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2日

【The Blacklist X POI】Bad Days Still Counts(Red/Finch)

算是最近自己比較喜歡的一篇,會有這篇是因為,恩,這是個許願→滿足願望活動。
許願人說:想看有能力洞悉一切的男人,和操控地下世界的帝王,兩個人見了面,坐在草地上吃三明治喝水壺裡的熱茶。這樣的相處模式。
(不是很精準的句子,大概好像是這樣說的吧XD)
我覺得這描述很萌,就寫了。
後來隔一陣子自己看看覺得還滿喜歡的,所以又拿回來這裡貼。


又,我記得這裡頭是有錯字的,但我在發的時候找不到錯字去哪了嗚啊啊(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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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lacklist X Person of Interest

Red / Finch

Bad Days Still Counts


Raymond Reddington 是Harold的第十三個號碼。

精確一點說,在他決定認真在乎「無關」的號碼,並嘗試去做點什麼,拯救什麼的時候;從那個時候開始算起的話,Reddington是他經歷的第十三個號碼。

之前十二個號碼,都死了。

死於他的無能為力,他反應不夠快、他錯誤的判斷。

他不知道怎麼辦,Harold開始覺得身為機器的創造者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是的,他的確造出了一台能觀看城市裡所有事情、能夠預知危機的機器;他創造的機器能輕易取得城市中大小各項資訊,他自己,卻不知道當「知道某人有危險」之後,他能做些什麼。

警告某人:你會有危險,下一秒你可能會死掉。五成以上的機率對方當他在開玩笑,其中一人甚至給了他一張紙鈔,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吧,好好去生活。說得太多,讓對方知道你對他的生活其實瞭若指掌,對方會驚慌然後把他當敵人;說得太少,對方覺得他來亂的,把他當無關緊要的人,沒有人願意相信他。

他感到孤單無依,無法想像他死去的摰友是怎麼去執行這些「拯救」行動的。
他試過找傭兵,沒有一個是合適的人選。或說沒有一個人有興趣,或相信他付得出報酬。

他覺得疲倦但沒有心力打理自己,他沒有放棄的理由,漫無目地的繼續下去。

那天是個清冷的週末早晨,Harold走入Reddington身處的餐廳,他已經跟蹤Reddington的號碼將近一週,每天早上到這間餐廳用餐是Reddington的習慣。服務生對他幾天沒換的襯衫多看了兩眼,他用一張紙鈔打發掉。

餐廳裡今天坐滿了人,氣氛有點不對勁,Harold說不上哪裡明顯的不對勁,左右環顧一圈,沒有人跟他對上視線,他又覺得那股不對勁消散了。他走到Reddington的桌子,在他對面坐下。

「早安,Reddington先生。」他說。

Reddington放下叉子,抬起頭來看他。在他的研究資料裡,Reddington是前任海軍精英、是叛國賊、是神祕消失的碟報人員,而本人看起來比這些資料給人的印象還要來得普通一些,沒有明顯的敵意或不可親近的感覺,相反的一襲西裝筆挺,整整齊齊,像個普通的生意人。

他開始說準備好的台詞,我相信你處於極大的危險之中,Reddington先生,他設法巧妙的交代原因,設法讓自己聽起來有說服力,因為以上這些原因所以我強烈建議你……

Reddington等著他說完,他說話的過程中一直專注的盯著他,像在思考,一方面又像在等待什麼時候可以繼續吃他的早餐。他說完後幾分鐘,Reddington都低頭看著盤子的炒蛋,輪到他等著,最後Reddington重新放下拿起的叉子,改端起手邊的馬克杯。

「所以你不是黑幫份子,你也不是我的組織派來的殺手。」Reddington說,再啜了一口馬克杯裡的咖啡,聳聳肩。「這間餐廳裡充滿他們的人。而你……」

「如果不是笨到極點或想開無聊的玩笑,我想你應該跟幾天以前來找我的那兩個傭兵有關吧?」

「喔?沒有。好。」Reddington對他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別插嘴:「我還在組織裡的時候聽過一個傳說,你們這個城市,紐約市,建造出了很厲害的監視系統……。」他看著他的表情,然後話鋒一轉:「我一直好奇站在監視器後頭的人會長什麼樣子。」

