的手臂,男孩在顫抖,體溫冰涼。Arthur開始在他想出的十幾個故事們中選擇,這有點像抽籤,很難確定哪個才是對的,一切都憑運氣。



但總有什麼會是共通的,他開口:「她……本人也那麼漂亮嗎?」



男孩笑了,這次沒有嘲諷和冰冷,他認識的那個Merlin似乎回來了一點點。「她一直都很漂亮。」



Arthur憑著直覺行動,他將自己的手電筒擺在男孩的手電筒旁,提供足夠的光源和空出雙手,他輕輕從男孩手中拿走畫,男孩沒有抗拒。他不知道怎麼套防塵布,也不覺得應該是自己來做這件事,於是他只是把畫靜靜擺在地上,離開光源,離開男孩。



他從男孩的語調推論出下一句話,雖然不確定,但念頭轉過的同時話語也衝口而出:「我覺得畫這幅畫的人愛她。」



他錯了。因為男孩的回答又變得遙遠而破碎。



但透露了更多劇情。「……Freya讓我知道,我的存在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傷害?」



男孩拿過手電筒,調整光源讓整幅畫都能出現在光源裡。即使在手電筒單調微弱的光線下,畫的魅力依舊不變,畫中的女孩神情柔和,一雙大眼慧黠靈動,就像真的精靈化身;具有魔法,能看透一切。男孩的視線停駐在畫上,聲音飄得很遠很遠。



「只要你在一天,他永遠會是第二。永遠成不了第一,只要你還在,他的夢想就永遠不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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