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28日

The Bourne Legacy:Sin-Eaters(1)

Notice:電影《The Bourne Legacy》同人作品,純腦補。
排出來只是為了,這樣我自己比較好找。
它是Fanfic,Fanfic的意思就是自娛用的腦補而已,請不要跟我爭論世界觀背景等等的問題。


大概不會到Slash,有NC17之類的除非我神經斷掉。
主要環繞:Retired Col. Eric Byer, USAF // Aaron Cross

……話說我去IMDB複製過來發現Ret竟然代表Retired.....也太退隱=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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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慎。

是不是坑我不知道。但可能會是愛很多的作品吧。(思)
裡頭的Byer可能,被我穿越N部電影,穿越Fight Club非常可能。=____=||||||||
其實Aaron這個名字,在我心中倒是常常重疊某個角色,是為什麼都要叫Aaron 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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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are the Sin Eaters】

關於Sin Eater這個詞,直譯就是食罪者。

這當中是有一點點中世紀的宗教混在裡頭的,宗教裡頭相信人死前應該要懺悔,洗清自己的罪之後才能上天堂,但如果這個人猝死,來不及懺悔呢?

有錢人會付錢找個路邊的流浪漢、乞丐,請他們在死者的屍體前吃餅喝酒,透過儀式的進行當做「吃掉了死者的罪」,於是他們得到一餐,死者也可以上天堂。這被請來「吃掉罪」的對象,就是食罪者。

食罪者不一定全是窮人,也有專職的食罪者。這個作法和正統的基督教似乎也不怎麼相干;
這個詞老實說出現在特工間碟片裡頭有點突兀,我查的這些資料跟電影裡的台詞好像也沒什麼相干,但因為演的人是Edward Norton……
什麼都好啦XDDD(喂)  不過被我寫進來了(喂)
難得的五分鐘對話就是在宣導這個概念實在,我殘念重死了(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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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ric Byer 這個名字是個傳奇。


你可以從「或許我們得去找Eric Byer」這句話造成多大的威嚇效果看出來,有的時候他們甚至不敢說名字,而用「長官」或「那一位」之類的代稱。穿著白袍的研究所傢伙死氣沉沉,總繃著一張臉冷漠又小心翼翼,其他擁有軍階的傢伙一板一眼,同樣也冷酷又小心翼翼,但這些人在聽到Byer的名字的時候,表情就變得有生氣多了。


Aaron曾經認為所有參與計畫的人都沒有表情。當然,希望特工或是CIA工作的探員們有什麼表情似乎是過份的苛求,他們是軍人中的軍人,是特別的存在。不過Aaron天生就受不了死氣沉沉的地方。


他計算每一位對他做檢驗的醫生的碰面次數,設法和每一名指導員盡可能的搭話,搭訕那名紅髮美女醫生七次(然後被忽略七次;但Aaron直接當做他們已經混熟了,因為之後他的檢驗大多由她負責);他每天的行程被訓練和檢驗塞得滿滿,連飲食也受到嚴格的掌控,處處是規矩。Aaron不介意這些規矩,他覺得這讓他擁有歸屬感。


這些規矩把他綁在某個地方,隸屬於某個組織。有某些固定出現的熟悉面孔,他記下他們每一個人,慢慢把他們從「他認識」的名單列到「他混熟」的名單上。而這些人擁有的共通點,顯而易見:他們都敬畏Eric Byer。不只是害怕而是敬畏,那位大人這麼希望,這麼做那位大人不會開心,這一類的低聲交談。


人們害怕最上頭的掌權者,害怕他們的老板,這點在Aaron還不是Aaron之前他就理解了,少管院再怎麼頑劣的囚徒都害怕拿著棍子的警衛,警衛又害怕警衛長,警衛長再害怕院長,像一個大魚吃小魚的定例。他學到Byer就是這個計畫最上頭的那個掌權者,但讓他好奇的是這些人談起他的尊敬。