他開口想否認,但一時想不出字句。「我想這是個誤會,Reddington先生……。」

「是,是誤會。你只是個跑錯場合的宅宅。」

最後那個形容詞讓他皺起眉頭:「什麼?」

「宅宅,那種成天窩在實驗室裡,在電腦前敲鍵盤,不修邊幅入了魔的科技人員,通常有怪癖和妄想症。」Reddington朝他擺擺手,「一般的定義上。」

他深吸一口氣,「我想,Reddington先生,這也是個……。」

「不不,我沒有不尊重他們,我是說,不尊重你的意思,絲毫沒有。他們通常擁有非常出色的技能。」朝他比了個安撫的手勢,Reddington把一直舉著的杯子放下,這時杯子已空了。這男人終於認真起來看他,Harold從他的視線裡感受到某種銳利的東西,殺意,或某種看不透的深遂,而Reddington臉上的微笑就像個完美的生意人,親切和善的注視他的合作對象。

「我只是想,像你這樣的人,恩,先生。抱歉還沒問過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不重要,重點是你的處境……。」

「啊,匿名系統,是的是的我理解。所有宅宅和駭客都一樣害羞。」Reddington依舊維持著完美的微笑:「我要說的是,我認為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不喜歡暴力。」

「我不喜歡。」他說。

「很好。」Reddington站起身來:「我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先行道歉。」

「啊?」

然後他感受到重擊,鈍物擊上他的太陽穴,或許是Reddington手中的馬克杯,或許是手槍槍托,他不知道,對方顯然對敲昏人有豐富的經驗,眼前一黑,他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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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他人已不在餐廳裡。周遭是暗的,他躺在沙發上,是個寬敞的房間,一旁的壁爐生著火,他覺得頭鈍痛,伸手摸到繃帶。想坐起身,隨即覺得一陣暈眩,他又倒回原處。

「我對於你的頭很抱歉,如果還有其他的傷口我也很抱歉。」聲音從他身邊傳過來,Reddington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西裝外套褪下,襯衫扣子鬆開,手肘處有血跡,看上去剛經歷一場打鬥。

「如果你太快坐起來的話會貧血……雖然你已經嘗試過了。」Reddington雙手一攤。

他做了個無奈的苦笑。

「告訴我,我認為一個自稱能夠預知我遭遇危險,跑來警告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今天那間餐館會發生什麼事。紐約市兩大幫派的人和我的組織派出的殺手都到那裡去,你刻意攪進來做什麼?」

他沒回答那個問題。「我並沒有說我能預知你會遭遇危險,Reddington先生。」

「但你的確能。」Reddington冷冷打斷,他的語調中有某種權威,Harold突然覺得這男人知道的比他研究資料上顯示得多。他並不只是一名叛國後又消失的情報員那麼簡單,他的故事後還有更深的內幕。

他沒回答。

「我知道你能。」Reddington聳聳肩,「事實上我有點驚訝,製造出那樣危險的東西的人,竟然抱持著這麼天真的想法。救人?你說的是你想要救我嗎?姓名保密先生。」

天真。這是個熟悉的形容詞。當他的摰友喊著"我們要救這些人!他們身處危險中!既然知道了我們就不能不管!"的時候,他也這麼說過,多天真的想法啊。

--太天真了,你能救得了誰?

他舔了舔唇,感到有點不自在。於是別過頭去。「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的性命。Reddington先生。」

「你真的感謝嗎?感謝我把你敲昏,還是阻止你自殺?」Reddington冷冷諷嘲。「你不再透過傭兵,親自出現在一個即將成為幫派衝突的戰場上,那是你為自己挑的墳墓嗎?你說希望警告我,希望救我……看起來你倒是很想尋死。」

「我並沒有……。」

「為什麼你想救這些人?就我所知,那套傳說中的監視系統很早就被賣掉了。」

他吞了口口水,「你有很可怕的情報網,Reddington先生。」

「情報是我賴以維生的工具。」Reddington說:「我總以為會做出那樣系統的是個有偷窺狂的變態,沒想到只是個蠢蛋。」

他沒有反駁。覺得頭不那麼暈了,緩緩坐起身來。「我很高興你躲過了生命威脅,Reddington先生。」

「我認為我總是會處於生命威脅裡的,你或許可以考慮把我從名單上排除。或列入特殊處理名單,如果你有那樣的名單的話。」

他看向Reddington,對方一攤手:「好吧,你沒有。」

「我不認為我的事跟你有任何關係,Reddington先生。」

「只是好奇,什麼會讓你這樣一個與世隔絕、軟弱無能、充滿絕望的人,這麼執著於想要救人。」

Reddington對上他的視線,認真的眼神又出現了:「如果你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你說你想救我的時候,我不覺得你是在開玩笑。但你的舉動又像把這件事當個玩笑。救人比殺人難千百倍。你太小看全世界的殺手、罪犯、黑幫份子和毒販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本來想起身離開,但被那個問題問住了,在他摰友死去後數個月,他一直試圖弄清楚,但也一直找不到答案的正是這個問題:他要做什麼?重覆一次又一次的:來不及。一次又一次知道這個人會死去,但一次又一次的無力阻止他的死亡。與世隔絕、軟弱無能、絕望……Reddington用的每一個形容詞都重重擊在他心上。

他感到疲倦加倍。雙腳沉重,想站起身但無法動作,只覺得疲憊。

「我的朋友死了。」長長的沉默後,他說。「他死了,因為我沒能來得及正視關於他的警告。」

「喔。」

關於這件事,Reddington就只應了這一聲。然後再也沒問過任何其他。彷彿這樣他就完全理解了。

「我覺得……。」他深吸口氣:「當我說我想救你的時候,我是真心的想救你,Reddington先生。」

他這麼解釋本來只是出於禮貌。但Reddington似乎完全理解成另一種意思。

「所以你的確想當個超級英雄。」

「什麼?」

「你想當這城市的超級英雄,Finch先生。」

「誰是Finch?」

「我很喜歡的小說中的主角。作者能稱得上是全美國最偉大的作家。」

「……從來沒聽過。」

「沒聽過是當然的,因為在他有生之年他沒機會出版任何一本書,死了之後也沒有機會。」Reddington站起身來:「你喜歡鮭魚和白酒嗎?南瓜湯怎麼樣?我幫你拿晚餐。」

「Reddington先生,我覺得我應該走了。」

「你現在走了什麼也不會改變,你還是看起來像個吃不飽睡不飽、剛從實驗室逃跑的宅宅。」

他皺起眉頭。

「你知道嗎,如果你想當超級英雄,最好要自己的專屬服裝。你可以從訂作一套西裝,用點文雅的詞,戴個名牌錶,讓你看起來像上流人士,看起來有錢、有權,人們會覺得你說話的份量不一樣。……就從訂作一套西裝開始吧。」

「我並不想當超級英雄,我想做的是……。」

「啊,救人,我知道,都一樣啦。」Reddington打斷他:「那麼如果你想救人,最少你也得先理解生命的美好。」

「什麼?」

Reddington微笑:「我打賭你之前的生活過得很無聊。Finch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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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下來兩個禮拜再多幾天的日子,他定期分一點時間給Reddington,Reddington帶他認識紐約城的另一面,專業裁縫、名牌專櫃、各式高級聚會、商會成員、政界人士;美食、美酒、餐廳;Reddington對吃意外的執著,每次見面總是要約在他指定的餐廳,從吃飽開始。他不大像帶著他玩樂,但也沒特別教導他什麼,形式比較像見習,他看著Reddington談一筆又一筆的生意,而他能從中學得什麼。比想像中的多或想像中的少,Reddington從來不在乎。