不只是害怕的對象,而像在談論一個傳奇。


於是Aaron非常好奇到底這個Eric Byer到底長什麼樣子。


「為什麼你們這麼害怕那個Byer?因為他是上頭最大的那個老板?我有機會能見到他嗎?」


「你問太多問題了,Aaron。」


這回答他聽到耳朵快長繭。「他長什麼樣子?連談到他都不行嗎?」


「你不會談論你的上司,這是鐵則。Byer親自分派每一項任務,訓練完畢你自然可以見到他。」


「喔,好吧。」


於是他把那當做努力完成訓練的目標,Aaron很早以前就加入軍隊,殺人對他來說不大可怕,當個特工會面臨的事情他也有心理準備,他害怕的卻是這些藥啊、檢查啊,和身體上驚人的改變,他覺得自己好像漸漸不是自己,這改變讓他不安。訓練完成之後,他會變成什麼?他們會要他去做什麼?


這些問題不會有答案,答案會是:你問太多問題了。他不能表現出太多的質疑,不然會被踢出計畫裡。但「破關之後可以見到Boss長什麼樣子」這件事,多少還是為他增加了一點動力。


像是驚喜。好奇很久終於揭開神祕面紗那樣,驚喜總是讓人期待的。



#02


沒有驚喜。


Eric Byer並沒有三頭六臂,也不嚇人,相反的比他想的還要削瘦,壓根不是軍人的體格,雖然比他高,但他覺得揮一拳過去單挑自己大概也能贏。


然後其實讓他意外的是他早就見過Eric Byer了。


「你不就是那個……」


Byer抬起頭來淡淡瞥了他一眼,就一眼,而他莫名有股被震攝住不敢再說下去的感覺。那股他可以一拳打倒跟前這傢伙的感覺沒變,但是這個眼神當中他被壓過去了。少管院和軍隊都是弱肉強食的環境,Aaron雖然不聰明(他知道自己的弱點),但學習到的生存法則讓他下意識的判定強弱,強者說話,弱者閉嘴聽從。硬出頭只是找死。


「請坐,特工Aaron Cross。」


平靜的聲音,聽不出冷熱的語調。比他們上一次見面多了點嚴肅,Byer不像他見過的其他上司,沒有官架子,乍看像個普通、斯文,穿著西裝的辦公人員,毫無威脅性,但那眼神落到你身上的時候又讓人覺得銳利得無法直視。他一開口,這間房間裡頭誰是老大誰說話就再明顯不過。


他的聲音是輕軟的中音,和他那股會割痛人的犀利感呈現反差,但語調的冷漠依舊透著威嚴;Aaron Cross這名字給他念起來聽著倒特別陌生。


--跟他第一次念給他聽的時候截然不同的感覺。


他以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乖乖坐下,注視眼前的Byer翻閱他的檔案。燈光下Byer的頭髮是冷冷的灰色,那是老人的髮色,但Byer看上去年紀又沒那麼大。他會記得這傢伙,一部分也是因為這樣奇特的反差。


「他的用藥狀況?」


「反應一切良好,智能提升藥已經到第二階段,體能提升可以進入第五階段了。」


「這些是最新的體能評估報告嗎?」


「依您的要求,最近一個月的都在這裡了。」


「對照組呢?」


「他是目前適應最好的一個。」


Aaron在椅子上把背挺直維持標準的軍人坐姿,聽著他從來聽不懂的對話飄來飄去,實際上覺得很無聊。盯著長官看據說不大禮貌,所以他把視線低垂,先是研究他的檔案,倒反看自己的大頭照,他的大頭照總是眼神呆滯 (恩,這不能怪他,那些人從沒告訴他要照相),倒反看那串打勾的表格和數字,像是什麼符號密碼,最後看到Byer翻動檔案的手指,以男人來說那雙手指好看得過份,就算女人他也沒見過這樣均勻的修長比例,修得整整齊齊的指甲,扣得整整齊齊的袖口,手腕上沒戴錶……