「生命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Finch先生。」

他會在一場高級酒會結束後這麼跟他說,或在吃完一道他大力推薦的美食時這麼說。

Harold把圖書館和他的記憶翻了一遍,就是沒找到哪本小說的主角叫做Finch,但Finch是個好用的化名,符合上流社會的感覺,又不會太醒目。他久了也習慣了。他逐漸習慣手杖、懷錶,三件式西裝和專櫃買的皮靴。他多了資源,多了情報耳目,知道去哪裡找尋新的傭兵。他還在嘗試,依舊沒有救到下一個號碼,但他似乎不再覺得那麼絕望。

摰友的死亡在他生命中挖出的空洞,被填滿了一點點。

某一天Reddington邀他見面的地方不在某間餐廳,而是個私人住所。兩層樓的白色小平房,Reddington請他在廚房坐下,窗外望出去是打理得整整齊齊的花園。

Reddington為他泡茶,技術純熟。他接過冒著熱氣的茶杯,問Reddington這是不是他的住所,對方否認了。

「我不會有固定的居所,我也強烈建議你這麼做,Finch先生。」

「你準備離開了嗎?」他問。

「你是個聰明人,學得很快。我想在拯救城市這件事上,你會比之前來得有說服力很多。」Reddington端起自己的茶:「我祝你好運,Finch先生。」

他終於忍不住糾正:「Harold。」

「恩?」

「我的名字,是Harold。」

「喔。」Reddington顯得有點驚訝,怔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之前的語調:「Harold Finch,聽起來滿適合超級英雄的。」

他嘆口氣:「你覺得我可能成為什麼樣的超級英雄?超級圖書館管理員嗎?」

Reddington笑了。「聽起來也不錯。」

「為什麼你要為我做這些,Reddington先生?你總說你是個罪犯,但你似乎很樂意教我怎麼成為超級英雄?」

「因為我是個罪犯,而我永遠當不了超級英雄。」

Reddington看向他:「我唯一會做的事,是殺人。我不知道怎麼救人。」

「我教給你的東西,也只是一個殺人犯會的東西而已。」

他因為Reddington的表情而怔住,端著手中的杯子,動作僵住,近在唇邊的那一口遲遲沒喝。

「別讓你的茶冷了,這可是我的珍藏。」Reddington笑笑聳肩。「然後你可以叫我Red。」

「但是記得,永遠不要相信一個罪犯,Finch先生。」


當天下午,Reddington離開紐約市。前往某個他不知道的國家,之後好長一段時間,他沒再聽到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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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耶誕節前夕,Harold Finch(他真的採用了這個名字)出外採買日用品,在濕冷的街道上遇上重傷的Reddington。他失血過多,眼神渙散迷茫,有藥物中毒和脫水的跡象。


「我需要你幫忙,Harold。」

Harold將左手提著的袋子換到右手,深呼吸:「我不確定能不能幫上你,Red。」

Red笑了:「很好的回答,永遠不要相信罪犯。」

「但我還是需要你幫忙。」

然後他在他跟前昏了過去。就像幾年前的場景微妙的重演,不過角色互換了,這次他坐在沙發旁,等著疲倦的Reddington醒來。Reddington變了很多,胖了,頭髮剃光了。他幾乎花光了他的藥物庫存,他得拜託Shaw女士再去偷一批。

數個小時前有人在他身上施行拷問,有人對他放血。Harold並不想過問罪犯的生活,包括罪犯遭遇的危機,但Reddington眼神中的悲傷像根刺,一直不斷的紮著他的心。

他為了什麼難過?為了什麼絕望?

他突然有點理解,當年Reddington眼中沉浸於悲傷和絕望中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被生活擊垮的痕跡,他還是認得的。

Reddington醒來之後他問他出了什麼事,對方搖搖頭,沒有解釋。

「我需要從這世界上消失,Harold。」

他猶豫一陣子才開口:「……我以為你已經做到了。」

「不、不是那種類型的消失,我要的是像你對待你自己那樣,徹底的刪除。完全沒有線索、完全查不到任何痕跡、完全不曾存在過。我需要你幫我這個忙。」

「Reddington先生……。」

Reddington以手勢打斷他,勉強笑了笑:「今天,我殺了我相處很多年的好朋友。」

「他想殺我很久了,我知道。我曾經有機會殺死他,但我沒能真的下手。而今天,就在我跟前,我用一根鐵釘……」他比了個動作:「…刺穿他的後頸。」

「我覺得。」Reddington微笑:「不後悔,但也還是有點後悔。」

「我大多的朋友都死了。我最信任的手下死了。我……。」

他聽著,沒有說話。Reddington也沒再繼續接下去。他們沉默了一會,然後Reddington像是自行決定話題結束,翻身拉過毯子,蒙頭睡了。


他多準備Reddington的餐點,用心了許多;他地下室的訪客說"最近的菜變好了!哇喔!",他微笑以對。Reddington睡了幾天,元氣慢慢恢復。他依舊待著,在等待他的回答。Harold知道這一點,他學會理解很多事,讀懂很多訊息。

但相對於Reddington而言,他依舊是個善良的好人。太過天真,心太好。


「我不覺得你真的想從這世界上消失,Reddington先生。」

「你不需要在乎這個。」Reddington回答:「如果你覺得把它視為一筆交易會簡單一點,我也可以付你報酬。」

「那不是我的意思。」他說。把手中泡好的茶遞給對方。「生命中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值得留戀。」

Reddington一邊喝茶,一邊抬起一邊眉毛,看向他,毫不掩飾的驚訝。

「如果你要那樣"真正死去",之後一切跟你相關的人事物……你就只能看著,沒辦法……。」

「我知道。」

不輕不重,平平淡淡的語調, Reddington放下茶杯:「茶很好喝。」

「你是個很好心的超級英雄,Finch 先生。」

他苦笑。Reddington繼續說:「我很喜歡你的圖書館,非常有品味。我聽了一點你的事蹟,我喜歡你做的事。你讓傳說變得很精彩。」

「我一直相信,Harold,好日子是好日子,壞日子,也是好日子。就算我消失了……」

「對你的女兒來說,這並不公平。」

他並不打算這麼魯莽的說出口,但話就是出口了。Reddington顯然嚇了一跳,他第一次在這男人的臉上見到明顯的動搖,他看向他,又別開視線,幾次試著說話,但總是欲言又止。

「……我需要確保她是安全的。我的組織…」

他打斷他:「她需要你。你應該打個電話給她。」

Reddington沒再說話,他為他再倒了一杯茶。

「生命還有很多美好的、重要的事情。壞日子也可以算是好日子。」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想到樓上他還躺在病床上的合作伙伴,想到自己,莫名覺得有點酸楚。

最後他嘆口氣。

「打個電話給她,我可以確保那條線是安全的。」

Reddington看著他。

「……我或許可以試著讓你完全消失一陣子。」

Reddington微笑。依舊是哀傷的眼神,他現在讀懂了那眼神當中的哀傷,和承載的孤寂。他自己也站在孤寂的陰影裡,對城市而言他並不存在,對整個世界而言,他不復存在。他只是陰影中的觀看者。

「我不保證任何事情。」

「謝謝你,Harold。」





耶誕節那天,Reddington離開了。

他舊的茶葉一並從櫃子裡消失,取而代之是另一盒新的。和寫著"說實在的,你可以泡出再好喝一點的茶"的紙條。

他透過螢幕看著Reddington在電話亭裡講電話,看著他結束電話,掛上話筒,走出電話亭,拉高衣領,走入人群裡,逐漸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他收回視線,再讀一遍手中的紙條。發現背後還有字跡,翻過紙條,上頭寫著:"致超級圖書館管理員"和一串的數字。

他認得那串數字,那是他第十三個號碼。

他決定開始拯救人之後,遇上的第十三個號碼。

也是他第一個,成功救活的人。

他靜靜盯著那張紙條,窗外,晨光明媚,照在街道的紅綠相間的耶誕佈置上,看起來天氣不錯,會是個好日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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