「Aaron?」


他嚇一跳抬起頭:「是的,長官。」


「你會說德文?」


「會一點,長官。」他想起他少管院的德國混血室友,在少管院他們最常打架,他進去頭一場架就是跟他打的,離開少管院時,打架對象也是他。


Eric Byer就是那場架的目擊者。他懷疑跟前的男人記不記得這件事,因為他承認的時候他注視他的眼神變了。「數數字、點餐、簡單的交談沒有問題,長官。」


「足夠了。很好。」


一份資料被推到他跟前,照片,某個留著大鬍子的男人,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的注意力停留在Byer的手指上多了幾秒,Byer把手收回,他才伸出手把那份資料拉近一點,東歐某國的大使。



「這是你的第一個任務。」


這語調他倒是熟悉了,這語調在他腦海中重覆了千次百次,打從他第一天加入計畫開始。淡淡冷冷的命令口吻,陌生但是強硬,有那種逼得人不得不聽從的氣勢。


他把視線往上移,直視Eric Byer的眼睛,藍色的,比他想像中要來得淺。


那場架他打輸了,滿嘴血水和一邊被打腫的眼睛,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任何東西,記得的只有聲音。現在發現這個細節,感覺倒也補回來一點「祕密揭曉」的成就感。


Aaron欣然接受他的第一個任務。



#03


當他還不是Aaron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是,少感院最令人頭痛的麻煩,最常打架最不聽話最兇狠,他的打架次數多到警衛已經懶得管他,依照慣例他被丟在牆角,人潮散去,他一手撐著坐起來,咳嗽幾聲,啐掉口中的血。


他以為沒有人了,但那張被扯得破破爛爛的紙遞回他跟前,摺好了,回復原本「入伍申請考試成績單」一開始寄來的樣子,文字的部分被往內摺往裡頭,但那上頭大大的「不及格退回」還印在他心上,他伸手接過覺得那張紙很重。想把它甩開,但太重了甩不掉。


他把頭往後仰靠上牆喘氣,然後那是他第一次聽到那個聲音。


「為什麼你要打架?」


「他嘲笑我永遠沒辦法加入特工的行列。」


「你可以打贏的,為什麼中途放棄了?」


這問題引起他的注意,被看出來了?喔?第一次有人問他這樣的問題。


「因為如果我把他打死,我就沒辦法繼續留在這裡。」


他聽到對方笑了,或是近似笑容的不屑哼氣。「有意思,你申請加入特種部隊,不就因為你想離開這裡?然後你又想留在這裡?」


「因為我除了這裡沒有地方可以去。」


對方沉默,他的直接了當一向能讓問他問題的人最後沉默。而他當時腦袋吃了沉重的幾記鐵管敲擊,眼前的一切大多是晃動不明的,最明顯的只有聲音,聲音輕輕的,冷漠,聽不出太多感情。但他生活裡九成九是大吼大叫和髒話,剩下一成是拳頭和挨打,倒也從來沒有人這樣好好的、正正經經的跟他說話。


對方接近,他手裡那張成績單被抽走,他聽到紙張打開的聲音。


「優秀的體能表現,智力測驗低了十二分,恩哼。」


他討厭聽到那個大大的不及格紅字再被搬到眼前:「干你他媽的屁事。」


「Aaron Cross。」


「啊?」


「你的名字是Aaron Cross,重覆一次。」


那聲音變冷了,尖刻的命令語調,音量沒有提高但是多了某些不容反抗的元素。服從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於是他照做。


他的成績單被遞還給他,另外多了一張紙。他模糊的視界裡看不清上頭的字。


「把你自己打理好,收拾你的東西,拿著這個到總部報上你的名字。」


「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沉默了半秒,「提供你另一種選擇。」


於是,他從什麼都不是,選擇成為Aaron Cross。那個名字簡單好記,又像某種特務行動代號的化名,他喜歡它勝過之前被給予的稱呼;重點是當Aaron Cross這個名字報上去,就像交出通行証一樣讓接待台後的那些人對他開啟大門,他覺得自己彷彿第一次找到了歸屬。


這個名字本身就屬於某個地方,某個組織某個機會。他成為這個名字,於是這些歸屬也自然成為他的歸屬,他唯一要做的只要點頭答應就夠了。


比之前要來得簡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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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7,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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